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并施从来都是驭下入门,虽不喜欢权术但这人越来越多若依旧如之前那样怀柔求善则早晚会为己所害,而其实胡一梦使的这些亦不过是在古战那捡的现成,军中虽多血性男儿却亦不乏顽劣成性的公子哥儿,对此一类人不整到他怕绝难收服,但真想立见其效其实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噬灵虫独一无一利于控制而若是一群、上万甚至以十万为计数单位别说是人直就连鬼亦会俯首称臣。
而就算噬灵虫只是一只其造成的恐怖亦已深烙人心,远了不说,之前尚还不时有个三言两语的纪童如今直就跟吃了哑药一样,他如此胡一梦自亦懒劝,毕竟威信树立的越早纪童日后办事便越会尽心,虽是修行为主丹药为辅但每个人服用的丹药终有上限,人心隔肚皮,拥有不爆且炼丹成效逆天的胡一梦可亦需要池秋月及纪童一类丹术奇才隐藏实力。
至于池忘川,胡一梦即只想立威又岂会让人家下不来台,当然即能御剑飞行且还有一票保镖跟着胡一梦顶多也就多等片刻,而要的虽仅是二物胆早吓破的池忘川根本不敢藏私,如此又岂能难到懒收破烂的胡一梦,胡一梦:“东西先送古哥那放着,有什么大家都是鸡吃放光虫,心里有数,想要便拿自己用不上的宝贝去找古哥那换,如果里边有我看上的,不解释,看破不说破,因为傻子不配与我交易。”
此一语又何止是双关那么简单,以物易物虽不合时宜但大多惊世骇俗的宝贝原本便非钱能衡量,总之若真能盘活这市场胡一梦这边的实力将大幅提升,而这种生意刚开始尚能以古战为主一旦深入则离不开方方面面的技术支持,一直以来的心愿居然因教训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而实现近半真是令人除了感慨亦很无奈,不过比起已然实现的剩下的池家才真叫难缠,别看眼下的局势确是胡一梦占据绝对优势但重回中天的传送大阵可只有池家的核心弟子方知所在,此次具体来了多少人直就连被奴印制住的那些池家人都全然没谱胡一梦又哪敢冒然逼宫,关系真要是闹僵随便漏掉一人都将招来池家最犀利的报复,毕竟池家若失了对下界的控制影响深远。
不过胡一梦成天对池秋月献这殷勤为的可不是打探情报,经他点拨之后池秋月一门心思几乎全在丹术上问啥都是白搭,若说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令其分心亦只有这类似于玄机锁的烧脑游戏了,而因为冰域天皇的极寒之力能随意操控体内真火的胡一梦以青冥丝打造的简易困兽网可原本便是无解之物,池秋月:“啊…我要疯了!好哥哥,拜托告诉我吧,你弄的这网到底要如何拆解?”
胡一梦:“好办,将这娃娃收为亲传弟子我便自揭其短。”
纪童:“大哥哥,没错吧,这就个长得还行的小姐姐。”
男女虽有别却亦不乏共通点,好比无论男女年纪小心境成熟的小大人不喜欢这小字是因为总觉着被人小瞧,而上了年纪不喜欢这小字则多半是因为这小和身体某些部分的发育不良或是某方面的机能退化,池秋月:“呵呵,这将来必然会欺师灭祖的亲传弟子我可不敢收,不学了。”
胡一梦:“咚,没带脑子出门你瞎说什么,一直装哑巴拖到行完拜师礼不香嘛,即是自找的难受你死也给我忍着,不然,叫噬灵虫烙上奴印可怨不得我,呵呵,到时你便可以逢人便说自己生不如死了。”
给全无根基可言的纪童开经拓脉可容不得半丝疏忽,所以适当的威胁反才是真心待人,如此于纪童眼下的修为虽无甚大用但日后只要能狠得下心刻苦修行修为精进那速度则远非旁人能及,而凡事有一利便自有一弊,早熟,正因如此胡一梦才会不惜日后挨揍去另辟蹊径,干这些自不仅仅是为了池秋月对其另眼相看。
大了不好说小了亦无需担心同行的纪童会被池秋月以丹炉爆头,这忽然将纪童撞到台前做那挡箭牌池秋月自是措手不及,虽不喜欢纪童的冒失但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她这种年纪可还不会往为我所用者生不为我所用者亡那方面想,何况胡一梦能随意承受的丹炉攻击纪童可经不住一撞,且如此腼腆的男孩子池秋月亦下不去那手,而有些事炼丹造诣极佳的她自较旁人更快发现,池秋月:“就重塑个经脉你个做师兄的便指望为师破这先例。”
胡一梦:“瞎扯,我可没拜过你这师傅,顶多也就互为其师。”
池秋月:“互为其师,脸皮确有够厚,那不如说说你具体都教过我些什么。”
胡一梦:“这可真就多去了,教你吃、教你笑、教你如此戏耍人生,没有个好心情又何谈把丹练好,远了不说咱说说这近的,瞬间重塑经脉可仅仅只是开始,又学到了吧。”
池秋月:“呵呵,行,我自知说不过你,那不知道你要猴年马月才能替我塑造灵脉呢。”
胡一梦:“年轻人有想法,没错,但与你炼丹同一道理,没有那好心情我难有冲劲,而若是你肯帮我这忙则没准有朝一日我亦能帮你。”
池秋月:“帮我,怕是想用生死鉴控制我们池家吧。”
胡一梦:“哎哟,瞧你这话说的,今时不同往日,有这噬灵虫我反手便能给一票人烙上奴印,何况你也不是一般的池家人,凭咱俩的交情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小人一诺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太遥远,三日便能见真章。”
池秋月:“三日,他叫纪童,莫非是那没落的纪家,闹半天原是想我助他鼎盛夺魁,难办虽是难办但看在你自认小人的分上这忙我帮了,同时我也希望你这小人能言而有信。”
胡一梦:“必须的,不过还有个事我想你顺便给我一个解释,忧米那浑球去哪玩了。”
池秋月:“滋,这种事你问我问得着嘛,照我看你还是去八楼找你这解释吧,天门那边只说七日之后时机更佳,具体原因,论装你和人家天门可全不在一个层次,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充满无数好奇,希望你也能顺便给我一个解释。”
胡一梦:“生死鉴吧,呵呵,有件事你怕误会了,生死鉴即是束缚亦是信任,就和你炼丹一样,强求不来顺其自然方能应有尽有,而应有尽有从来都不是事事顺心,即有七日一说此事不问也罢,不过你我虽有三日之约但你得清楚,且不说灵脉塑造非随便什么人都能承受,若想远离那小字此事再急亦急不来,一条。”
话虽说得比纪童要难听百倍但一来池秋月打他不过二来亦合情合理,池秋月:“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如实告诉你身上有几条灵脉,总不能是十二灵脉齐报到吧。”
胡一梦:“天、地、人、神、魔、妖,不多不少正好六十条,但六脉虽归一却并未实现完美溶合,否则你看到的那个绝不是我这人而是残魂,魔神出品必属极品,唉,魔神,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是我欠他太多太多,恩将仇报如我又有何资格对旁人评长论短,垃圾。”
池秋月:“人生于世谁还能没个身不由己,但六十条,为什么是六十条呢?”
胡一梦:“因为我的经脉亦是灵脉。”
即是二哈出品又岂会只有胡一梦知道的这点,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这二哈为何弄那生死鉴总让胡一梦担当中介,具体谁控制着谁谁又清楚,一切亦没准只是终日殚精竭虑的魔神想给自己来个小长假,鱼与熊掌即难兼得又何不做个深藏幕后的执棋人。
无知者无畏,无谋者了无新意,即无能二者兼备险些把自己玩死又岂会只此一回,池秋月:“…三日未见你黑了不少。”
胡一梦:“赛况如何?”
池秋月:“转移视线,滋,但以此为突破口你没觉着自己智商堪忧嘛,我的亲传弟子又岂会输给世俗的那些土鸡瓦狗,言归正传,你到底为什么会黑得如此彻底。”
胡一梦:“你好烦,被雷劈的。”
池秋月:“不会吧,这么没新意,信你有鬼喔。”
胡一梦:“呵呵,我也是因为觉着了无新意才会撤掉灵壁感受一下直接被雷劈是什么感觉,脸黑,下边更黑,一时半会我亦只能漂白至此,客官,这内焦外脆的烤肉您可还满意。”
池秋月:“月黑风高举步艰、杀尽世间猪狗辈,比起你身上这狗肉我更想变强,一条灵脉,你答应我的。”
胡一梦:“脸黑心又不黑又何能言而无信,何况这次我黑的全谈不上亏,悟道又岂能少得了这天地本原,我可是被万千天雷给活活劈开窍穴的另类存在,无中生有又岂能比得过就地取材,事分两面,若非魔神相助我直想在自己身上试上一试。”
池秋月:“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抽,来吧。”
胡一梦:“来什么来,你以为塑造灵脉是炒白菜呢,斋戒一类你虽无需但沐浴更衣避无可避免无可免,否则一个不走运整出条泥脉责任直都不知该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池秋月:“恶心,乡巴佬,小姐姐我可有天羽符。”
胡一梦:“…杀千刀的有钱人,价值三块下品灵石的天羽符居然只为打我这脸,唉,穷啊,但灵石在这下界除提升一下丹药品质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天羽符,符语录上似乎亦有记载,光成本便得一块下品灵石,弄的是傻子买的是白痴。”
池秋月:“少见多怪,这就好比下界百万千万的豪车,动力澎湃顶多只能占卖价的百分之一,法则交规搁那摆着莫说极速直就连半速亦是找抓的节奏,地位、脸面才是那重中之重,天羽符亦是如此,和那些豪门大宗行天骄相比,我这三块下品灵石一张的,顶多亦只能算是凑合,至于那些云淡风清的炼器大师为什么要弄这玩意嘛,云淡风清不能拿来当饭吃炼器一事亦需要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如此才是名副其实的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