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都得试过方能安心,伸头一头缩头也还是免不了这遭自然是早试早安心,可惜胡一梦对此虽多留了个心眼但到底还是低估了血王参那极其发达的根系,胡一梦:“勒个去,又是给它做嫁衣,坑啊,这可是起拍价一万下品灵石的血王参。”
虽看得出血王参不是那便宜的货但灵石一类下界这向来都是个位数,相较于此灵石具体什么品质又哪里重要,曲静柔:“…一万,灵石,滋,这东西我们天生收集了数千年亦只有九枚。”
胡一梦:“不少了,我手里才三枚,这破剑,坑了我的血王参不说还赖上了,拨不出来。”
曲静柔:“那不就坐下慢慢等着呗,应该是吞下价值一万下品灵石的宝贝导致的消化不良,唉,我们这下界和你们那中天真是全无可比性,灵石不到万不得已一枚我都舍不得。”
胡一梦:“确实,除灵石罕见直就连灵气亦没有几丝,若非魔神赋予我的特殊能力你们再努力千年万年怕亦筑不了这基,但就算中天灵矿以及灵脉亦是兵家必争,绝非我这类普通人所能染指,当然一切即将成为解放前,重回中天我要…低调。”
曲静柔:“呵呵,还以为你会说我要逐鹿中天呢。”
胡一梦:“确是这想法,但中天人口方面虽远不及这下界却是人人皆多少有点修为,正常情况下中天种地的老农民亦能轻松干趴下界三两名武者,即便抛开这自身修为,为争那生存权人家可是三天两头拿命拼,虽说败家玩意亦是不缺但到底只是个例,在你们眼里瑶池够厉害吧,但就算其身后那池家亦不过是未流宗门里的大家族顶多也就能在安源宗及这下界称王称霸,光是扳倒池家都不敢说那十拿九稳问鼎中天又何异于痴人说梦,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做人虽不能看眼前奈何胡一梦眼下能看到的仅限于眼前,所以说着说着关注点自然而然又回到剑上,曲静柔:“…做人得学会放手。”
胡一梦:“这手我可不敢放,血王参已经没了,万一这专门祸害我的东西也被收了去岂不哭都没眼泪,没事,我这洞府时间流逝的速度极慢,我等的起也耗的起,一次再遇上此一类天才地宝我定将整一块全给剐了,如何不济亦比这一无所获要来的好。”
曲静柔:“羊毛出在羊身上,惹依我的观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此正好你拿着它我研究一下你。”
胡一梦:“拜托,术业有专攻,就你个杀鸡都不知该自哪下刀的生物学家就别来祸害我了吧,我这背上的…不合常理啊,这么重的伤怎么一下就好了?”
惨痛早成习惯的胡一梦有此发现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伤处的变化而是噬灵虫不达目的绝然不退,而曲静柔对此即能直视知道的自然更多,曲静柔:“…你这不像是好了伤疤倒更像是被什么未知细菌给感染了,伤处不断了透明液体吸入吐出,这该不会是传说中那夺舍吧。”
情况特殊这一时半会又何来借鉴,但即有圣鼎庇佑曲静柔的顾虑倒亦不必太过在意,胡一梦:“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剑无法拨出的原因吧,放心,再怪的东西经过圣鼎的洗礼亦难作出妖来,而且我从未感觉如此轻松,像极了之前的易经洗髓那最后一步。”
确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嘴上说着最后一步事情还真就到了最后一步,不过取回白韵秋风的胡一梦背部虽立马便又享受到了之前那痛痒按摩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由来自然而然求的便是这自然,而对其背上变化全程留意的曲静柔则直接被吓到险些忘了呼吸,曲静柔:“…这就全好了,简直是不要再恐怖的愈合速度…哗,什么狠狠撞了我手指?”
关心的全非一事又哪能聊到一处,胡一梦:“终于正常点了,瞧,它又长个了。”
白韵秋风这变化又何止是长个那么简单,根本就是瞬间被拨高了三分之一,不过因此出现在剑身上的图案却令曲静柔险些惊掉下巴,曲静柔:“上边怎会有个梦字,莫非这是你祖上特意给你后辈留的?”
胡一梦:“没可能的事说来干嘛,这叫心想事成好不,我的神剑长成啥样自是由我来做主,但原本我还真就只是想过一下,没想到,真没想到,且根本想不到它能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曲静柔:“什么方式?”
胡一梦:“还能是什么方式,就是手指才刚一接触这剑身便什么都知道了,若我说之前令你那光刃反弹及你刚才看到的透明液体是琼脂且碰击你手指的亦是此物,你会不会觉着我疯了,实话告诉你吧,疯与不疯对我都再无所谓,瞧好了,精玉虫,现在比之前更还要多了几丝霸气,收,血王参,虽被消耗近半但只怕种下依旧能活,神奇至此又岂能怨人不正常,当然最神奇的还是这琼脂,因它不但我这人排出毒素一身轻松武魂更有可能领悟天眼那魂技。”
在胡一梦身上确是什么都能见惯难怪,曲静柔:“领悟就领悟怎么还整出个可能?”
胡一梦:“滋,因为白韵秋风是神族遗物而冰域天皇则是魔神出品,没打起来便已很是不错又何谈沟通,且它俩真要是能以言语沟通我这人岂不纯垫底,真让我意外的是白韵秋风变态至此居然仍未孕育剑灵,没有剑灵的神剑直就像是人没有那魂,但如此神物真要是再有剑灵则真不敢想到底谁拿捏着谁,盈有余而满招损,所以今天你中头奖了。”
曲静柔:“头奖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想永远保持现在这样,再怎么也得永远保持那二八年华,何况你不总说我的安源炼体决三天打鱼五天晒网嘛。”
胡一梦:“比起那安源炼体决像你这般老成的小丫头我更难适应,且有了琼脂你想的那二八年华于我直如儿戏,当然也正因为它是琼脂所以你的意愿才不容无视,否则弄出个丑八怪我也帮不上那忙。”
曲静柔:“我要俩酒窝。”
胡一梦:“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若有若无更具诱惑。”
曲静柔:“对,诱惑的左脸配右边的脸瘫,就这点要求,你自个看着办吧。”
胡一梦:“不对啊,怎么这说着说着倒像是我求你了,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嘛,如此算是谁欠谁的呢。”
曲静柔:“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胡一梦:“才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呢,但朋友之间本便该互帮互助,我的条件很简单,从今往后先办事后谈钱,除此之外…去中天的队伍我给你留了名额。”
曲静柔:“滋,就是得了你这好处日后我得做那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胡一梦:“没事别侮辱人家老黄牛好不,人家干再多的庄稼活顶多也就多吃几口草,你,我现在这兜就直比脸还要来得干净,若你确实放不下你姐我亦可破回先例,不是我小气而是那地方太过凶险并不适合弱者。”
曲静柔:“弱者,你看缅南那种地方像是圈养热带观赏鱼的池子嘛,能活下来的全是清一色的斗鱼,不多,暂时我只跟要你六百个名额,且就算你不愿帮忙我亦有大把办法自忧米口中套到那时空通道的具体位置,天生从来都是文武兼备。”
谈判一事纵然强势亦终有妥协,胡一梦:“我们在中天站稳脚跟之后你想带谁都行,先头部队不宜大张旗鼓,否则无论战力多强都难逃被人团灭那下场。”
曲静柔:“你该不会是想我这弱鸡去当那开疆拓土、无中生有的先头部队吧。”
胡一梦:“滋,知道差距才能逐步补齐短板,此事若靠说,我人傻钱亦不多更何谈见多识广,何况专业上的事与之对口的专业人士才能一眼就明,而炼器一事纯属于想象流的我…对了,制符应该亦归于炼器,这本符语录还是你来研究的好。”
曲静柔:“你这到底都什么逻辑啊,炼器的祖师爷再怎么说也该是铁匠而鬼具体能不能画符我虽不太清楚,但电视里不也有演嘛,芧山道士擅长于画符降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事,不过我们天生倒还真有不少的假道士真神棍,宝贝交我手上出不了错。”
胡一梦:“假道士真神棍,滋,虽是人贵自知但像你这样以胜利者的姿态将纰漏说出可真不容易。”
曲静柔:“你不也说人贵自知嘛,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们天生只是人多且心齐而知道更多,将各类讯息稍加利用便能以极低的代价赚到那第一桶金,只能说这世上被骗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盲目自信的贪婪而一种人则是原本身上便有屎,第一种钱手尾太多不利于我们长期潜伏,而第二种人本就直如惊弓之鸟我们又何难于就势敛财,且对这种人下手更容易钱权两得,此一类事不但水深且贼多讲究,千百年积累的经验即无能言传亦无法身教,所以嘛,六百不行六十也好。”
胡一梦:“到底得有多怕死才能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不过有这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帮手,确实能省掉不少的麻烦,那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曲静柔:“没呢,你既然说我是胆小鬼,能享受全程无痛服务不?毕竟我的志向没你们那么远大,差不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