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有古战被疑似女友痛骂一通为笑点胡一梦绝不至于御剑期间因突然傻笑不止而直接撞树,那寻新猎奇绝非他有意为之而仅是赶巧遇上,若非眼见他哪会相信忧米个完全超越人类认知能力的神级存在示爱方式居然不是送花而是在螺母上刻下爱的誓言。
更经典的是曾海月居然还真就欣然收下了这份贵虽不贵但分量却着实不轻的礼物,至于故事的后续发展他可不想当那自带光源的灯泡,就算是为完成任务而做的妥协终亦曾真实发生,且想象远比真实发生要来得美妙,至少忧米那直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脸胡一梦光是看着便觉浑身不舒服。
而即事先便已有人代为申请空中管制自不在胡一梦的考虑范围,不过就算人家睁一眼闭一眼大白天的在市区招摇则全无异于没事找事,来回再急亦不差这一时半刻一路小跑除能调整心态更能顺道欣赏一下沿途这风景。
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日行千里感受到的新鲜亦不如走哪算哪,胡一梦:“不会这么走运吧,我个倒霉的大乡里这才刚一进城便能遇上大规模械斗,动静闹得这么大怎么就没人管呢,这场面也不像是拍戏,嗯,要不全当没看见,下手若失了轻重械斗现场可很容易变成命案现场…小屁孩,看热闹你不嫌事大啊,人家是天冷送棉被、天热送冷饮,你这没事送人付拳击手套算个怎么回事,且一看这尺码就不对。”
萧雅怡:“能能、能能,小祖宗,别跑、别跑,要是把你给丢了让阿姨如何和你父母交待,哎哎,前边的帅哥,麻烦帮忙…抓牢他。”
胡一梦:“没事我抓他干嘛,人家这摆明是要找帮手,倒是你,明知道这是要帮人带孩子为啥还穿着对高跟鞋出门,找摔呢。”
萧雅怡:“唉,没办法,混口饭吃,这导演也是乱来,租这场子明明是拍爱情片结果我赶过来才知道拍期因事延后,发个信息通知一声很难嘛,再怎么说我也是戏里的女二号。”
胡一梦:“呵呵,确有够二,还有你,还抓我这手干嘛,这拍戏又不是打架,根本用不着帮忙,唉,为何会如此点背呢。”
萧雅怡:“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他抓伤你手了?”
胡一梦:“不痛不痒的抓不就抓呗,抓伤,远着…唉,你拍戏延期不过几日我这期一延则是整半年,真拿我当猴耍呢,还瞎扯什么祝玩得开心,算了,人给你搁这我还有事,能能,再不松手哥哥可就带你玩笨猪跳了…他对谁都这样?”
这才刚说笨猪跳陈忠能立时便张开双手,唬人的反叫个小屁孩反唬又让胡一梦这脸往哪搁,不过有些事若不说还真看不出来,萧雅怡:“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家能能有那么点轻微自闭,一般人,哦,好比我,直就连搭理都懒。”
试想世间疑难杂症千千万又有哪个敬业的医生敢说自己能包医百病,不过即使如此胡一梦还是决定要放手一试,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若成天绷着张脸真要是上了学很容易被人欺负,一个不走运甚至可能被送进专门的学校,来回此一类微创脑部手术他亦不是头一回,所以他有把握将情况控制在治好了是惊喜治不了情况亦不会进一步恶化那圈里,就是这转瞬便好的小鬼反应有那么点恶搞,陈忠能:“我是谁,我在哪,叔叔你这是在干嘛呢?”
行善欲为人所知非是真善,何况有些事再怎么难于胡一梦亦不过是举手之劳,且此一类疑难杂症能治与否主要看的不是胡一梦的医术而是得看圣鼎有没那意思,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来都是为人处世的至高境界,而这无论欠人人情还是被人惦记上皆非胡一梦所愿,胡一梦:“你不说他小屁孩自闭嘛,但我看他这状态挺好的啊。”
说句再不理你们了便整一年再没开口说过话的自闭儿童居然被摸一下头就出现奇迹萧雅怡又哪顾得上搭话,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打电话,毕竟这不是她自个的娃,而等她打完电话哪还看得到胡一梦的人影,萧雅怡:“这什么时候和我绑一块了?能能,再和阿姨说句话。”
陈忠能:“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喔。”
绑到一块尚是一声未吭又岂能陌生,误会往往只是因为不了解,可惜有些事无论如何解释都只会是越描越黑,萧雅怡:“…呵呵,之前那叔叔你不也不认识嘛,再怎么说阿姨我也带过你几日,这么说很伤人心的好不。”
大人世界小孩不懂小孩子的世界大人亦未必就能理解,毕竟人一长大便失了童心多了城府,陈忠能:“叔叔会给我买雪糕而你则只会让我老老实实站着别动,能一样嘛。”
萧雅怡:“还买雪糕呢,人早不知道去哪了,老老实实不好嘛,真要是有那万一让我如何向你父母解释。”
陈忠能:“呐,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
并不严重的自闭症虽是好了但长久的耳闻目睹可早已根深蒂固,这赶早不如赶巧,即是有病那自便得好好治上一治,胡一梦:“哎哟,看不出你这人不大脾气不小的小屁孩还是个霸道小总裁,需不需要我教你一下做人的道理呢。”
陈忠能:“老大,日后我一定改掉这毛病。”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但信任的建立靠的往往不是天价礼物而是言而有信,童言无忌但童眼亦善辩真诚与虚伪,不过很快胡一梦便明白陈忠能那有钱任性的毛病随谁了,陈友财:“萧雅怡,谁让你给我家孩子买雪糕的呢,难道不知道雪糕吃多了会蛀牙嘛,别以为自己个二流明星攀上我家楠楠便能飞上高枝变凤凰,在老子眼里,哎呀、哎呀,你谁啊,难道不知道我陈友财是谁嘛,撒手,不然让你把牢底踏踏实实坐穿。”
这老掉牙的桥段虚有其形的狠劲又岂能奈何得了胡一梦,所以全程虽是即未动粗亦没骂街但胡一梦好歹算是给萧雅怡出了一口恶气,何况陈友财那当爹的可以畏惧胡一梦这光是看着就很吓人的铁拳姐妹交待的事萧雅怡却必须办好办妥,胡一梦:“你还跟着干嘛,这可不怨我,是他抓着我而不是我拉着他,真是奇了怪,我这凶巴巴的臭脸怎会如此招小孩子喜欢?”
萧雅怡:“看着确实不怎么友善,但能给人一种安全感,但如果你真要是就这么一路拽着他去第二人民医院要不我们还是打个车吧。”
胡一梦:“这事你怕搞错了,我只是听不惯那家伙对你说话的语气,一看就是那种不劳而获的软饭男,兜里多了几个臭钱就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珍惜物种了,德性,太拿自己当回事早晚会招雷劈,那滋味说真的,不怎么好受,但慢慢的慢慢的你会享受那无处不在的酸爽,再然后人便会迷失于其中难以自拔。”
真是什么事到了胡一梦嘴里都容易出现主次难辩,萧雅怡:“瞧你这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哪可能,活人一劈立马就成干尸了何来那然后,这事小学课本就有教…这是?”
胡一梦:“雷纹,我这人平生最恨的就是满嘴跑火车的大话精,监控之下人移交,不怕事归不怕事但我并不想搅和进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头,那种跳梁小丑即不值得我浪费时间更不配我为之浪费精力,有这监控就是好啊,几句话的功夫专属于我的导航便会到。”
虽确是几句话的功夫但这哪里是什么导航根本就是一支各大知名品牌应有尽有的杂牌车队,而胡一梦不过手一扬这些人立马便放慢车速于一旁静静跟着,场面虽震憾但这些车即来自同一座城市认识其中几辆亦很正常,萧雅怡:“哗喔,徐丰商务,任远金融还有楠姐那李氏集团的迎宾用车…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胡一梦:“上你楠姐公司那车自个打电话问去…麻烦让这些人也都散了吧,需要的时候影都不见不需要的时候成天半道闪出来刷这存在感。”
即是货真价实的高智这说起话来又何需指名道姓,且人类社会惯用的通讯设备在高智看来尽是些难登大雅的俗物,忧米:“哪有,我这是在给你增加游戏难度,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不比荒郊野地这城里可是满大街皆有监控,以为自己隐形的呢。”
还真是个无论遇上什么都能想出整人恶招的主,离得较远的陈友财是啥也没听见只能隐约看到车门是胡一梦给开的自家那从不让人消停的儿子亦是让人滴溜着给强塞进的车,若连这点事都无能分心操办胡一梦还不得挖个坑把自个埋了,胡一梦:“就他,没劲,还是赶紧把人给放了吧。”
忧米:“游戏规则,只能用拳头。”
胡一梦:“滚,瞧不起谁呢,对付他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货色我直就连磨这嘴皮子都嫌多余,但我还是挺期待得到你最强助攻的他能多少给我一点惊喜,唉,没了那些碍眼的破车空气都清新点,旅游啊,确是一个地方呆到发霉的家伙去别人闲厌的地方寻这新鲜感,冰糖葫芦,试试就试试。”
这一路逛一路吃虽是点滴皆没浪费却亦谈不上撑,对吃与不吃全无区别的胡一梦而言一切只为图个新鲜,全额付款一串冰糖葫芦的钱只取一粒、一份臭豆腐只要半块、一只烧鸡独拿只鸡腿,悠闲到直如全不差钱的外地游客陈友财派来的跟班又岂会把人跟丢,不过有些原本不被看重的地方因为某些人可会成为禁区,所以胡一梦能大模大样凭证件往里走旁人却只能站那干瞪眼。
而原本奄奄一息的病人眼身体一切指标皆达正常水平胡一梦自然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算过分,林院长:“要不还是去招待所歇会吧,再怎么说人是铁饭是钢。”
胡一梦:“误会了您,我只想让自己这腿休息一下,绷那么久多少有些僵硬,吃喝一类来点白粥便好,接下来几日我得全程在这盯着,最好能顺便帮我抓点药材。”
单子都老早就给准备好了又岂能不是早有预谋,而林院长接过单子一看先是一愣、后是一呆随后便只剩下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