“……咳咳咳!
”
空气寂静了两秒后,左野旁边的阿笠博士和另一头副驾驶上的伏特加,都是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底下的假小孩二人组更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差点就没被左野的这一番操作吓得直接叫出了声来。
……毕竟两人都是见过琴酒的模样的,哪怕是现在不能直接看,但光是听着左野那些特征鲜明的……形容词,哪里还能想象不出来他这到底是在跟谁打招呼?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一个冷血无情的超级杀手,备注性别为男,被别人称呼为美女并让其留下电话号码,对方会怎么想?
……这尼玛跟直接把人族谱拽出来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琴酒今晚可是刚吃过瘪,左野这连旁人听了都发毛的挑衅,说不会激怒对方,谁特么信啊。
不论是柯南,还是灰原哀,都是开始四肢发软起来。
本就强烈的危机感,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柯南甚至连作死的本能都暂时消退,只想要疯狂呼唤阿笠博士开车逃走。
可偏偏二人组又不敢真的叫出声来。
因为这反而有可能导致琴酒注意到车上藏着的二人组,让对方做出本不会做的事。
于是二人组只能张大了嘴巴,满脸呆滞,如同石像一样凝固在底下……要是灵魂能够肉眼可见的话,或许已经从嘴巴里飘了出来。
是真·魂飞魄散。
左野扫了一眼灰原哀。
这假萝莉自从变小之后,好像每次一碰到组织的人,就会童孔地震,抖成筛子。
左野本来都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该改名成“筛子哀”,或者“筛子姬”了。
这次倒是意外地不抖了。
……嗯,就是变得跟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了。
恰巧这时红灯变绿,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踩下油门,差点没把车子给搞熄火,“曾”地一下就把速度拉到了最高。
可即便如此,阿笠博士也还是感觉不够。
……总感觉后面那辆保时捷356a会随时追上来,拿着枪就对着自己的小甲壳虫一阵扫射,送上几梭子子弹。
此时此刻,阿笠博士只恨自己没在这辆甲壳虫车上装个氮气加速器。
脚底油门早已经被阿笠博士踩到了底,就差把脚给踩进发动机里面去。
而左野坐在副驾驶,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在速度的衬托下,总感觉有点脸疼。
怎么一个个的胆子这么小?
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唉。
……目送着黄色甲壳虫飞快离开视野,保时捷356a上的琴酒似乎是因为懵圈,直到绿灯快要结束,这才发动车子前行。
伏特加回过神来后,看着自家沉默的大哥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能大气也不敢出地也跟着沉默。
“呵,美女?”
后排传来调笑声,贝尔摩德伸出脑袋,脸上满是戏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这么郁闷的一天啊,琴酒。”
贝尔摩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嘿,虽然贝尔摩德之前也被左野骂过丑,但相比较起来,琴酒这个“美女”的侮辱性,好像要更大一些。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有了琴酒作伴,贝尔摩德晚上的郁闷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嗯?
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特么的,那家伙之前说自己丑,转眼却叫琴酒美女,这岂不是表明,自己在对方眼里还没琴酒“好看”??
这特么未免也太侮辱人了一些吧!?
不,不对!
有问题的也不一定就是自己,是那家伙也不是不可能!
对,没错!
那家伙肯定是gay,所以才会觉得琴酒比自己好看,这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贝尔摩德立马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心情更好起来。
“哼。”
琴酒冷哼一声:“你最好闭上你的嘴,贝尔摩德。”
“哟,这是接连吃了瘪,拿我撒气呢?”
回过神来的贝尔摩德嘴上当然不肯罢休,阴阳怪气地就又反问一句,然后脸色却又突然正经起来:“不过说真的,你不觉得刚才那个家伙,有点眼熟吗,他好像是一个高中生名侦探,叫做左野……”
“左野真一郎。”
琴酒接过话题,冷冷地看了贝尔摩德一眼:“是他的儿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你知道啊,不过今天害得皮斯科被抓走的,也是他,这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的。”
贝尔摩德挑眉道。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不能知道?”
“……那倒也没什么不能知道,不过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过问了。”
“没人让你多问。”
“……啧,跟你说话真费劲。”
贝尔摩德撇嘴往后依靠在车椅上,然后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话说,皮斯科你打算怎么办,救还是……”
“不用救了,他已经死了。”
琴酒头也不回地说道。
“死了?”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你安排人去灭口的?”
“皮斯科这次任务的队友是黑麦。”
琴酒没头没尾地说道。
“黑麦……?”
贝尔摩德想起了那个曾经和自己组过队的……变态,沉默了一瞬间:“他是怎么把皮斯科灭口的?”
……贝尔摩德对于黑麦这个存在的认知,并不算多,毕竟双方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任务的共同经历。
非要说的话,其实也就四点。
易容术,炸弹,躲子弹,疯子。
其中对于贝尔摩德而言,观感最为直接的,当然是最后这一点。
因为其他的不说,就算一个人能力再强,不去沾边,就等同于没区别。
可如果加上最后一点的话,那么就算不去沾边,也还是有可能会对贝尔摩德造成影响,毕竟都是一个组织的成员。
所以此刻琴酒说把皮斯科灭口的是这家伙,贝尔摩德就有理由怀疑,对方是不是跟在上次任务的时候一样,搞出了什么大动静出来。
……等一下,琴酒刚才的那个回答,好像也有点问题啊。
并不是在说,自己安排了黑麦去把皮斯科灭口,而是说“皮斯科的队友是黑麦”。
感觉起来,简直就像是……黑麦会杀皮斯科并不是因为收到灭口指令一样。
……难不成,琴酒给黑麦的指令其实是营救指令,可那家伙完全就没听进去,直接把皮斯科给做掉了??
而且琴酒的那种语气,也特别像是在……说明什么既定规律似的——皮斯科跟黑麦是队友,所以皮斯科压根就不需要灭口?
这二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必然逻辑关系吧?
虽然贝尔摩德和左野组过一次队,并且也因此受到过不小的波及,可她充其量就只是觉得对方疯狂得有点危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