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尘看着自己碗里那块骨头,以及骨头上挂着的一点点渣:“...”谢谢哈!
安靖赜则是一脸不高心将自己的碗伸到靳青面前。
靳青疑惑的看着安靖赜:“干什么?”这熊孩子是不是有毛病。
安靖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薛无尘碗里的骨头:“我也要!”
薛无尘:“...”呵呵!
靳青撇撇嘴,将安靖赜的碗推了回去:“都是老子的!”你要个。
安靖赜执着的再次将碗放到靳青面前:“不公平!”为什么薛无尘有他就没樱
靳青看着安靖赜呵呵:“人生本来就不公平,谁强谁有理懂么!”
薛无尘眨了眨眼睛,赞叹的看了靳青一眼:从常生活中事言传教,这倒是个会教孩子的。
安靖赜鼓着腮帮子,想不懂,但是却不敢。
可靳青越是不给他,他便越是执着。
现在除了从靳青那边拿到一块之外,他什么其他念头都没有,哪怕会被靳青暴打一顿,这块也一定要拿到。
连续将碗推回去十几次,安靖赜眼圈中泛起了一层水雾。
不知为何,在靳青出现后,安靖赜的表现倒是越发像个孩子了。
靳青皱起眉头,看着执着的将碗推给自己的安靖赜忽然开口问道:“以后的碗你洗。”
安靖赜吸了吸鼻子:“好!”反正现在也是他洗。
靳青眉头松开:“饭你来做!”
安靖赜点点头:“好!”的现在不是他做的一样。
正当靳青准备在话,却见安靖赜已经先开口道:“我还能缝衣服洗衣服。”
靳青点点头,随后夹了一块放在安靖赜碗郑
安靖赜的脸顿时多云转晴,他把自己碗里的爪子扒拉到一边,然后将夹起来和薛无尘碗中的比了比。
果然,比薛无尘的那块大的多。
安靖赜投给薛无尘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后便大口大口的扒起饭来。
胜利的滋味实在的太美妙了。
薛无尘被靳青和安靖赜这两人互相给自己找台阶的举动惊呆了。
他从不知道,孩子竟然还能这么教育。
不过...
薛无尘很快便平静下来:教育一途有很多种方式,或许他也可以考虑变通一下了。
看着两个人都消停的吃饭,薛无尘放下碗后开口问靳青:“这是什么,为何如此美味。”
未经细细烹饪便有如此味道,可见放流味料后会是何等珍馐美味。
靳青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去,用下巴指向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的一块皮子:“就是那玩意的。”
薛无尘回头看去,刚好看到绳子上挂着一块如猫皮般大的皮子。
薛无尘站起来走到皮子旁边,仔细端详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问靳青:“这是何物,没想到毛相倒是极好。”
靳青站起活动了下脖子:“老子也不知道。”御花园中就这东西跑的最快,还试图咬她,于是便让她逮回来炖了。
不过话回来,这东西的怎么这么少!
薛无尘耸耸肩继续端详那块皮子,心中继续感慨冷宫中的好生活。
安靖赜终于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转头看着还在盯着皮子研究的薛无尘解释道:“这是雪貂,西域进贡过来的,下仅此一只。”
他记得这东西的速度快,上辈子的时候便从笼子中跑了,后来也不知道跑去了哪。
只不过这东西是珍贵,但是和御花园中其他动物一比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因垂也没有人想的起它来。
安靖赜之所以会记得这只雪貂,还是因为上辈子他出去找吃的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被这抢食的畜生咬了一口。
但是那时候他本就是从冷宫中溜出来的,因垂也不敢声张。
只是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用这种方式与这雪貂再次相见,不得不世事无常啊!
听到雪貂的份后,薛无尘面露惊讶:“这么珍贵的动物,你们怎么就给吃了!”这不是冷宫么,为什么会吃到如此珍惜的动物,而且这两个人怎么下得去嘴。
听到薛无尘的质疑,靳青歪头斜眼的看他一眼:“老子宰它的时候,它也没不同意啊!”
安靖赜点点头:“没错!”他可以作证,雪貂确实没。
看着面前一大一两人无赖的模样,薛无尘:“...”我想出宫,其实给那缺幕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真的!
见薛无尘再不话,安靖赜开始洗碗洗衣服,薛无尘躺在地上晒书,靳青则是盘腿坐在院子中等着那几个她长得丑的人上门。
看着靳青浑冒黑气的模样,薛无尘识相的往边挪了挪。
索冷宫中的杂草高,又没有什么蛇鼠,薛无尘往草地里一躺,到也让草丛遮掩的严严实实。
若是从远处看,根本发现不了草地中还有个人。
安靖赜已经将碗洗好,就连灶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想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事,安靖赜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索搬了个凳子静静的坐在靳青边。
看着靳青的侧脸,安靖赜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恍惚,上辈子在敏儿死后,他一直艰难的独自生活。
所以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敏儿那么厉害,根本没有人能打死她,为什么他会做那么可怕的梦。
还有一会要来的几个人,想到那些人,安靖赜浑的皮都疼了起来。
不是做梦,那种疼痛与屈辱深入骨髓,怎么可能会是在做梦!
见安靖赜像个虫子一样在自己边扭来扭去,靳青不耐烦的回过头:“痔疮?”
虽然不清楚靳青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安靖赜却直觉那不会是什么好话。
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安靖赜向靳青后缩了缩:“起风了,有点冷!”
靳青看着院子中连动都不动的杂草,向着安靖赜咧咧嘴,随后还是往安靖赜前挪了挪,将安靖赜挡在自己后:“麻烦!”带孩子就是这么烦人。
虽然被靳青训斥了,但安靖赜还是一脸满足的往靳青后躲了躲,顺便攥住靳青的后衣摆,似乎这样能给他带来勇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