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靳青过来,舒弘方的哭嚎声更大了些,看上去倒像是想要激怒靳青一般。就在舒弘方哭到不能自己的时候,却见靳青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鸡脖子。随后对他细声安慰:“不要紧,你继续。”小孩子哪有不哭的,但食物绝对不能浪费。舒弘方哭声一噎,却见空虚子已经将他面前的鸡爪拿走:“没事,你慢慢哭,老夫帮你吃。”舒弘方心口渐渐冰冷,他已经尝遍了人间冰冷,为何还会希望有人会在意他的眼泪。看来,他竟是连惹人厌恶都不配...正想着,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只见靳青已经将抢食的空虚子打飞出去,随后对着舒弘方用力点头:“你继续!”既然要哭,那就得哭的痛痛快快。舒弘方:“...”你爱听这一嗓子是吧!707:“...”宿主究竟想做什么,它有些看不懂宿主的目的了。不是说拉近距离么,他家宿主为什么要将人往外推呢!一顿饭吃的很热闹,靳青在吃肉,舒弘方在哭,空虚子则哀声叹气的给自己熬小米粥。他算是看出来了,在向小罗刹证明自己有用之前,他是不可能从小罗刹手中得到丁点吃的。舒弘方终于哭累了,他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全家已经死了一年多,他心心念念的想要报仇,却没有丁点关于报仇的头绪。想到这,他忽然想到鞋里那块玉:要不还是进安府算了,反正他不是真正庶子,那安家嫡子即使用了他的血,应该也活不了多久。只是这次与梦境中不同,梦里的他是被骗回去的,而现在的他却是自己找过去的。舒弘方的眉头轻轻蹙起,又是一处与梦中未来不一样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正想着,却见靳青已经平躺在他身边。舒弘方下意思想要起身,却听靳青平静的开口:“弄出一点动静,老子就弄死你。”听到靳青这话,舒弘方眼前一亮,他刚准备扑腾些动静出来,便被靳青巴掌劈倒在地。看着舒弘方后脑勺上的大包,707悄悄咋舌:“宿主,手重了。”靳青伸手在舒弘方后脑勺上戳了戳:还好吧...空虚子刚填饱肚子,便看到舒弘方和靳青并排躺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凑到舒弘方身边,伸手摸了摸舒弘方的脑袋,也不知他究竟摸到了什么,他的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随后,他又将手伸向了靳青。就在他即将碰到靳青时,靳青猛然睁开眼睛。空虚子心口一紧,思绪在摸上一把赶紧跑,和找理由岔开话题就此放弃之间徘徊了一下。随后,他迅速做出抉择,对着靳青郑重说道:“帝王星已显,不知小友可愿与贫道一谈。”此时的空虚子,一改之前的猥琐模样,端的一份道家的沉稳大气。听到这话,靳青的眼睛轻轻眯了眯,随后一抬手将空虚子丢了出去:“老子用你夸!”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觉,过来夸她是帝王星,好羞涩...707:“...”宿主,你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老人说的帝王星不是你...舒弘方睡得很不安稳,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个晚上。这次他被人发现了行踪,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米缸中提了出来。舒弘方猛地睁开眼,之前的梦境瞬间消失,横在他脖子上的,是靳青的腿...舒弘方翻个白眼,刚想将靳青的腿推开,却被旁边的空虚子按住。舒弘方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是何人?”这老头又假扮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山猪...不对,山猪没有这么白!空虚子对舒弘方快速摆手,随后继续用手中没剩几根须子的拂尘在靳青上方不停的摆。看到空虚子那奴性十足的模样,舒弘方翻了个身,不想再见对方那张糟心的脸。可就是这么一翻身,靳青瞬间睁眼:“今天给老子演个什么?”知道靳青是在问自己,空虚子眼中含上两泡泪水:“您想看什么?”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空虚子:“老子想看什么你都能演吗?”空虚子吸溜了下鼻子:“可以试试!”想他当年闯荡江湖时,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人事,应该也能应付一二。靳青认真的想了想:“你会大变活人么?”空虚子:“...什么?”那不是女子才会的事么!看着空虚子那迷茫的模样,靳青咧咧嘴:“那你会飞么?”空虚子:“...你能不能说一个简单的。”听听这说的都是人话么,又不是天上的仙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舒弘方也悄悄竖起耳朵,静静听着靳青刁难空虚子。靳青的眼神从空虚子身上扫过:“算了!”事实证明,这就是个废物。饶空虚子向来不是个注重脸面的,却也让靳青气的不轻:“你这丫头都是什么眼神,有本事你再说一个。”靳青歪头看着空虚子:“起死回生你会么?”真不好意思,刚刚说的这些她都会。707:“...”别的不敢说,你能不能给我解释那个大变活人是怎么回事。空虚子的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我怎么不会,我告诉你,龟息功法,我可是祖宗级的。”所谓起死回生,不就是让自己陷入假死状态么,这有什么难得。说罢,空虚子平心静气运起师门法决。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黄纸包。空虚子伸手在纸包中翻翻捡捡,最终找出一包药。看着药包上写的“龟息散”三个字,舒弘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空虚子的声音中带的一丝嘚瑟:“龟息散,只要服下此药,便会进入假死状态,直至三天后才会渐渐恢复心跳。”因此也叫作起死回生散。舒弘方:“...那你之前运行的功法?”空虚子的表情神秘莫测:“促进吸收,减缓心跳。”怎么样,厉害吧!舒弘方:“...”这老头是不是有病。靳青:“...”原来这么早就已经有仪式感这东西了。一包药倒进嘴里,空虚子的表情猛然僵住:“味道不对...”说罢,直接倒地晕了过去。舒弘方下意识看向靳青:“怎么回事?”靳青伸脚扒拉一下空虚子:“药过期了,我们把他埋了吧!”舒弘方:“...”是不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