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花凌这感情牌打的确实不错,只用一句话便整到胡一梦无言以对又何止是难那么简单,当然无言以对并不代表胡一梦认同花凌的观点,来回这眼下走也走不了避又无处避自是一路不通便另寻一途接着烦,胡一梦:“你说你无情无爱但他们又为何愿意为了你不惜以身涉险,这便是毫无保留的互信,虽说他们脑子都不大好使。”
花凌:“脑子都不大好使…喂,我可从没想过要骗谁,或者说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日后不好说但至少这眼下他们对我尚构不成任何威胁,你可以说我活得很累但人若失了这危机意识便也离死不远了,要不你也说说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想用这令无数专家学者争论不休的命题为难胡一梦可有那么点不切实际,胡一梦:“无论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这人一向都是遇鸡吃鸡遇蛋吃蛋,不过他们这险冒的倒也不亏。”
花凌:“这也算是预料之外的惊喜吧,不过若没有你提供的那些淬灵丹他们还不顶多也就做做那太子伴读,滋,真有够丢脸,一个个生得虽是牛高马大却连受得了一纹丹的都找不出几个。”
胡一梦:“这样不才正常嘛,历来大妖皆是经历万难九死一生方能得悟正果,而你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兼拨苗助长,虽有被伤害的经历但若想百咫竿头更进一步无论人还是人性你终也还是要信的,路漫漫而心至艰,迎难尚需顾后背岂能一往又无前,选的即是逆天路谁还能没点压力。”
花凌:“有意思吗?咱俩似乎没那交情。”
胡一梦:“把吗字去掉,有意思,凡事总有头一回,且我这人平生最爱便是有事没事的瞎叨叨,何况就他们现在这样又能去得了哪呢,峰回路转,这到底得转到哪年才是个头啊。”
花凌:“若这事真没人能给你那准信,别忘了这些货修为方面皆与你我相差无几,事急你先走便是,我试试。”
胡一梦:“我没逼你啊。”
花凌:“切,你哪是逼迫啊,根本就是道德绑架,不过有件事我得给你提个醒,魔兽森林里有的远不止是半魔人,只是真正的强者大多喜欢低调行事,别太张扬。”
这绝非花凌危言耸听,魔兽森林里胡一梦离远便感觉要避而远之的险地几乎数不胜数,相较于此失落园占据的优势顶多不过是结界较为另类,对此直就连安源宗亦觉头痛的胡一梦又岂能给自己再添新烦,但就算一路绕烦而行该来的终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胡一梦:“没想到享誉中天的十宗大比还能这样找打手,消耗我们有生战力的同时还能顺带联合各方势力操我们的大后方,你既还为此问我意见,让我们二十四天为数不多的精英为那点鸡肋至极的奖励以身涉险,有必要嘛。”
真要就这点好处别说忧米直连安源宗那边亦没脸派人过来,不过忧米为何会对此避而不谈始终才是重中之重,摊上这种爱装神秘的货直接问岂不自找无趣,当然忧米就算不踩这套胡一梦亦已猜到八九不离十,奈何八九不离十只涵盖了大方向而并不包括这细节,忧米:“人家想一点一点蚕食我们而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想法,但不可否认这确是一个不错的上位机会,放心,二十四天这边我早有布置,真要是敢来便一个也别想走,反倒是你那边的脸想露不易啊,四、四、五,四术诗书礼乐拼的是底蕴,这四别说我们就算安源宗显然也是常年吊车尾,至于四艺丹阵器符,呵呵,你能力虽有却奈何修为严重超标。”
胡一梦:“那不还有个五嘛,五个大境界可只有我们能凑出合体期,如此便能普遍高出一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胡一梦因失落园之事过于顺利显然有那么点飘,飘到直连自己是谁几斤几两都不太清楚了,忧米:“牛气啊,但你似乎忘了我们这边除你我俩合体及老大一票分神无论出窍还是元婴皆屈指可数。”
胡一梦:“不能,招兵买马?”
忧米:“若别的什么事自是灵石足够便没什么不可以,但这拼的即是各宗底蕴谁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违,而安源宗若不是今非昔比又怎会任由我们捡这便宜。”
胡一梦:“便宜,这明明就是推我们出去做那炮灰以求那苟延残喘,就因为攀上个丹府池家便能成为众家之首,真是弱爆了,要不乘虚而入将其一举拿下。”
忧米:“虚,想多了,真要是虚又岂会虚了近万年仍是十宗之一,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算计,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即是急之不来的事急又有何用。”
胡一梦:“唉,确是我想多了,想在你秃头上拨毛,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啊,既然没人靠得住便只能靠自己了,五年,应该够吧。”
忧米:“真是贵人易忘事,只要你拉得下面子洞天里无论元婴期还是出窍期皆不在少数。”
胡一梦:“你看我像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嘛,说好了百年那就得百年,此时以旧日情分带人出来又何异于拿刀逼着他们半途而废,何况冬至的考核亦已临近尾声,那些人中间金丹不在少数,就算没那大机缘五年时间弄个几百元婴应该问题不大。”
所谓大机缘不外乎逆天丹一类,可惜这无论宝丹还是灵药皆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难强求,且就算有那机缘亦不如一路稳打稳扎安心省力,古战那些人得去洞天回炉再造虽与下界之人体质较弱密不可分但平日若能将时间多些用在锻炼上亦绝不至于要遭这许多的罪。
当然吃一蛰长一智那种事胡一梦向来只会需时才会想起,平时这家伙则一向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好比忧米选上的人胡一梦没个能看得上眼便直接做那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许竞柔:“这样不好吧,虽得你特殊照顾但我们还是被淘汰了,无规矩不成方圆。”
胡一梦:“规矩,什么规矩,规矩是通过考核便能晋升为内门弟子,问题是创可贴尚未开宗立派,计划即完全跟不上变化又何必拘泥于眼前,未尝过失败滋味又岂知道何为知耻而后勇,别转移视线,快挖。”
许竞柔:“唉,大白天的让人挖坑,埋自个呢。”
胡一梦:“若只为埋谁我何必如此,且你当自个是蛇呢,埋你可用不着这大块的地,需要之余顺便加深一下记忆,省得日后遇上事都不知道自个该站哪。”
虽是被逼无奈但堂堂公主殿下能整一年服管听教又岂能啥也没学会,许竞柔:“难不成我们这是在布由几万人组成的大阵?”
胡一梦:“算是吧。”
许竞柔:“这怎么还能算的呢,真婆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胡一梦:“你糊涂我也不清楚,否则这又岂会一挖便是数百米,心里越是没谱便越得多接地气,管杀管埋的一条龙服务,就是你这效率…要求可是两米深两米宽,谁的工我都能不监唯独你,一百万个不放心。”
许竞柔:“最可恨的就是你监的这工,若没你跟这忤着再深的坑也老早挖完了。”
胡一梦:“又没吃饱了撑着,如果不是常在你身边游的那群迷蝴浪蝶我用得着瞎操这闲心,后边如何我不管但至少今天你给我认认真真把活干好,滋,偏偏这时候。”
许竞柔:“诶,没你监督我可会乱来的喔。”
再乱胡一梦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这才分开没两天事情若非刻不容缓忧米绝不会玩神秘,不过面虽是见了事却远不如胡一梦想的大,胡一梦:“不会吧,眼下千家集的生意蒸蒸日上远在万里之外的胡家人早晚找上门去要分上杯羹不全在你算计之内嘛,韭菜都送上了门割不就完了。”
忧米:“想法虽不错奈何咱这刀不够快,人家可是刑天府最为器重的外司采办,连安源宗都无力憾动的我们怎可再惹强敌,那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胡一梦:“意思也就是韭菜割不成反还得往里搭嫁妆,那不就拱呗,差也不差这丁点,不知道我现在很忙嘛。”
忧米:“原本确是这打算但你家那些胡姓种为奴太久直连腰杆子都忘了要如何去挺,他们可以即不要脸亦不要皮但这可直接关系到我们二十四天的声誉,找你来不是因为你能力有多也众而仅仅是因为你碰巧姓的也是胡,礼可以送但份不能跌。”
胡一梦:“滋,收拾那些目中无人的二世祖在我看来最好的武器应是这拳头,打到他软自也便能打到他服打到他怕,至于摇尾乞怜那一套嘛,我怕自己没那当奴才的天分,没准三句不到人已被我干瘫干趴,真不知道你这怎么想的。”
忧米:“这简单,你唱你的红脸我另找人去唱那白脸,且在那之前我早让人去唱过花脸,把水给搅浑了才能摸得到鱼。”
胡一梦:“好无聊,快意恩仇多好。”
忧米:“没见好找去,之前你不还往人家家门口插那金柱嘛,痛快,没觉着,效果,也没瞧出啥子不同凡响,最后还是得以武力解决问题,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维持现状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接下来这五年可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