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质、量、价钱三个无限高的需求又岂是他个小院长所能拍板,当然随后胡一梦为之亮出的电子支票亦令其眼前阴霾尽散,林院长:“再怎么贵也用不了这许多。”
而胡一梦接下来这话则令在场许多人眼镜大跌,胡一梦:“那有什么所谓,反正这些又不是我的钱。”
林院长:“这…”
胡一梦:“说不下去我替您说,这不是诈骗,没钱虽是万万不能但钱亦非万能,花钱买命就算是他们想也还得看我乐不乐意,这三百亿可是近五百条人命,对他们而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之前我的收费可是每丹一亿,免费治疗一类的好事可只会留给值得我另眼相看的人,好比床上躺的这位总工和沙发上刚秀完没多久的那位军爷,万金易得知己难求,多出的那些无论搞搞义诊还是扶贫都随你喜欢,钱,俗不可耐,够用便好。”
林院长:“如此境界与您这年纪实难对上那号。”
胡一梦:“年纪,真要算这事你们这些人直连小屁孩都不够格,当然凡事皆具相对性,没准只是比你们经历更多对什么都看得极淡,医者,悬壶济世普渡众生,我嘛,就个只会打打酱油却备受路人关注的江湖野郎中。”
林院长:“唉,别这么说,您若是江湖野郎中我们岂不是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骗子,长见识,但不知您这医术能否…”
事情终还是走到了预料之中这一步,医术虽亦略通但胡一梦这治病救人的神技仰仗最多的可是圣鼎,魔域第一魔呕心沥血之作又岂是他个半调子半神所能翻刻,即是说了反令人觉着此乃有意推诿自不如胡说八道生安硬套,胡一梦:“有何不可,前提是至少得达到三个基本标准,其一,针透钢板,其二,凝气成刃,其三,不差钱。”
林院长:“呵呵,前两个条件这世上基本没几个人能办到,但不差钱和您之前说的无欲无求岂不自相矛盾。”
胡一梦:“开玩笑,不差钱的我可从不存钱,跟我学医就算是没有金针那至少也得来十几二十套纯银嘛。”
林院长:“不教便不教,装什么装。”
胡一梦:“也对啊,没事我装什么装呢,好玩呗,言归正传,三日之内不管您用什么办法,替我凑齐单子上的药材。”
林院长:“三日之内,这怎么可能!”
胡一梦:“怎么不可能,您发怒的时候体内灵力波动虽非常微弱但我可不是那一般人,只是我比您老更能装,否则我又岂会将那些医生护士拒之门外,你们的秘密我没兴趣而我的无所不能拜托你们也别惦记,不然,惦记一下又有何妨。”
如此又何异于被人无视,可惜在胡一梦面前林院长一类虽略具些修为却依旧没比蝼蚁强多少,林院长:“…前辈,此事三日时间确实不太够,要不…可否容我先去知会一下长老会的意见。”
胡一梦:“自然,可以,三天。”
林院长:“你,别逼人太甚!”
胡一梦:“逼人太甚,我嘛,是您老自个蠢,都三天加三天了还想怎么滴。”
林院长:“…呵,呵,妖孽,你和我们大长者应该能聊到一处。”
胡一梦:“大长者…那真不知得有多老了。”
林院长:“此事你不久自会知晓,但不能在这,所以三天、三天、再三天,如何?”
胡一梦:“然后还得全程蒙眼是吧,倒要看看这整的又是哪出。”
虽省掉了忧米但这样的话又如何能避免误会,林院长:“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们也没办法,何况就算对药材那事不管不顾你似乎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滴。”
胡一梦:“确实啊,才发现呢,根本就没明白您在紧张个什么劲,只是能逗着一院之长玩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我不愿错过,滋,怎么还不来呢,等到我都有些不耐烦了,好奇害死猫啊。”
才刚被耍到团团转的林院长又岂愿掺和进他的自言自语,不过治疗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危机降临的更是巧妙,李自军:“你好,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麻烦是胡一梦先生吗?”
胡一梦:“哈,这,厉害,警察同志,但不知那陈友财是告我绑架还是非法禁锢?”
李自军:“陈友财?不认识,我们此来只是想你协助调查一宗商业欺诈案,请吧。”
胡一梦到底还是小瞧了忧米的手段,若光个小小陈友财他确是不用拳头说亦能把人给说死,而之前那三百亿的由来可纯是忧米在那自说自话,凭那货的手段从谁账户上转不到钱,真是彻头彻尾的黑狗偷食白狗当灾,别说跑或是动拳头胡一梦直就连反抗都提不起兴致,因为那样根本就是坐实自己的罪名,不过对面的律师团队见他是被戴着手铐被带到的警局可直比聚光灯下被人疯狂抓拍的胡一梦还要难为情,齐律师:“对不起、对不起啊,胡爷,那些大老板只是给了钱却没在说好的时间收到货担心您出事,所以不得已才找当地警方帮忙找人,都怪殷老只说您在这却没说具体在哪,不告了、不告了,还不赶紧把这手铐打开。”
胡一梦:“齐大律师,不是我说你,下次这种事你能不能找私家侦探,何况殷老只跟我说到时记着把货给你们并没说具体时间,这不想着办完正事再来忙你们这些琐事嘛,几千万都不在乎还在乎这几万?”
齐律师:“有问题,找警察,何必浪费那冤枉钱,何况这种事找私家侦探直还没这效率,远来是客,老哥哥们给你接风、洗尘、去晦气,我那不懂事的世侄之前多有冒犯,啪,胡爷,您打我干吗?”
胡一梦:“不打你打谁呢,就算当着警察的面你这巴掌也跑不了,明知道我在第二人民医院你居然还报警,到底是想让我戴那银镯子出名还是嫌我这脸没上过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齐律师:“真不怪我,他只说冒犯了您。”
胡一梦:“…这样啊,那你替我还十个大巴掌给他,办事一点效率都没有,白瞎了我那么多的口水,还有,徐李两家的婚事什么情况?”
齐律师:“爷,要不我们还是去车里聊吧。”
胡一梦:“我现在出去找拍呢,接风洗尘一类还是免了吧,俗,若帮我弄点药材那货我便多给你一份,讨厌,还真是不能动拳头的事,这次我也不拖,药材到手立马开工,无论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即耽误了大家的时间那货我全给双倍,麻烦借纸笔一用。”
齐律师:“在这,您就不怕自己那商业机密因此泄露?”
胡一梦:“怕什么,材料各家大同小异药效却是差天别地,否则殷老又岂会对我死心塌地,一句话,答应继续合作,不答应大把人排着队想替我还那三百亿,钱而已。”
当着警察的面说这话又岂能少得了重点关注,而胡一梦此时才掏出军官证则能说明很多问题,李自军:“难道您是因为去给那位治病才耽误了这正事?”
胡一梦:“都说那位了还提它干嘛,对我而言那才是正事,这些嘛,只是随便练练手。”
李自军:“那你现在是让他一人掏三百亿?”
卖价直都给当作了成本价又何止隔行的那座山那道沟壑,不过术士有专攻较真全无益,胡一梦:“用不着,顶多也就五千万,就他个黑心大状,只怕还会多搞个一千多万,修行修心亦修德,有些人纵是有心亦注定无法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当然人家的本意亦只是想舒服的多活个几年,私欲太盛、求而不得,至于我嘛,即无高风亦没亮节,他们想要成品而我则需要材料,算是各取所需的短期合作,或者说个把财团短期之内凑不出我想要的钱而人一多则能聚沙成塔省心省力,就是他这中间人未免也太不靠谱了。”
齐律师:“哦,到时我尽量少收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怎么急亦终是舍命不舍财的无毛铁公鸡,当然这样的人才能把事给办好办妥,一边坐的是内外皆极尽奢靡的汽车而另一边则靠飞檐走壁一路尾随,而药材一事人一多量稍增加自是什么都能赚到,这种事说胡一梦不在场即便眼见亦不会出言讥讽。
追车一事白日里确得以极速藏匿自身而到了夜里在这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御剑贴车蹭蹭音乐,看到御剑飞行已属不易而躺着御剑则绝对是弄瞎两眼才能得到的缘分,奈何这一路风光无限最终到达的深山老宅虽占地甚广却是那种直就连拍鬼片都无需另添背景的另类度假胜地,齐律师:“胡爷,这是按您要求找的房子,感觉还行吧。”
胡一梦:“…滋,确有够静,就是这画风有那么点诡异,挺好,提神醒脑新意无穷,对住宿条件我反倒是一向都没什么特别需求,我先去那树顶逛逛,东西到了再联系。”
高处虽不胜寒但视野却极开阔,深山里虽看不到那万家灯火月色星光却格外美好,而树里林间的星星点点则又是另一景象,这些人或拖家带口、或三五好友邀月共醉、或在昏暗的灯光下感受这原始的气息办那原始的事,总之比起那只有几盏烛火的大房子这外边人气更足,胡一梦:“嗯,如此另类的酒店若没那熟人介绍真是走到跟前都不知是干啥的地方,乌灯瞎火为的怕不是制造气氛而是没钱交那电费,怪异的酒店接待怪异的客人,放着好好的房间不住偏要往这林子里钻帐篷,就算是要方便观看星空不也得找那开阔地嘛,这么密的林子自下往上看根本就是恐怖片里的场景,但也没准人家求的就是这效果,真是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精彩,就是这即没有路亦没公厕,滋,确有够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