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再吃恐怕得再胖了。
郭麒灵听着妈的话,虽然很开心,但不得不开始注意自己的身材,尤其是肚子方面,真怕变得跟烧饼一样。
必须减肥。
不然这样下去不叫事情。
算是在哥不演出的这段时间把嘴管住吧,至于之后烧饼再叫他去吃什么肯德记不能再去了,那玩意热量最高。
一吃还能吃很多。
不过眼前的东西还得吃完才行,妈都买回来了,不能浪费。
吃完之后,二话不说开始下定决心按照计划来减。
他本来就是一个自律的人,真要减肥是肯定能减得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年左右瘦到完全变了一个人。
就这样,郭麒灵在这六个月对自己下了心,尤其早上的晨跑这个是必须。
第二天也是刚要跑,就碰见哥和嫂子过来了,说蹭早饭也差不多,不过更重要的是给师父带几袋米过来,外加一些吃的。
昨天师父随口一说,齐云成不可能记不住。
同时也是为了以后能持续性的蹭饭。
谁叫两地相隔的也不是太远,开车一会儿就能到。
而像这样的日子过下去的时候,时间倒也快。
一月赶着一月没了,在这些时间里,齐云成越发觉得媳妇儿的肚子大了,四个月的时候还好,顶多能看出来怀孕。
可是五六个月、七八个月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到之后更不用说。
也正因为如此,宋轶怀孕之后的行动越来越困难,不管躺着坐着都需要特别照顾,可以说是媳妇儿真正难熬了一段时间。
之后在第九个月、第十个月更不用说了。
同时怀孕以来,宋轶的情绪也变得极端,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想哭,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
哪怕大半夜睡着都会醒来。
像这种齐云成肯定是要哄的,没有觉得丝毫不适,相反心疼还来不及。
尤其是做了好几次噩梦,都梦到孩子没了,哭的不行,能生生把自己累了。
每次瞧见这样,齐云成望着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都也跟着难受,为了ta当母亲的可是遭罪不少。
等再过了一些日子,在十月份下旬的时候。
一家人终于迎来了最慌忙的时候,那就是终于要生了。
在去医院的时候,齐云成自己其实压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情绪,因为大脑一片空白和紧张,不管是在走医院流程手续,还是在推开病房们陪着媳妇儿的时候。
而在陪一段时间后,一群人想着还是出去的好,因为看着情况马上就要进入待产室,所以在进去之前让她一个人安静待会儿,不然一群人跟病房里,心里肯定也闹的慌。
顶多时不时的一两个人进来看看。
当然也是为了把空间腾出来给齐云成和宋轶两个人。
谁不知道他们俩平时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哪怕结婚到现在。
在陪着的时候,齐云成以为媳妇儿情绪会崩溃,毕竟平时她都被宠着,快要生了,且经历第一次生孩子怎么都是未知和害怕的。
更别说一个女人生孩子完全是在拿命赌,所以孕妇情绪崩溃不稳定都是常态。
但师父他们出去的时候,齐云成站在病床的旁边却发现媳妇儿异常的安静,顶多是眼角时不时有一点泪水。
看见媳妇儿这样,当老公的在旁边心里情绪都快爆发,毕竟媳妇儿的确是太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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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爸妈、师父、师娘他们都在外面吧。”
“嗯!都在,人太多了,为了让你平静都暂时出去等着。”望着媳妇那一张好看的脸,齐云成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其实心里也紧张的不行,同时手里一直攥着她的手。
“说起来师娘也怀孕了几个月,等你一生,你可是先比她有经验。”
“是吗?”
宋轶跟着笑了,但笑着笑着表情就有点不对劲,“你说到时候进入产房会发生什么,我这几天天天做噩梦,如果孩子没了怎么办。”
“梦都是相反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想你天天担心孩子安全问题,那你做梦肯定不得做这个梦?”
“可还是很担心嘛!听说到时候会很疼啊,比脚趾磕在桌脚上还要疼吧。”
“你这个比喻有点神奇啊。”齐云成被自己媳妇儿折服了,安慰一声,“放心,到时候会打无痛针的。”
听见这个,宋轶躺在床上忽然激灵了一下,“这会不会影响孩子啊,我孩子以后还要考清华北大的。”
“不会的。无痛分娩是经过在腰部穿刺,给予小剂量的麻醉药,来达到缓解宫缩疼痛的目的,不会对胎儿及产妇有任何影响。一切放心好了,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你想不到的我都想到了。
至于能不能考清华北大,看条件来吧。”
“哦,那就好。”
宋轶听到这才放心,不过一会儿两个人也不能再聊了,医生过来做一些监测,同时说明一些进待产室的条件,只要达到了,就会让孕妇第一时间进去做准备。
等检查完的时候,宋轶主动把手伸过去抓向齐云成,一副恳求的模样,“老公,你给我说个段子吧!你是相声演员诶,现在说不是正好。”
“行!我给你说,这时候给你说一段,我估计我也是第一个人。”
现在主要是为了缓解媳妇的精神压力,因为马上就要进去了,虽然媳妇儿没说,但心里估计也很害怕,只不过为了孩子一直强忍着。
况且她再傻也知道真的疼起来后,理智都能没。
“我说一个啊。”
齐云成想到以前的一个段子,然后放轻声音,只用她一个人听见的声音开口,“那我说我们一个以前的事情吧,还跟烧饼有关,烧饼你认识吧。”
“认识,很胖那个。”
“对!”
“在以前小剧场条件不是太好,一天下完雨我们剧场后院长了很多蘑孤。”
“蘑孤?”宋轶眉头一皱,忽然说一声,“我记得那不是狗尿苔吗?那种纸黄色的,我小时后见过。”
齐云成无语了,怎么她要生了还带给自己捧跟的,真不愧是自己的媳妇儿,回答一声,“蘑孤和狗尿苔我们还分辨不出来?有蘑孤,而且师父也在,摘下来,洗干净,切成块。
借人前台那炉子炖。
然后师父给我大爷打电话,来吧,今晚上我们俩家都别开火,吃蘑孤来。
两个人就坐在火跟前等着,这时候烧饼过来了,他那时候还小,十几岁。”
立刻齐云成转到东北话,“哎呀师父大爷,你们别瞎吃。这个玩意儿他有毒,人家说吃毒蘑孤容易吃坏了。
可那时候都炖上了,舍得扔吗?师父二话不说把烧饼赶走了,他鸡贼啊!去去去,弄好了,一点都不分给你吃,你个小孩儿管的着吗?
把烧饼轰走了。大爷这时候滴咕,烧饼说的有道理,咱们别吃这个真吃坏了,晚上还有演出呢。
师父说不要紧,街坊有人养一只狗,把狗骗过来舀一碗给它吃,它吃完没事咱们再次。”
宋轶现在显然还没有到疼痛的时候,听着老公说的时候,忽然纳闷,“师父这么坏呢。”
“那当然,说相声的怎么可能有好人。这狗长得大啊,三两下给吃完了,吃完了活蹦乱跳。不放心还看了半小时才把狗放出去了。
来吧,吃吧。
师父跟大爷两个人坐在院子吃,刚吃完烧饼又进来了。
师父、大爷!不好了,狗死了。”
陡然宋轶躺在床上露出一些笑容,极其好奇问道,“后来呢?怎么样?没事吧?”
“肯定啊,不然现在你还能看见师父在外面?不过当时师父和大爷吓得一身冷汗。
这怎么办?
烧饼说我说别让你们吃嘛,我们老家净是这个玩意,吃多了容易吃坏。你们吐吧,你们上厕所喝尿去。
为了活命,两个人还真不得不这样做。一大桶吨吨吨喝完了,喝完了都吐出来。
哎哟我的妈算活过来了,烧饼过来,那狗死的时候惨吗?
可不,大卡车卡就压过去了。”
话音落下。
宋轶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不过比起开心,她更好奇一件事情,“所以这是真的是假的?”
“相声都是编的。”
“假的?”
“但这段是真的。”
“又是这样说。”
“待会儿出来你问问师父不就行了?”
“好吧,到时候我要去问。”宋轶露出了肯定的模样,而现在她的身体状况的确还好,至少没有太大不适,可一但开指可就会开始疼了。
所以抓紧时间开口,“我还想听。”
“还要?”
“说嘛!还不知道在这里待多久,很无聊的,你就当返个场。”
“在这里返场也是够可以的。行,只要你开心我返个二十四次。那我就说说我大爷的父亲,大爷的父亲你知道吗?”
宋轶摇了摇头。
“大爷的父亲可有来头,是个科学家。”
“是吗?”
“干什么科学的?”
“盗墓的!
”宋轶顿时无语了,望着近在眼前的老公,“这就是编的了吧。”
“哟,不容易啊,你现在的状态都能辨别出是真是假了。”
“别停下,你说的时候我还真忘记自己要生了。”
齐云成当然知道这点,说段子就是为了缓解她的心情,转移注意力,可是一看见她的肚子,一直站在旁边的他,心里其实也有一种紧张。
但依旧嘴角上扬,当演员嘛,肯定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更别说让媳妇儿情绪更加紧张。
“大爷父亲没事就扛着铁锹出去了,看见谁家坟就不断刨,抛出来看有合适的东西,抱到潘家园卖去。”
“古董的地方?”
“对!抛开一坟,一瞧。哟,发现里面躺着这位腰里系着一虎皮裙,地上还有一铁棍,写着如意金箍棒。”
“大爷父亲把孙悟空的坟墓刨了?”
“你是真能捧啊。”齐云成好笑一声,“大爷父亲看看,嗯?大师兄的坟墓?也不知道他哪论的二师兄。但他也好奇这是真的吗?真的金箍棒能大能小。
大!喊一声小铁棍还真大了!大,再一喊,又长一截。大大大,接连一喊发现太大了,拿不走。
小小小,一会儿小到一根针似的,拿起来塞到耳朵眼了。”
宋轶开口,“大爷父亲是孙悟空?”
“你就别捧了。一会儿打外面村长来了,带着好些人,你干什么的?你挖坟了?
没有啊,大师兄的坟我不知道啊。”
“这还不知道啊?”
“哎呀!”齐云成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媳妇认真的模样,“改天你跟我去说相声吧,你站在桌子后面?还一搭一个准的。”
宋轶笑得很开心,“你继续说嘛。”
“行!”
……
齐云成在病房里还真给媳妇儿说了好一段时间,因为距离开指的确要一段时间,但等真到了的时候,忽然媳妇抓着他的手一紧,咬着牙痛苦起来。
显然是出现了宫缩阵痛。
赶紧的,一群人都进来了,然后找医生。
医生过来再一次检查说明开三指的时候准备进入待产室,可别说开三指,开一指的时候那种疼痛都不轻。
因为宋轶是第一次生孩子。
所以在等待的过程当中,一群家里人都在好好的陪伴身边,至于之前准备的各种东西也都用上了。
更别说她喜欢吃了,爱吃的零食都带着。
可真疼的时候,这些东西也再也转移不了注意力。
关键从一指到三指之间还要持续好几个小时。
而等终于开到三指的时候,宋轶才被送到了待产室。
待产室一般来说有大间,大间里都是很多孕妇,这时候家属能不能陪同就得看情况。
不过他们肯定选择更好的,所以进入待产室的时候,齐云成是能进去陪在身边。
只是这一进去到生产又要很久时间,谁也不知道具体。
不过在选择到底是谁进去的时候,齐云成之前也纠结过,自己肯定是想陪着媳妇儿,可也知道岳母在这方面懂得多一些,照顾的更到位一些。
不过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既然选择了自己,他肯定不能辜负媳妇,学习不少,确保到产房时能更好一点。
同时进入待产室那一刻,也证明他们的孩子终于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