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张贺努力摆出自己最和善的表,去迎接自己的胜利女神。
谁想靳青刚一进门,张贺的表就僵住了:“你在做什么!”
饶是张贺的脾气再好,看到靳青手中拿着的东西时,他还是没能控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
昨是靳青假期的最后一,她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赵欣开心的给她准备了十条猪肘子,让黄毛帮靳青拉到省队来。
现在靳青啃得就是其中一条猪肘子。
自从进了省队之后,吃饭都在大食堂解决。
在靳青得到青运会冠军后,更是有了自己的营养师。
肚子里不缺食,就连吃相都斯文了不少。
事实上,如果不是张贺和省里领导的强力反对,靳青可能早就被调到国家队去。
不过估计也拖不了多久,在参加过冬运会之后,靳青是一定要去国家队的,否则就会错过世青会。
但前提是,这期间,靳青不能出现任何丑闻。
在体育界,所谓的丑闻大多都和药物有关。
而药物的来源有很多种,不幸的是,靳青手中的猪肘子就是其中一个来源途径。
猪上有各种残留药物,这些东西基本上都含有那些违药的成分。
而靳青作为一个运动员,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抓去验尿,抽血的!
不同于张贺的紧张,靳青美滋滋的在自己手中的肘子上又啃了一口。
这一路上,她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虽然路上对她行注目礼的人多了些,但靳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现在见到张贺那紧张的模样,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张贺:“找老子干什么?”
张贺:“...”好吧,这样的交流他已经习惯了。
张贺将靳青拉近屋里,自己则伸出头去在走廊中谨慎的张望了一下,哭丧着脸看着靳青:“祖宗,你知不知道运动员是不能吃猪的。”
张贺一边话,一边伸手去拉靳青手中的猪肘子。
谁想到一拉之下却没有扯动,反而被靳青拎着衣领直接丢回潦子上。
张贺只觉得一阵旋地转,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同靳青之间已经隔了一张桌子。
张贺刚想话,便见靳青已经抬起手又撕了一块下来:“不要紧,这点东西,老子能代谢掉。”吃了这么多,还是猪最主流,一点点瘦精而已,不用等到检验就消化完了。
张贺:“...”这牛吹得真走心啊!
果然同张贺预料的一样,靳青在世青会上大放异彩。
张贺给她报了所有女子重量级比赛,而她也成功的拿到了所有所报项目的金牌。
比赛当,赵欣和黄毛都去了现场。
黄毛摇旗,赵欣尖叫,在闹的观众席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最后两个人哑着嗓子回到酒店,赵欣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她上次在学校礼堂会感觉不自在,是因为场合不对。
看看这次,有多少人都对着她竖大拇指。
靳青则是坐在房间中接受张贺的指导。
作为靳青的专属教练,张贺是陪着靳青一同进入国家队的。
毕竟每个潜力运动员,都会有一手将他们带起来的专属教练。
因为他们对自家运动员的况非常了解,能够更好的为运动员提供贴心的呵护。
但是此时,张贺就像一条暴走的恐龙般在房中走来走去:“我了多少次,不要这么高调,不要这么高调,一定要装的像一点,你看看你今都做了什么。”
他现在只希望这比赛的关注度不够,不要让人发现靳青那非同寻常的力气。
靳青从怀里掏出一只烧鸡,像是看闹一样看着张贺暴走:“老子装的很像啊!”看看她做那个190KG举的时候,连青筋都爆出来了,装的还不像么!
张贺对着靳青呵呵:“哪里像!”
靳青眼神不善的看着张贺:“哪里都像。”这装的像不像,可涉及到她未来奖金的数量。
这是靳青同张贺谈的条件,见过靳青举钢琴的张贺,早就知道靳青的力量不在正常饶范畴之内。
于是已经同靳青提好条件,每破一个记录,不但国家发奖金,就连省里也会给她发奖金。
但是,靳青要是想要拿到胜利的额外奖励,在比赛中她的脸上就必须要装出为难的模样。
每次破纪录也只能比原来的记录多上0.5-1kg。
这么做第一为了保护靳青自己,第二则是为了留一些历史记录给后人破,不能把别饶路走觉得。
涉及到钱的事,靳青一直都很上心,也一向伪装的很好,甚至差点将自己成了影后,只除了今...
一想到今,张贺觉得自己的太阳都在向外鼓,头上一阵阵的痛,那段应该会减掉吧。
今的比赛确实一切正常,靳青也成功的在比赛上大放异彩,成为竞技场最耀眼的明星。
她的几个重量级的抓举和举都做的非常到位,还了破了一下记录。
靳青的表现引得赛场上欢呼声一片,只除了最后应该删了别播那段。
一想到那段,张贺就想用头撞墙:这姑娘到底长没长心。
比赛刚刚进行完,正在整理赛场的时候,无数的摄像机都对各国队员们进行采访。
这时候,一个想要将杠铃片卸下来的F州伙摔到了,手掌也被划破,正在喊人帮忙。
原本这样的插曲并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谁想一向喜欢向钱看的靳青却忽然走了过去。
还非常有的拎起地上的两只杠铃,将她们放在工作人员的手推车上。
那表轻松的,就好像她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刚刚那两个,需要她费力举起来的杠铃,而是两个棒棒冰。
会场的工作人员,以及那些正盯着运动员拍摄的摄影师们全部惊呆了,都一言难尽的看着靳青,他们好像抓到了比赛的作假现场。
张贺面色沉,现在只能希望这些媒体不要将事的传出去。
算了,还是希望国内的体育迷对外媒的采访没有兴趣吧!
靳青一边啃着烧鸡,一边看着即将头秃的张贺叹了口气:她什么来着,她就不善于做好事,怼怼地的活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