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这回我坐在马上威风凛凛,手里端着枪。”
步子微微一开,齐云成表情凝重,手里也有拿枪的架势,给出一种武将的感觉。
同时右手往后一指,“身后站着都是我的兵。”
“是吗?”
“呵,心里边高兴,我说咱们这是哪啊?
旁边人靠近,回禀将军,东岭关!”
“这是一个关?”
“诶!”齐云成点点头,“东岭关,一个城池。我再问我是谁呀?
您怎么连您自个都忘了?您是守将卞喜!卞将军!
哦,我是卞喜,东岭关!!”
念叨这么一两句,下面观众其实有猜到什么了,时不时有几分动静。
可演员栾芸萍表现得是不知道,一直看着搭档说话。
“这时候对面敌人可就来了。”
“正打仗?”
“坐在马上拿着青龙偃月刀,大红脸,五柳长髯!”
“这是?”栾芸萍听到这,赶紧问一声。
“关羽,关云长!呵,说话间就到我跟前了,我还没说话,人家把刀举起来了,咔!!”
齐云成往自己脖子这比划,栾芸萍算是明白了,同时吓一跳,“这就宰啦?”
“当时我眼前一黑,裤擦一声就穿越了,等再一睁眼,我到了洛阳,而且还是洛阳城城门以外。
坐在马上的我依旧威风凛凛。”
舞台上,齐云成再给了一个相,同时手里一点指,“我旁边还有一人。”
“这是?”
“我问你叫什么啊?
他倒楞了,你怎么不认识我啊?我叫孟坦你叫韩福!”
说完这,齐云成点点头明白了,然后再过问一声,“那咱们等谁?
等关公啊!!!”
“怎么还等关公啊!!”栾芸萍忍不住捧一声。
而说到这里,台底下的笑声已经快止不住,因为刚才他们听到洛阳城的时候就预知到了这情况。当然不存在刨活。
他们都第一次听这段子,更不知道往哪刨。
齐云成深吸一口气,陡然看着前方,“好家伙,正说着,人就来了。大红脸,五柳长髯,拎着刀。
到跟前!
咔嚓!”
“哎哟,又宰啦?”
“我要穿越!!!”
“还穿啊?”
“再一睁眼,哟!!!我是孟坦啦!!”
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大礼堂的笑声没有一点束缚,全部乐呵了起来。
没见过穿越这么倒霉的,穿哪不好,就穿到旁边了。
齐云成呲着牙咧着嘴道:“我正看见旁边这脑袋下去了!”
“哎哟!”
“那也是我知道吗?”
“别跟人说这个了。”
“关公没理,咔嚓一刀又给我砍了。之后一道白光出现,等再睁眼,到了汜水关了。”
“汜水关?”
“汜水关的守将叫孔秀,坐在马上端着刀,对过来一大红脸!!”
“好嘛,又来了。”
一说,顿时又掀起了下面的一阵笑声。
而笑声中,齐云成在话筒后是哭的心都有了,“哎呀,过五关斩六将,我已经占了三个名额了,这是第四回。
说着话到跟前了,我说咱们能商量点事儿吗?”
“他商没商量?”
齐云成右手抬起陡然向下一砍,“我去你的。”
“好嘛,这是什么都没商量出来。”
“人头要落地,我喊了最后一个愿望。”
“你喊?”
“我要当关公!!!”
这时候现场的气氛是越来越热闹了,因为好多人已经在演员的节奏中了,而演员一喊,十分大声。
气氛就更往上走了。
喊完之后,齐云成又开口,“裤擦——”
栾芸萍好奇一声,“这回怎么样?”
“这回坐在马上,我是那大红脸,五柳长髯,青龙偃月刀!”
“这算是成了啊。”
“是啊!”齐云成点点头,脑袋往上仰,然后表情一愣,“抬头一看,城门上写着麦城!!!”
“嗬!!!”
到这。
栾芸萍都快破防了,在笑声中吐槽,“没去对地方也不成!!!”
扶着桌半天,齐云成喘息一口气:“我这个命,怎么这么惨啊!哎呀,这也没法,只能往前走吧。
我记得头里有一个大坑,关公倒霉就倒霉在这坑里了,如果说我万一能窜过去。
历史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改写?”
栾芸萍道:“你倒是真敢想。”
齐云成:“啪啪啪!打了三下马,马一窜……”
栾芸萍:“跳过去了?”
齐云成:“腾的一下就掉里边了。”
栾芸萍:“那还是掉里边了。”
齐云成:“掉里边我喊了一句话,打到樱花帝国主义!”
栾芸萍:“那你这摔死都不多。”
“哎!”喊完后,齐云成没办法了,低着脑袋缓缓叹出一口气,“死之前我许了一个愿望。
而且我也想脚踏实地一点。”
“怎么脚踏实地?”
“我能不能穿越成一个咱们行业稍微有点能耐的人?我的愿望是做一个七零后,因为年纪对我们学曲艺来说很重要。”
“那是。”
“一个会说相声、会说评书,并且其他来说什么都能会一点的艺人。
同时还有一大批的人跟着我干。
甚至曲艺界都羡慕以及排斥的一个人。”
“怎么还排斥呢?”
“我会成功的!!!裤擦——!!”
“这回?”
搭档刚一问,齐云成陡然身段一矮,然后双手合十,步子一迈,走出话筒后开口。
“郭得刚!!!!
说天亲,天也算亲~~”
哈哈哈哈哈!
“好!!!!”
呱唧呱唧呱唧!
轰的一声。
整个剧场,所有的观众几乎都快乐得不行了。
不少人在下面拍着大腿笑,因为这个徒弟,那是真的跟自己师父没有过去过。
没想到这正说着,竟然还能半截提起来。
简直无敌了快。
而别看观众开心。
此刻侧幕望见齐云成表演的一群人,甚至比他们还要热闹。
石付宽坐在椅子上,看到这一块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是被这孩子拿捏得死死的。
金闻声的话,也是忍不住笑,不断的夸,“介孩子那就是表演的料!看看介效果和剧场的气氛。
难得了。
看来相声还是最适合他的。”
“嗐!不过是孩子抖机灵而已。”
在不停躁动的剧场声音里,郭得刚回答了一下自己爹的话后,也看着齐云成这孩子。
好,怎么可能不好。
也就他最喜欢来东西了。
甚至刚才提起的时候,他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这一段在之前是绝对没有跟他说过的。
不知道怎么琢磨的这是。
难怪自己师哥于迁会绝对同意了,他估计也是早知道这一块儿。
但是目光扫向下面的观众,郭得刚还是知道一点的,孩子之所以要选择一个新的段子,估计正是为现场年轻人考虑。
因为年轻人的确是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另一个方面,也间接说明这些东西只有年轻人喜欢。
所以想要让所有人满意,就得看之后他个人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