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当咱们师父没了,怎么样?”
对着栾芸萍恶狠狠的把话一说出来。
下面的观众一通爆笑。
甚至好多观众真恍惚觉得齐云成跟师父有仇,这都能加一句,不过刚才这悄咪咪偷看的一眼,对他们来说才真的是灵魂。
笑声中,栾芸萍都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不是,咱们师父还在呢,而且真不好看。”
“不要紧的,咱们在钱上找补啊。现在问你扎不扎吧。”
“要扎呢?”
“别的不敢说,先给你拿十万!后面那一屋子的钱,还有你的份。”
“十万?”
栾芸萍现在是真不好说了,完全是道德跟良心的挣扎,苦着脸再看齐云成,“十万也不能让我违背良心啊。
父母、师父都在。”
“二十万!”
“不是,咱们先好好说话,别提钱不钱的。”
“三十万!”
“三十万,也不可能啊。”
“五十万!!”
齐云成话语丢出来,栾芸萍瞬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表现得很坦然,“哎呀,师父没了就没了吧。
有五十万,这也不怎么碍事了。”
哈哈哈哈哈!
“好!!”
呱唧呱唧呱唧!
观众们顿时传来一片的欢乐声。
一茬接着一茬地叠高。
“快笑不活了,这才多久,齐云成就教唆叛变了一个,还是栾队。”
“说到戴孝的时候,我就能预感到,但真说出来,还是那么猝不及防。”
“有一说一,期待齐云成队伍壮大,以后他就是坟王了。”
……
几千人情绪高昂,而这时候,侧幕的郭得刚还真是没被这孩子给气死,但是也挺高兴,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手里一指舞台上的齐云成,“师哥,小栾这词绝对是云成这小子鼓捣的,太没溜了。”
于迁听见舞台上包袱的时候,也是捧腹大笑,然后说出一声。
“风格看得出来,我就说后台对活怎么对那么久,感情在这猫着。”
说了这么两句,此时的侧幕已经远不止他们两个。
烧饼、小岳等人都在。
知道齐云成之前拿他们砸挂,心里还没有什么,但这时的无大小那是真觉得起鸡皮疙瘩。
让他们说,他们硬着头皮也能说。
表演嘛。
但是心里绝对是打颤的,因为他们从小培养的规矩。
可是舞台上两位没有这,砸挂就砸得非常爽,这也是这么大反馈的原因。
“补偿你啊是不是?”、
舞台上,在众多的笑声中,齐云成很开心地说出一句话。
栾芸萍自然也挺高兴,五十万啊这是。
只是齐云成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么少,等场子气氛稍微平静一点后,有点试探的语气。
“你这带子都系上了,要不袍子也穿上点吧。”
“孝袍子?”
一说这个,栾芸萍下意识在身上比划一下,然后想想自己的样子后,果断拒绝,,“这不行啊,我这一穿,同行同业说栾芸萍父母双全给人穿孝去了。
光是带子的话,还能对付点。”
齐云成不高兴了,瞟了一眼他,“你别让我问住了,京剧虹霓关,上场出一小花脸,从头上到脚下都穿得跟白人似的。
难到他就不活着了?”
栾芸萍步子一挪,过去打住,“你说那个我知道啊,人那个是戏,再说了,人家穿一身孝,还给彩钱呢。”
“嗨!”
齐云成说了半天还以为是什么呢,还是要钱,很干脆地说一声,“就问你穿不穿吧?”
“要穿呢?”栾芸萍重复刚才问过的话。
“拿两条走!”
“黄瓜?”
齐云成嫌弃的点了点栾芸萍,“一瞧就没见过什么市面,两条金子,半斤一条。
就问你要不要吧!
要的话就穿,不要就拉倒。”
“穿!!!”
生怕错过了好东西,栾芸萍赶紧地回答一声。
“说相声的到底是聪明,为了钱不寒碜。”
“那是!”
“只是还有一个事情需要给你所所说!”
话音落下
齐云成又开始打量他了,而他这一打量,栾芸萍哪怕被桌子当着都觉得浑身发凉。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至于还能想什么,就是把忽悠他戴孝帽、穿白鞋以及绷一个红后跟。
而这些都花时间忽悠完后。
很快就来到最后一个环节。
那就是打幡,这是这个相声最重要的环节。
只是当知道要打写着西方接引的幡的时候,栾芸萍那是真的不干了,一只手撑着相声桌,一只手挥。
“得,我不去了啊!找人当儿子去了?后台那么多人你怎么不早,找我啊?”
“我找了,他们不像。”
“合着我像?像我也不去,我这父母双全,多丧气啊,到时候同行同业笑话我。”
齐云成砸吧一下嘴,规劝一声,“这么多金条子,而且老爷子还有八千多亩橡胶林。”
“不要!”栾芸萍急匆匆回答一声。
“二十多艘轮船啊!”
“我不在乎!”
“十几家银行都是你的!”
“我都见过!”
“这么多买卖家可都归你了!”
“那也不全给我啊!”
“老爷子跟前还有四个女秘书!”
“老头今年都八十五了,女秘书怎么也七十了!”
“那四个可是亚洲小姐!一个个跟天仙一样,长得漂亮,姑奶奶们说了,谁打幡四个秘书归她。
完事之后搬到南阳一住,买卖是你的,五个人过日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不干拉倒,有的人干。”
嘡嘡嘡!
一逗一捧,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把这个争执的话语给喊出来,为的就是表现人物的情绪。
别看也没多少话,但是这来回的扯情绪。
也是相声的功夫!
而这个时候听到女秘书,本来还生气的栾芸萍在原地楞了半秒,也就是这半秒,下面的老少爷们笑意满满。
四个女秘书,谁不想要。
还那么漂亮。
而栾芸萍自然也是,等缓过来,赶紧去喊要下台的齐云成。
“回来!!!”
一喊,正要下去的齐云成吓了一跳,蓦然的回头,“干嘛?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回转心意的栾芸萍赶紧说好话,陪上笑脸,“刚才脑子一下懵住了,这事儿行!”
他答应了,齐云成的脸上也没好转,双手一拍,“行什么行,瞧瞧你这状态。
再说真把你找去了,让你打幡跟这一哭,街坊说不对啊,老头子一辈子没儿子没孙子,这哪来的!”
“哟!”
这一个事情,还让栾芸萍有点不太好办,半天搭不出声。
不过齐云成表情一变化,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望着搭档开口一声,“要不这样。
你就说是老头年轻时逛红灯区,留下的野种。”
野种两个字一给出来,台下几千位的观众,可以说是彻底的被齐云成弄破防了。
就没见过这么直接损的!
关键捧哏的还不好说回去,一脸的憋屈!
所以看见后,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话语声不断!
“哎呀,我估计真得笑死在这,事实证明,齐云成不光损师父,这身旁的都没放过。”
“心疼栾队,怎么就他给齐云成捧哏呢。”
“反正我是喜欢齐云成了,这风格太坏了!”
“他下一场演出什么时候,这要是不去看,真觉得会是一个遗憾。”
“没错,一定关注!太好玩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