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不太清楚但胡一梦隐约觉着眼前这人和大房那一票属于同类,胆小怕事宁可委曲求全亦绝不强出头那一类,顺带听了胡一梦那许多说教又岂能没点感悟,不过事情显然还是有些超出预期,胡一梦:“双生子,怎么可能,完全不像,莫非是特殊药物?”
有些家伙虽喜欢浪但游了这么久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属正常,又或者神凝从未离开只是胡一梦无那眼缘,不过这货受了刺激则是板上钉钉,否则又岂会招呼没声便直接归位,而神凝因其归位立马奇效立现,来去不过是将再寻常不过的草药混合榨汁胡一梦自不必脏了自个这手,但阵阵冰雨过后泼洒之后出现的变化却直连胡一梦都觉着有那么点不可思议,胡一梦:“这面膜,神了。”
他口中这面膜若非方法得当只怕一敷便是一生一世,当然如此初衷亦不过是想藏密之余顺便给自己留条备胎,如此巧妙的法子若不借鉴岂不比猪还蠢,而以胡一梦的能力又岂止能让这面上的伪装换张脸,胡一梦:“过气的胡家少爷,你说现在我宰了你你家那魂玉碎还是不碎呢。”
胡振天:“族兄,手下留情,家兄其实…只是跟我闹着玩。”
胡振龙:“对,我们只是闹着玩。”
胡一梦:“对啊,我也只是跟你闹着玩,当街调戏民女遭拒便欲杀人泄愤,视人命如草芥又岂能怨人家不拿你的命当回事,原本我确只想收拾你个恶少一通然后当狗来养,如今即有更好的选择我留你还有何用,总不能是给自己留下隐患增加难度吧,若你替我操心修为上的差异嘛,滋,炼气和筑基于我基本没啥区别。”
元婴期高手都能说废便废的存在又岂敢与之讨价还价,没准人家一抬手自个这命便就此了结,胡振龙:“我愿签下神魂契约,若生反心天诛地灭永不入轮回,看在大家都姓胡的分上就赏我条活路吧。”
确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胡一梦虽不欲仗势欺人但这胡振龙亦确是欠收拾,神魂契约即所思所想皆难逃窥视自也只能多想那开心之事,不过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苟蝇营胡一梦倒宁愿这货除恨无它,若换作旁人自无法控制这想法而胡一梦最不缺的便是这手段,一粒淬体丹伴一粒淬灵丹这兄弟二人除速死之外绝难有别的想法,胡一梦:“唉,吵死了,看好门户,我去川老那城主府转转…滋,这未免太过顺利,可有漏网之鱼?”
血欣:“禀少主公,您一动手我们便已第一时间将那些随从控制,并无遗漏,毕竟高手都是你们的功劳。”
胡一梦:“呵呵,你这高帽倒是戴的就手,有赏,淬灵丹十瓶,至于是一人独享还是分甘同味嘛,自个看着办。”
血欣:“唉,您这时候拿出来我是想独吞都难啊。”
胡一梦:“分了也好,丹药虽好却不能过分依赖,否则就和胡家那元婴的管事一样,一碰就散,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又岂能在这中天立足,我想他只怕早将我祖宗八辈全给问候了一遍。”
血欣:“确有点不讲武德。”
胡一梦:“好吧,我这便去和他讲讲武德。”
血欣:“…属下不是那意思。”
胡一梦:“你是想说我这是棒打落水狗吧,无所谓,若他修为仍在会否陪我好好聊。”
血欣:“嗯,确是如此,少主公英明。”
如何不济忘川亦是忙到没朋友的一城之主,所以胡一梦虽是非办不可却并不代表得在人家门前做那门童,而毫无例外城主府胡一梦又是一路以拳头为通行证,忘川:“可还满意?”
胡一梦:“形同虚设,你说呢。”
忘川:“能打的全撤了岂不就形同虚设嘛,真要是伤了您二十四天那位岂能容我。”
胡一梦:“切,试试呗,在自家人面前丢脸总比在外边现世强嘛。”
忘川:“忘天,点到即止,至于您,随意。”
胡一梦:“这脸真是打到啪啪响,如何不济如今我亦是合体期。”
忘川:“那又如何,我们忘家人常年刀口舔血,若心存侥幸就算点到即止亦难免伤筋动骨,别看忘天成日不声不响,人家可曾是集魔渊排得上号的杀手,有他陪练您的格斗技艺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这货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极易全情投入。”
真是不作死便不会死,集魔渊沦丧于魔兽森林里的真是没个简单,和这种顶级存在对战就算胡一梦全程神经紧绷依旧脖子频繁被抹,胡一梦:“我投降,完全就是找虐,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受教,低调,认怂。”
忘川:“大可不必和自己较这真,平日练着便好,真到了与人以命相搏自能发挥潜力,且他全未起那杀心您又如何防得住,唉,确是靠人不如靠自己,之前或许真是我们考虑太多反令您失去了很多的历练机会,日后忘天每日便陪您练上一阵,先天不足后天补嘛,然后呢,大大咧咧闯我这城主府总不会只是皮痒吧,若纯为灭口让人过来招呼一声便是根本没必要给自己找这麻烦,莫非是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胡一梦:“真是服您了,草菅人命居然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很可惜,都不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诛了心才能为我所用,看来我这人运气确实不错,刚想睡觉便有人急冲冲跑来送那枕头,那两个不但是兄弟更还是双生子,所以我顺便给他俩互换了一下身份,此来便是要试试他们的反应,连暗月阁都查不到的事下边的人亦未必清楚,对我那自然是人是新好但若想事情平稳过度则仍是熟面孔更具说服力。”
忘川:“嗯,若是在刑天府双生子确是只能留下其一,否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人活活淹死,所以这种事知道的人绝不会超出两位数,不好说,正道的正派一向都只是嘴上说说,反倒是我们这些正道口中的邪门歪道对此一类事百无禁忌,成天宗家、本家、主家、分家抢着争着,活得真累,然后呢?”
胡一梦:“然后,呵呵,然后自然是得先看看人家是什么态度,嗯,想来修为尽失且遭了皮肉之苦这心情好不了。”
忘川:“对头,这种事搁谁身上都难有那好心情,不过那胡总管嘴确也够严实,若不上那重刑只怕无论谁去也问不出个啥。”
集魔渊的重刑可是轻则至残重则要命,若非胡一梦曾特意交待过必须给留口气只怕胡友全那些人直连个完整的都没有,但就算没上重刑精神上的折磨亦照样令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除了胡友全是零口供其他人直就连藏心里的小九九亦全给吐了个全,惜英雄重英雄亦难怪这胡友全能享受单间,而就算没有胡友全的口供仅凭现有胡一梦亦照样能把事情勾勒出那大概,胡一梦:“清源那本家的胃口是真不错,也不怕撑着自个,滋,这城主府的牢狱倒是真讲究。”
忘川:“这不怕您嫌我们不讲究嘛,若搁我们往日的处事风格,刑讯室里的家伙什绝对令人赏心悦目永世不忘。”
胡一梦:“那我还真得替那些无辜狱友道声谢,否则就算最终认清为无罪亦是缺胳膊断腿的残疾,以刑讯逼供全难登大雅之堂,要不那些人你们接着教育。”
忘川:“天儿,带人干活去。”
胡一梦:“监督?”
忘川:“学习,至少那犟驴若不上重刑我是真没办法。”
胡一梦:“不会吧,这还用得着学,他的软肋很明显啊,忠仆嘛。”
忘川:“所以不才要向您学习嘛,总不能一张嘴便是,你说不说,不说便让你家少爷缺胳膊少腿。”
胡一梦:“也行啊,麻烦,把人带去刑讯室。”
说白了这事胡一梦亦没那十拿九稳的把握,不过比起忘川他胜在全程见证了胡振龙的窝囊,且胡友全想要保留的秘密胡振龙早已如数家珍一般尽数倒出,最主要胡一梦不但不想要他的口供对他这人亦没啥兴趣,顶多也就让他认清现实配合着把戏给演好,胡一梦:“都怎么办差的,这么好的玉佩若失手把碎了且不可惜,好生摘下来。”
忘川:“…好,就这品相,行,您是爷,拿过来。”
胡一梦:“品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有另一半,啪,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忘川:“有啥您倒是让我看看啊。”
胡一梦:“丝,看什么看,这可是人家不欲为旁人所知的秘密,且就这么合二为一亦看不出个啥,瞧瞧,多淡定,胡总管,若再加上这支玉钗又当如何?”
胡友全:“…阁下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胡一梦:“这不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也没啥,让你干啥你便只能干啥,除此之外,胡家那边应该远不止这点布置,再不值钱那也是家主之位的继承人,报个平安,然后,你家少爷得了奇遇需过个三五载才回去,作为奖励你的修为我有办法。”
忘川:“那家伙脑子怕是有坑吧,就您这鬼话居然也信。”
胡一梦:“换我我也信啊,划算,不过是遣人去城外五里坡的酒肆报个平安,何况失了修为您认为他那总管还能作数,且不说总管之位,妻,子,这子还是老年所得,如此就算是丢根草给他他亦会当成绳来紧握,至于恢复修为,随便动动手脚外带几粒丹药便能轻松解决,饭得一口一口去吃,事得一件一件慢慢来,否则只会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眼下这小小一坑足矣,露得越多破绽亦便越多,难不成您让我上口便问你知不知道自家少爷还有个双生兄弟,这是打牌而是明牌,没几王炸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