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旦着急上火可极容易忘事,如此自令此时依旧寸步难行的曲静柔很是无语,不过胡一梦显然还是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忧米:“节衰,保存得再好这人终究亦已死几年,除非…”
胡一梦:“说啊,即有除非便还有办法,无论差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去找来给你。”
忧米:“呵呵,天真,除非,你只是想看到她这脸,真实的脸,这拥有特殊血脉的身躯刚好适合那魔尊重拾神志,别说你啊,我亦没料到自己会于心不忍,虽确不是什么好鸟但无论对主人还是对你都令人挑不出半丝毛病,难道你就不好奇那货到底是脑里有坑还是另有隐情,若继续如此魂飞魄散差的只是早与晚,且没准他能顺便找到你记忆中的那个她,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想,似乎又是当初同样的选择,区别只是这次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全无异议。”
一向遇事都能冷静权衡得失的忧米今天这情绪似乎格外低,按理说星舰即已修好神柱无论消耗多大去接胡一梦都是合情合理,综合眼下倒也只有魔尊仅存的那点残魂即将消逝能够给这问题一个贴合的答案,胡一梦:“…若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就按你说的办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导致炼丹走了神才发生的意外,何况你个机器人说事便说事,别这么情绪化,现在我这背上全是汗,还以为是遇上了智能叛变呢。”
忧米:“智能叛变,凭这机甲啊,我的逻辑告诉我这完全就是找拆,行吧,剩下的我来解决,具体成与不成三日之后自有分晓,东秀太美,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此一类事只是你办更方便。”
胡一梦:“不会这么巧吧。”
事即谈妥后边的事二哈自会操办全无需旁人协助,所以没了负担的忧米说事反能轻松些,忧米:“巧,巧屁呢,星舰这事她的人全程盯梢,只是未有实际行动我才会忍到现在,而你刚才不正好问到这些暗者的忠诚度嘛,即不想再将她们当成能使好用的路人甲这种事又岂能没那答案,对互我给你的建议是直接用那噬灵虫。”
忧米这分析的虽是头头是道但站在人类的立场因好奇而死的猫从来都是探索未知的先行者,何况人家除了看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不过信任本便源自了解,发现问题若不解决只会令误会越集越深,方圆十里即都在监控范围依忧米的友情提示找个人还不就是极其乏味的左转右绕,但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胡一梦:“滋,真不知道你们天生这是高风亮节还是故作姿态,无论事出何因这营帐确有够寒蝉。”
不经一心于炼器的曲静柔,向来持家有道的曲静欣无论干什么都会精打细算,曲静欣:“临时的物质中转站,犯不着,何况无论回收还是运输以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如此给人一个容身之所又能给自己省事,挺好,倒是你,又惦记上什么了。”
胡一梦:“你这人说话我真是怎么听怎么不爱听,听着就像是好处全叫我一人占尽而你们全是被我压榨到喘不上气的贫下中农,说话凭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那破雷劈不死你恶心程度也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松放松,否则脸上尽是折子人家会误会都是我气的,此来我只为带走一个我借给你们的保镖,她。”
东秀太美:“是,主人。”
胡一梦:“是什么是,工资是你的食宿一类的帐人家可都给我一笔一笔记着呢。”
曲静欣:“又跟我这指桑骂槐,但对你这全不着调的人确该如此,而于事则需就事论事,过门是客对吧。”
胡一梦:“真是专坑专埋,闹半天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还知道上门是客啊,茶都没杯也好意思要这要那…咳咳,奶茶,还是瓶装的,又是条件有限对吧,想要什么样的礼物不妨说来一听,虽然知道你想要的我肯定有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曲静欣:“行了,就咱俩这交情还需要装吗?”
胡一梦:“确是货真价实的姐奴,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宝贝基本都用她身上了,剩下的那丁点谁来也没用,那可是我为数不多的保命手段。”
曲静欣:“不让你犯难,一点就好。”
胡一梦:“钓鱼呢,你想的那事再怎么省也绝不止一星半点。”
曲静欣:“哗喔,看不出你还是妇女之友呢,要不当众解释一下你心里的龌龊想法。”
胡一梦:“龌龊,不至于吧,无论男女最看重的还不都是脸蛋和身材,就没见过那例外,只是我认为这种事靠的是练,一遍不行咱便来十遍,十遍不行那便百遍千遍,如此早晚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曲静欣:“不愧是妇女这友,在理,但这牙不行,成天被这么折腾很烦的,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办得到的绝不含糊。”
胡一梦:“…拿琼脂护齿,如此一劳永逸的法子倒也只有你这样的怪才想得出来,行,看在你有如此创意的分上这忙我免费送你,刷牙了…了,该不会是你们吧。”
李雨秋:“别误会,不是占你便宜,这创意属于我们大家伙。”
胡一梦:“这是你们一群人赖上我一个了呗,行,我认栽,来回这点消耗尚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琼脂,不知道哪还能搞到这宝贝,用点便少点,心痛。”
即有曲静柔个判徒从中作梗琼脂那量又岂需靠猜,虽确谈不上多但护齿一事人纵来个千八百亦耽误不了正事,不过事无巨细皆少不了这装傻充愣的老实人,东秀太美:“干嘛不给我弄,明明我也在这屋里。”
胡一梦:“首先,这是帐篷只有帐篷内外没有屋里屋外,其次,你是我出借的人,好意思嘛。”
东秀太美:“自然,好意思,即不认我们暗者是你的人凭什么把我们当成物件借来借去。”
胡一梦:“一方有难八方来援,这互帮互助不是应该应分的嘛,闹这误会纯是你们赢国的思想品德教育一直存在道德隐患,人从来都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我知道在你们赢国强者制定规则弱者只需无条件遵守,但你别忘了赢国已经沉了,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该你的逃不了,不该你的强求亦无用,下不为例啊。”
李雨秋:“曲折。”
胡一梦:“曲什么折,教育归教育福利归福利,一码归一码又岂能混为一谈,就算改变亦并非这一时半会,又或者我对她们的关心确实不太够,但这中间也有你们天生的一部分责任,岗前培训一点也没做吧,这问题以为必须重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全当是补发福利呗。”
李雨秋:“滋,岗前培训,又不是专业的安保公司又何来针对这保镖的岗前培训,何况无论什么样的培训你若存心挑那毛病还不照样满箩满筐,禁锢人类千年的思想包袱又岂是说改便能改,不信你自个找块镜子照照,话得一句一句的说,饭得一口一口的吃,本就是急不来的事急又有何用,心急又哪能吃得下这外冷内热的香豆腐。”
东秀太美:“李姐。”
反应迟钝也就算了,满口的大实话可更是招人恨,胡一梦:“啊,闹半天原来不是口误。”
李雨秋:“直连瞎子都看出来的事怕也就你装瞎了,不过也对,优秀的人就是选择太多才会导致这花多眼乱难以取舍,要不你的追求者也算我一个呗,定情信物我就送你,两毛八,你不一毛不拨嘛,我便硬是要拨你两毛,感谢的话凭咱这交情就能免则免了吧。”
胡一梦:“定情信物最好还是不要了吧,谈钱本就伤感情,何况你这还是要跟人家一毛一毛的慢慢谈,受得了你这闲气的那都不是人,狗老狗剩、人老成精啊,没别的意思,姜要老的辣、人老会疼人。”
李雨秋:“…太坏了你,面都没见俩回便在这给我乱点鸳鸯谱,开不得玩笑以后就别当别人是笑话,滚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被李雨秋耍到一愣一愣的胡一梦又岂能缺这失落感,而作为暗者打小接受的即有传承千年的技战术更还有赢国特产小鸟伊人,白韵秋风长度方面虽略有见长但她硬要往前凑胡一梦亦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胡一梦要摆脱这温柔的抱抱直都无需自己动手,胡一梦:“别门逢里把人给看扁了,单独找你过来可并不代表有那非分之想,再敢乱来信不信我让你额头上多个碍眼的奴字。”
东秀太美:“那我也认了。”
摊上这种全不怕开水烫的死猪遍体蓝光闪现模样却有那么点可人的噬灵虫若不下死手还真拿她没啥办法,奈何这些噬灵虫对于敌我的界定一直都有自己的标准胡一梦能做的不过是选择出击的最佳时机,最强依托非但没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还被人家嬉耍于指间又让胡一梦这脸往哪搁,胡一梦:“闹半天你们赢国就是想以这美人计征服世界啊,差不多就好了,不然没你好果子吃,但噬灵虫即选择信你,说说吧。”
东秀太美:“就是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但你说的这些原本就该在预料之中,你信不过我们暗者我们暗者又何曾将真心相托,而这又该怨谁,活都是最苦最累而好处却不过是人家的零头,这种事无论搁谁身上还不都得来点脾气,只是我们暗者不习惯那忍,刷个存在感而已,至于嘛。”
此一类事由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责任虽是在谁都可以但若不据理力争日后还何谈威信,胡一梦:“做人难难做人啊,先一步吃到葡萄的感受到的未必就是表面显露的那般甜美,早有早的好晚有晚的妙,何况站在我的立场你们暗者更不厚道,啥叫零头都不够,就算此时此刻我依旧还是不知道你们具体有多少人,或者说有多少人甘愿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