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风越过六疑山把一丝寒气送到了吃尽了苦头的民力这边。
前进的路上,六把大锁把路锁的死死的。
后退吧又不甘心。
踟蹰不前,这是现在这黑压压一片人的处境。
晚上也就就在而眠,冷风在夜里更加的肆虐。
“也许明天天气就暖和了”
大家互相打气,星星点点的篝火边,大多的人沉沉欲睡。
睡着睡着有些人就突然倒地了。
倒地的是发着高烧,口鼻中呼吸急促。
咳嗽的声音很深很沉。
第一天有人倒人,大家还以为是受了风寒。
第二天倒的人又多了一些。
有些人比昨天倒下的人还要严重。
咳嗽中已经有血丝带出。
人是虚弱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莫非是染了时瘟了”
阿紫看着一个一个倒下的身子,神色忧伤的对边上的人说,
“节气变化,冷热不调,再加多日的劳累,营卫之气虚弱,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呀”
欧阳远看着病人腊黄的气色。
心中疑惑“这时瘟也太过霸道,按说时瘟只在表,可是这咳嗽声明显的有心音了”
许轻城也说到:“这声音,只怕要把心肺都要吐到地上了”
“只能再看看,看过一阵子能不能好转了”
三个人看着人群中神气低沉,一个一个脸上苦楚。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三个人连连叫苦。
人群中已经有一些有些经验的人,在商量并该吃点什么药了。
“我听说这瘟疫是一传一大片,有病得得抓紧治病,没有病的也得吃点清肺的药了”
一伙年长的民力,建议到:“有病的体内毒积开一点上清下泄的药看一下
”
“没有病的加一些温胃调肝的药”
也有人说:“要不要请阿紫姑娘和欧阳公子一同来诊断一下吧”
“当然了,欧阳家家学渊源,又是广隅的贤人,他家的《世藏》可是山,医,命、相,卜,术、数,阴阳,都包括了的”
众人一听有欧阳家的人在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欧阳远这正在听着呢。
其他人也发现他来到身边。
高兴的站了起来:“欧阳贤士,这里就数你最有学问了,你来说说这病该怎么处理”
大家看欧阳脸色沉重,心中也咯噔一下。
小心的问到:“公子,有没有什么除病的方法”
欧阳远叹了一口气,对众人说到:“时瘟的话我这里有现成的方子,这都是经方了”
“一般一副下去就可解表热,二副下去,可去湿热,三副可去心火”
“一天三副,见天会好的”
众人一听,这方子可真不错,见天就好。
可是再看欧阳远他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
又说到:“这如果只是时瘟,也就罢了,但我怕的是流瘟”
边上人一听:“时瘟又如何,流瘟又如何”
欧阳远说到:“时瘟只是节气病,流瘟可就麻烦了,是人体之毒,辗转相传,这就不好办了”
众人还是抱有一丝的乐观:“要不先吃一天再看吧”
“那好把,我这里有个方子,都是些平常的药,配伍也有,买来煮好,让大家喝下就是了”
“如果三副不好,那就是另有原因了”
众人听了,也就买药的买药,烧水的烧水,很快就把药分发了下去。
这一副药下去:“有些人还是有一点起色但是不大”有人给欧阳远汇报情况。
二副药下去:“只是比原来轻了一点”
三副药下去:“还是发烧,感冒,咳嗽”
“欧阳公子,看来真的是你说的流瘟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欧阳远一时也犯了难,他想到了阿紫。
阿紫此时正在院子里忙着作饭。
欧阳远把从人支开,向院子走了过去。
阿紫一看他过来,脸上表情凝重,心知不好,把手中的活先放下。
“欧阳远,开的药吃了有用吗”
欧阳远苦笑说到:“这病按照原来的经方是没有作用的”
阿紫说:“那就是流瘟了,不过流瘟总归是有个源头,我想把病的最重的人找出来,问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欧阳远说到:“这样甚好,我们一起看一看去吧”
“两位公子,这位是最先发烧的,你快来看看”
只见眼前一人,脸上已经憋的青紫。
眼睑上有不少的红点。
红点已经发黑了,人已经有点快背过气了。
腿脚在痛苦的抽搐。
欧阳远马上拿出一个银针在那人腿上的阳泉穴位上来了一针。
眼见刚才还在乱动的腿一下子就不动了,人也有了一些气色。
欧阳问到:“这位老哥,你这病是什么时候感觉不对的,你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吗”
那位重病的人,断断续续的说到:“在六疑山的西门,见过一个精瘦的人,本来不认识一路和我不停的说话,从那一后,我这身体就不对了”
两人一听,这就有点蹊跷了。
“哪您能回忆这人长的什么要,有什么特点吗?”
“特点要说还是有的,虽然守着打扮和我们差不多,但是眼睛却上红肿,眼脸上有红点”
欧阳远看了一眼病人眼上的红点,心里有点不安:“还有什么特点没有”
“再有呀,就是这身上的气味有点冲,我是说有一股子的腥膻之味”
欧阳远一听:“这分明是北匈的人吗?”
阿紫也点了点头说到:“这里的人每天就是米饭,哪里有羊肉吃呢”
“对了一点是白茂春在有意投的毒”
“要不然也不可能经方一点作用没有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的脸上失色。
“这白茂春怎么这么想让我们死呀,还是不是人呀”
“这可怎么办呢”
欧阳远大声的说到:“众位,现在病情刚起,传的人还少,大家得先把有病的人隔离开来”
“一定把生病的人放到下风处,这病是随风传播的”
众人一听,马上把生病的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围了起来,
在外面洒上香氛。
去毒。
只留饭菜的入口。
正常的人则安排的离这些人远远的。
这样折腾下来“病人和正常人一分开”
他又让在家不要声张,找出身上气味不对的人。
这边的情况,那在高处的白茂春是看在眼里的,他一看远处的民力在一个一个的倒下,嘴解露出了阴笑。
“别以为吃了点饱饭就想不死,这下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的死去”
下面的人则在想着种种的办法一来治人,二来找出北匈来的奸细。
那还好,身上的气味出卖了他们,不一会儿几个鼠头鼠脑的家伙就被揪出来了。
在场的人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生吃了。
欧阳远挡下众人说到:“这些人身上病毒是最原始的,如果他们能好,那么其他的人也就有救了”
“你们放的毒,你们说怎么才能好啊”
那些被揪出来的人,都没人搭理欧阳远的话。
“不说是把,那拿你们试,各种药各种针,各种方法都试一遍,我想一定能治好你们的病”
这话一出,那些刚才还挺有种的人,当时就有几个跪下了。
跪下的人被那克鲁克一人踢了一脚:“真是没种,老子的头发都比你们的骨头硬”
欧阳远一看这人挺能装。
他笑了笑说到:“我想你病重的有点脑子不好使了”
这样,我来给你治一下吧,
他手中多了一个银针,长约一寸。
克鲁克竟然不以为意。
欧阳远又拿出一个银钱,有一尺长,这长度很点威慑力,
他脸皮抽搐了一下。
“不怕,来吧,我骨头硬”
欧阳远又抽出一只针,这针足足有一人高,光拉开都让人觉得在抽筋。
然后在克鲁克的眼前一晃。
“羊肉串吃过吗”
克鲁克哆嗦的说过“吃过,怎么你想怎么样”
欧阳说:“我也想吃”
说完走到克鲁克的背后说到:“从头到脚刚好,要烤就烤全羊”
说完把针在头顶上一举数到:“第一口得给白茂春,第二口得给墨龙教主,第三口给狗吃”
说完口中喊叫到:“一,二,三”
没有到三的时候,那克鲁克已跪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不要烤我,我不想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