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虽确是打油专用却亦不缺写实,所以好奇心极重的孙瑛有这举动实属预料之内,胡一梦:“还不跟着,她若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这跟风御剑虽亦不对但好歹只是从犯,对自己这操作胡一梦自然非常满意,不过他绝没料到向来遇事冲最前的孙瑛亦会有当观众的一刻,胡一梦:“到于嘛,就只会飞的猫。”
孙瑛:“拜托,猪也知道那不是猫,一挑与我不相上下的宗师十余人居然非但不落下风且还有闲情极具针对的在那挑肥减瘦,太有个性了,去,我要它当我坐骑。”
胡一梦:“…坐骑,呵呵,你一屁股下去它不扁才怪呢,明明只是只会飞的猫,不急,凡事皆有个先来后到,我们排队等着便是。”
孙瑛:“排队,但就算守规矩也得分时候分场合,你现在过去明抢是仗势欺人而你老实排队亦难逃那专捡现成的骂名,来去都是大众公敌早与晚又有何不同,要是我与其被人落井下石倒不如明着抢。”
胡一梦:“有道理,你上啊,加油。”
孙瑛:“有没道理鬼都知道,若抢得过我早上了,且不说这些人我没个能十拿九稳,嗯,似乎全无须那后半段了,人已如此更何况十数人联手亦无能触及皮毛的,灵兽,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真漂亮。”
胡一梦:“感觉贼一般,不过,我上亦没啥把握,这应该是能带偏来犯之敌节奏的领域,看似被人围攻手忙脚乱实际上一切皆有其目的,呆萌只是伪装,少说也是只成精千年的老妖怪,信我,这些家伙绝对捞不着那好。”
半天不到便由天上打到了地上又岂会无因,而此时仅由那些人逐渐干枯的脸上便不难瞧出端倪,胡一梦:“你们几个,过去帮忙。”
忽如其来的命令虽令人很是无语但即有奴印牵制不老实听话只会死的更难看,而孙瑛对此虽有一万个不明白却还是忍到了池家人尽数入局,孙瑛:“你这不是白送人头嘛。”
胡一梦:“送不了人头,顶多也就被吸走点灵力,就算是天生的泼猴吃撑了亦跑不快,到时我再出手起码能增加一成把握,何况,正好我也想试试噬灵虫的奴印好不好使,你个局外人都明白的事他们又岂会糊涂,感觉他们除听令行事像是别无选择,贼诡异,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只是我恨他们围攻于你。”
孙瑛:“武魂嘛,应该是潜意识被无限放大了,或者说是人性的阴暗面被无限放大,此一类事平日里你顶多也就只敢想想吧。”
人确实需要这种能够随心交谈的朋友,否则胡一梦不知得猴年马月才会想到这人性的阴暗面,问题是无论阴不阴暗如此确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只可怜这些池家人只因一时嘴欠几日下来直做足了三次小白老鼠,但换个角度来想这又是那绝对划算的买卖,否则以他们的资质今生此世怕亦与金丹无缘,池家虽是安源宗三大家之首但无论何时族中能修成金丹元婴的都是凤毛麟角,即便体质特殊的天之骄女池秋月能有之前那修为靠的亦纯是经年累月的丹药堆砌,为这可遇而不求的无限可能命又何惜一拼。
且围观二人显还是小瞧了这些池家人额头上那奴字,虽迟了半日加入战局但元婴中期以上的修士灵力方面可远非金丹初期或中期能比,如此拼消耗又半日下来场中大多数居然能势均力敌又何止变态那么简单,为此孙瑛自不止一次查看胡一梦的脸。
可惜就这点消耗于圣鼎、神剑、武魂及灵海四合一的胡一梦而言直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意思也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除此之外自亦能感知到何时出手最合适,孙瑛:“还来!”
成败在此一举胡一梦又何能分心,问题是两边各有各的关注重点,且论智商对面那类猫小兽可没比他胡一梦善良哪去,钓鱼讲究的最佳起钩时机他在等对面亦没例外,胡一梦:“哈哈…苦等了近一日最终居然是我着了它的道,这回真是被自己给玩脱了,别过来,否则只会被它一锅端。”
醒虽提得及时但越到这种时候女生便越容易犯自作聪明那浑,试想万虫噬灵人全未与那灵兽发生身体方面的接触亦照样着道她以噬魂蝶发动的噬魂术又何能例外,且单论控制能力她的噬魂术还远不如万虫噬灵,而看戏看到己方转瞬团灭才真是天大的讽刺,与旁人唯一的区别只是胡一梦尚有反击的能力及手段,将所有能试的可试的全给试了一遍之后已然万念俱灭的胡一梦总算想到了圣鼎那法外分身不爆,成败生死皆在此举自得小心谨慎绝不让灵兽有任何脱困的想法。
在灵兽最爱的噬灵虫拼死掩护下不爆总算是顺利就位,但也好在圣鼎的法外分身全无需认主一事,否则他现在手指就算掐断亦纯是玩自残,确是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误以为胡一梦已无力回天的灵兽直到火烧屁股才知道嘴里的噬灵虫非是什么美食而是要命的毒食,但较之灵兽因此失控的噬灵虫才真叫恐怖,若非胡一梦虽无暇旁顾冰域天皇却仍忤于身后只怕孙瑛脸上亦免不了奴印,至于因奴印露出本相的灵兽具体是什么品种累到只剩下半条命的胡一梦则并不关心,胡一梦:“滋,一时的失误居然折了近六万只噬魂虫,六万只噬魂虫换回十五粒焚天珠及一只蠢猫,整体而言,倒也谈不上亏。”
孙瑛:“不会吧,凡事斤斤计较的你何时做的散财童子,六万也。”
胡一梦:“你搞错了,是近百万噬灵虫中的六万,且焚天珠关键时刻直能保命,借你十个胆你也不会想知道它的破坏力,有它在手即便一堆分神期围着亦能拼个同归于尽,何况这伪猫还是上古凶兽貔貅,难怪一堆宝贝傍身还是险些栽它手里,而如今已烙上近百万枚奴印的它再难翻天,归你了,看着就来气。”
孙瑛:“…不对啊,即是貔貅为何是猫?”
胡一梦:“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怕死,再折腾下去不爆直连它这本尊亦能炼成金丹,不爆确是不爆,炼制这焚天珠可随时会炸,我喜欢,从今往后终于可以安心的炼丹了,唉,可惜也没啥好炼。”
孙瑛:“那还等什么,快让我抱抱它啊。”
胡一梦:“你真是好了伤疤立时忘疼,别忘了模样再可爱它亦是贪得无厌且手眼通天的貔貅,不到万念俱灰它绝难彻底臣服,或者说神兽远比我们人类有骨气,眼下服软只是无能与我们鱼死网破独死绝难甘心,少说也得困它九九八十一日,来回这阵子我亦没那炼丹的打算,看谁耗得过谁呗,当然最主要还是我眼下并没有能令其心心念念却无能独占的宝贝。”
为免麻烦胡一梦全不顾孙瑛的反对硬将不爆送回了圣鼎,如此双保险纵是神兽亦翻不了那天,而孙瑛虽窝了一肚子的火却亦明白人再不救就无需再救了,得重归控制的噬灵虫相助胡一梦全无需御剑亦可拖着老长一串的油瓶上天入地,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经此一役且不说那些野路子的元婴期修士直就连池家一票严重受损的经脉亦需重塑,至于与胡一梦同受间接伤害的孙瑛则纯是顺便,这么多人分脏胡一梦纵在那貔貅身上赚来金山银山分到的亦只是几十分之一,当然他虽仍是筑基大圆满这些捡便宜的反倒修为最低亦是元婴初期,在奴字上边做过伪装之后胡一梦对之前发生的事全无半字解释。
只是这种事他不愿提及亦无人追问,毕竟修为因此一日千里谁又敢有牢骚,无论过去还是将来在修真路上想更进一步皆难免违心而胡一梦这助人为乐却直如儿戏,何况胡一梦并没要求他们喊那主人,抱上如此识趣的大腿直就连睡着都能笑醒又哪敢废话,当然得排除此列的胡一梦无论想说什么有灵壁护着皆无需担心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胡一梦:“修为参差不齐倒还能归类为体质资质各异,但为什么依旧筑基大圆满的我能成就元婴大圆满的你们?”
别的不好说但对此孙瑛倒确有自己的见解,孙瑛:“这应该是我们你才对,体内拥有元婴只是表面上的风光,一旦元婴被毁或被夺可立马会生想死那心,至于你嘛,金丹元婴一类怕不是没有而是在我们查探不到的地方,如此多重保障常人想亦无用,别说这些,我们这些人光是想要那比你圣鼎差劲百倍千倍的药典亦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景。”
胡一梦:“药典,你个降头师怕是与之无缘了,但说实施毒经与药典各有千秋极难评出那高低,最主要毒经比药典好搞,待重归中天我替你想想办法,实在凑不齐材料买便是了,当然拍卖会那些毒经的由来你懂,奈何自与上界断了联系很多原本稀松平常的材料都成了奢望,不过时空通道若仍能正常使用则免不了那永无止境的压榨,池家暗中操控那瑶池又何尝不是如此,什么凡事有商有量纯是瞎扯淡,只是下界如今科技一日千里做得太过火极易受到华国那边的军事打击行事才会如此低调,将心比心,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再强也强不过那瞬间便能叫人飞灰烟灭的死光A,炮弹射程之内皆真理,如此分析下界远比中天危险,只是活到老便见识到老,滋,无论下界还是中天都不乏令人跌破眼镜的怪事,下界有天生中天有拘魂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