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针对自亦分人分事,胡一梦一是无需特训亦能耍那小手段直接避过二人间的正面交锋,二则是派去教的人就算亲自上场亦没那必胜的把握,人贵自知,终极一战云杉自是开始一喊立马便举手投降,毕竟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无能在忘天手里走过一招而胡一梦则能一打便是大半天,说白了再强的对手一旦习惯出手规律亦再难有那惊喜,只是很多时候胡一梦就算清楚知道人家自何角度以何力道出手照旧避之不及,区别是他伤得起而云杉若想活命便只能弃械投降,对他忘天可全不知道怜悯二字要如何书写,若非胡一梦医术了得且有圣鼎加持眼下这货只怕仍在病榻痛声哀号。
即清楚个中厉害林俊孝关注的自非谁是今年的外门第一人,而忘机即是听命于胡一梦又岂有不走那道理,林俊孝:“滋,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只不知道这些人是真走还是另有所图。”
胡一梦:“要不,追上去问问。”
林俊孝:“别介,能闲一秒是一秒,何况这还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呢,拿着,这是你冠军的奖励,上边某些人就像是认准了赢的肯定是你。”
胡一梦:“谢谢,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我又岂是外门这些只知道小打小闹的温定花朵所能比拟,别以为伤得挺重便道是我没留手,真要是你死我活他们一个也活不了,集魔渊那些家伙怕是想以此让我们内耗吧。”
林俊孝:“美的你,不过那云杉,未免巧了点,此子不得不防。”
脑洞一旦大开无论想到什么都合情合理,且安源宗有这想法的远不止林俊孝一人,一切虽尽在预料之中却亦难免会因此心生愧疚,可惜时间紧任务重根本轮不到胡一梦为之分神,外门与内门之间不但没有那预料之中的传送阵,随机入口处更有检测修为的验灵柱,光是忽悠这大宝贝胡一梦便已搅尽脑汁又哪还顾得上旁人旁事,碰下便缩原本令人倍感期待而真个轮到石沉大海众人悬着的那心瞬间便寒到了骨子里,林俊孝:“没开玩笑吧,筑基初期怎么可能和俩分神斗得难舍难分。”
见好不溜更待何时,所以林俊孝的疑惑无论愿与不愿都只能发挥自己的无穷想像力,当然在他想来最有可能的可能是三人间的切磋仅是体能、技艺与速度的完美演绎,而相较于这边的遐想连篇被随机传送到直如人间伊甸陌生地的胡一梦则只觉自个两眼瞬间被亮瞎,迎面而来尽是满满的阴谋味又叫人如何能静下心来欣赏这沿途的美景,由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虽有圣鼎加持但挪窝路上遇上这挡子诡事又叫人如何敢将心放下。
温柔乡里无论有水没水人都极易淹死,不过循着手里的简易地图日以继夜向目的地奔行欲见的意外却全然没影,更神奇的是几天下来直就连个路人甲都没遇上,按理说就算出发地点各异但目的地一致三十个人几天下来再怎么也会撞上一两个,但莫说是人直就连动物亦是出奇的小,袖珍版那老虎个头虽确就和猫没啥两样但不得不说这小家伙咬起人来不是一般的痛,胡一梦:“滋,若这是我全感受不到的重力场未免神奇过了头,我现在这表现会不会太正常了呢?”
修为至少达到先天五重才有资格报名参加的外门大比修为即是最低标准亦可能是要通过这外门与内门之间的天堑修为太低不行修为太高则全无反应,好在胡一梦感知能力远非常人能及,即完美避过了沿途所有的教习人员原路返回自不如由人变鬼反将一军。
静如处子动若矫兔且还有神凝提供的超大范围神识覆盖,若如此还能叫些元婴期的教员发现行踪胡一梦的脸又何止是丢到姥姥家那么简单,跟踪的即是些经验老到的猎犬寻云杉一类又有何难,不过任胡一梦想破了头亦绝没料到被逼无奈人还能伸个脑袋在土里漫游,凭这速度还真就算是凭身下两腿慢慢的走亦照样能遥遥领先,知道人没事便好一块向蚯蚓同志拜师学艺那样的美事胡一梦可没啥雅兴,恰当的时候稍稍露个脸做做样子便好全程陪同他可不干,来回能够完美避过监视人员无论打哪切入都能做到不留痕迹。
如此即能增加神秘感亦不必把时间大量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而就在转身欲走之时却碰巧让他双贼耳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胡一梦:“妈的,闹半天这原来是三大家在瓜分利益,外门大比前三十只留前十,滋,如此外门大比夺魁直还不个笑话,呵呵,既然你们想看笑话那便看这场龟兔赛跑谁才会是那最后的赢家好了。”
虽没那三大家给内定之人事先准备的解药但此事于拥有圣鼎的胡一梦而言直就连事都算不上,相较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远程投喂反倒还有那么点挑战性,当然这些相较于找人都算不得难,有心将人聚拢一处可并不代表愿意把时间花在等上边。
而胡一梦显然还是小瞧了三大家族的狠,他这头才刚助所有弃子摆脱厄运人家那头已经查觉不对由暗转明由被动换主动,不比手眼通天的胡一梦,像云杉一类修为不但修为远不如这些黑心教员战斗力更是全无可比性,所以三下五去二转眼功夫便全叫人给收拾服帖了。
按理说摊上此类事二十缺一的胡一梦的选择要么救人要么往人群里一钻然后静观其变,但就他这脑回路又岂会依常理出牌,只是此一类看似不合理的事认真算来却又合情合理,若救人期间三大家族的内定之人先行通关岂不累死也只是舍命为他人做那嫁衣,以他的探知能力、速度及手段将十个家族新星生擒后丢进洞天还不顶多也就费多些时间和精力,货真假实的家族新星遇上他这种假筑基期真合体直就跟猛虎敲打恶鼠没俩样,这外边再横去了洞天还不照样会被瑶灵收拾的服帖老实又安分。
没了后顾之忧半道冒出来装那迷茫的路人甲自能神闲气定专心看戏,好在三大家族之人分工明确所以这些人对自家新宠那未来规划并不关心,否则无论胡一梦办事多隐蔽都难免留下破绽,如此特权阶级全无压力的边走边玩令发现问题的时间大幅延迟而时间又是掩盖证据的最佳手段,因此只要胡一梦能把时间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任何漏洞都能弥补。
毕竟真到了那地步人家亦顾不上这些琐事,当然这各大家族少数派心知肚明的人员淘汰绝非为那收买人命,否则人家可以直接收紧通关人数实现开源节流,且内门与外门中间这三不管地带若无特殊意义并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过如此隐蔽的所在若是无人带路任胡一梦神凝纵有通天之能亦无能找到这明明近在咫尺以眼却全寻不到踪迹的人间仙境。
下边的风景虽亦绝美但较之为无数藤蔓束缚实事无奈只能悬浮于半空的仙岛终究还是要差点意境,较之旁人的目光呆滞胡一梦的配合可亦仅仅是这呆滞的目光,该看的风景尽收眼帘该听的话亦是一字未那,只是那些跑腿打杂的小角色说的虽多却几乎都是些有问题而没答案的感慨,而管事之人纵然只有只字片语亦值得细细回味,池冰冰:“今年的容器品质不错,辛苦了。”
容器二字虽不难理解但容器却并非仅限于舍舍一途,纵然抛开那即来之则安之胡一梦亦没可能将云杉等人弃之不顾,帮人之余还能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小好奇又何乐而不为,不过任胡一梦想破脑袋亦绝难料到容器不止是人亦包括那直如冬眠舱的弹丸之地,幽闭恐惧症虽不至于但好端端的大身板要硬塞这小盒子迷失自我或许还更好些,奈何这万里长征已走九千九百九十九他根本找不到理由躲这最后一哆嗦,而事实证明只要敢推敢压傻子亦愿意配合挤挤总能进去。
只是别看进来不容易真躺好了舒服虽谈不上难受却也不至于,就是那紧随而来的致幻气体直就连拥有圣鼎的胡一梦亦迷糊了好一阵,他尚且如此旁人的境况又岂需细表,且不说遇上这摊子事急全于事无补意外就算真有亦不在这一时半刻。
无论什么类型的容器拔苗助长都绝难长久,那些毫无章法可遁的小打小闹自得另当别论,像这种成行成市且经久不衰的秘密实验室其幕后势力只怕非是哪个家族所有而是安源宗,苟延残喘数十万年的岁月洗礼依旧能屹立不倒除不知是不是唬人的安源老祖自还有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手段。
在这人命远不如蝼蚁的地界谁又敢胡乱较真,道理就好比独一无二的现代人和些尚在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类说团结谈友爱一样不靠谱,和无赖讲道理讲通讲不通还不一样都躲不过深度套牢。
当然这只是胡一梦待人处事的态度于眼下之事顶多亦只能算是参考,哪怕旁人不能理解行事规范也还是不能丢,否则人很容易迷失在永无止境的贪念里,无论到哪还不都是能力越大福利越高,无视旁人的无奈享受渐成理所当然又岂会不招人猜忌招人恨,且将彼此同放天平两端才更易急人所急,唯手里有活心里有事才能做到我为人人,以此为前提就算得不到人人为我起码也不至于被大我数人记恨,而确定并无不妥之后胡一梦运神凝遁管道一探才明白人能狠到何种地步,全盘主持容器那位经历万千年的老者用面冷心更冷都全不足矣形容其狠。
狠分很多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用来形容那怒发指天的老者实在是再恰当不过,对这种硬到骨子里的人形变态讲人权才是对人权啊大的侮辱,可惜胡一梦虽恨他恨到牙痒难耐但别说帮人直就连自个脱身都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分片管理的容器整一片都会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