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蓝如云那一脸如遭雷劈的模样,饶是悲伤的柳欣眉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这二女儿和小女儿就像是天生犯冲一般,即使是相互关心,也不会用正常的方式表达。
眼见蓝如云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柳欣眉叹了口气,将身后的两个包袱送给蓝如云:“这两个包袱一只是娘给你准备的,里面放着干粮和银钱。
另一只则是你二姐帮你准备的,里面放着你二姐为你整理的一本手札,现在过来北疆的外族人越来越多,你二姐根据那些外族人所描述的城市模样,将他们城中特色物资和缺稀物资全部整理好。
待你身上银钱不多,却又回不来时,可以在这些城市间交换一些货物,那城市间赚取的差价,已经足够你用到回家,还有这个...”
柳欣眉打了个口哨,只见从角落中滴滴答答走出一辆马车来,那驾车的则是一名气息内敛的年轻人。
蓝如云心中一叹:这是个高手。
柳欣眉拍拍蓝如云的肩膀:“这都是你二姐送给你的,她真的很关心你,只是身为王妃,她夜里不方便出来送你。”二女儿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现在好像有些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了。
蓝如云嫌弃的撇撇嘴:“你让他管好她自己吧,别等我回来的时候,郕王已经去侧妃了!”
柳欣眉吓得一把捂住蓝如云的嘴,眼角瞥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靳青:“胡说八道什么,你二姐和你二姐夫感情好的很。”
靳青看似对任何人都不亲近,可实际上却是心中极有成算的。
像是前年,在二女儿刚怀上身孕的时候,有人送给郕王十个番邦美人。
郕王虽然没有碰这些美人,可没事的时候,却也会叫她们表演异族歌舞。
一来二去的,这些美人的心便活了,一边想办法勾搭郕王,一边讨好蓝如羽这个王妃,竟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上位。
蓝如羽并不担心郕王会不会被这些美人将心勾走,毕竟她身为郕王所倚重正妃,没有必要在去做那些争风吃醋的事。
尤其还是同几个没有身份的番邦女子计较,岂不是平白落了自己的身价...
可她愿意放过这些女人,这些女人却不愿意放过她。
那些番邦女人开始不停向她这送各种小吃,手工制作的礼物,只为了能有一个上位的机会。
由于担心蓝如羽受扰,郕王便下令将这些美人关在外院,不允许让她们往蓝如羽身边凑。
可郕王的这一动作却让美人们对蓝如羽愈发不满,以为是蓝如羽阻碍了他们的青云之路。
番邦的女子,并不懂中原那些乱七八糟弯弯绕绕的规矩,他们因为无知而变得无畏。
她们求的是在北疆藩王身边快快乐乐的活着,如果有人挡她们的路,那铲除了就好。
她们知道中原有一句话,叫做法不责众。
只要她们将事情做干净不被人发现,而且她们都长的这么美,就不行比不过那个身怀六甲的郕王妃。
当这些女人联手后,竟然真被她们找到了空子。
一日,就在蓝如羽在花园中散步的时候,被这些女人抓到池塘边差点淹死。
若不是管家那天刚好去后花园检查园中花草的生长情况,说不定蓝如羽已经被这些无知的番邦女人们淹死了。
饶是如此,蓝如羽却也因为受了惊吓而早产。
那是郕王第二次见到靳青发怒,第一次还是怒打镇国公的时候。
将蓝如羽遇袭的消息传去淮阴侯府时,郕王心里便已经开始打突突。
毕竟这些女人都是他主动留在郕王府中的,若是靳青因此迁怒他,他当真无法解释。
况且他也不认为就靳青的尿性,会愿意给他解释的时间。
果然,还没等他担心完,靳青人便已经到了。
之后,郕王便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人家炼狱。
同时,郕王也深刻感受到,扒了某人的皮,其实并不仅仅是一句口头的威胁。
不只是郕王,就连淮蓝哲夫妻俩也都被吓得不轻。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闺女彪悍,却没想到能彪悍到这般地步。
靳青竟然直接在郕王府中,当着郕王的面动了手。
之前看靳青同蓝如海相处的模样,蓝哲他们就已经知道靳青有多么看重孩子。
靳青和蓝如羽的关系好,蓝如羽又即将临盆。
现在蓝如羽出事,靳青会如此生气他们也不是无法理解。
可理解和怕终究是两回事。
看着树上倒吊着的那一排没有皮的尸体,蓝哲夫妻俩同郕王一样被吓的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郕王则是彻底吓破了胆,从那天起,不但后院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连出门应酬也都是目不斜视。
没办法,除了蓝如羽和蓝家的那几个女人外,他看到别的女人时,总能看见那一树没有皮的尸体。
蓝如羽倒是平平安安的将长子生了下来,就在孩子过完百天之后,也不知道蓝如羽哪里惹到了靳青,被靳青一顿暴打,在床上的躺了整整一个月才勉强爬起来。
郕王原本以为是靳青同蓝如羽闹翻了,可事实证明是他自己想多了。
靳青同蓝如羽只见仍然就是以前的相处模式,就好像蓝如羽从来没有挨过打一般。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郕王也只能感叹一句,女人的世界可真难懂。
对于唯一的女婿被靳青吓破胆的事,蓝哲夫妻俩一直都感到非常抱歉。
因此,在听到蓝如云口无遮拦的话后,柳欣眉赶忙捂住了蓝如云的嘴,生怕她给女婿平白招一顿打回去。
毕竟靳青从不是讲理的人,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