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连素末谋事的亲妈都拿来凑戏了又让陆遥如何辩驳,且很多事唯有失去方知可贵,陆遥:“无论她染没当上公主病那都是你妈,如何不济起码你还能有个念想而我却已是悔亦无用,遥遥,吃饭了没有,遥遥,天气转凉夜里记着要多穿点衣服,遥遥…唉,这些原本光听个语调便能知下文的话如今却已只能怀念,到底还是你这神种好,从来不缺妈。”
胡一梦:“我收回那同情你的想法,连从来不缺妈具体什么意思都不清不楚便拿来白话,风湿那毛病我没有。”
为讨生活三教九流常接触的胡一梦这似乎忘了陆遥的成长及工作环境了,陆遥:“这我还真是不太清楚,解释一下让我长长见识呗。”
胡一梦:“…真话?”
陆遥:“自然,从来不缺妈这话的由来是我班一男生,他爸喜新厌旧女友成天换,纯就是个连他本人都全不当回事的笑话,毕竟他妈病逝之后那风流成性的老男人便再末娶妻,至于是真爱与逢场作戏的区别还是不想被分身家则没人清楚,又或者纯是不想自家儿子在同学面前失面子而花钱请的拖,总之久而久之一说到这从来不缺妈大家便会想到是在说谁,直都快成他第二个名字了,就这么点事。”
真是名副其实的活久见,虽是倍感无奈但该给的解释依旧免不了,胡一梦:“算你能掰扯,老牛吃嫩草不陌生吧。”
陆遥:“…啊,呵呵,我真不是那意思,何况凭你的条件亦犯不着如此委屈自己,事实胜于雄辩,其实当初雪儿离你而去不是另有新欢而是觉着配不起你,原本我想当回和事佬但再见你已和孙瑛好上了,后来你走了孙瑛名声亦臭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实当时失踪的除了你还有孙瑛,只是大家对此都是避而不提,毕竟孙家人为了避嫌直连姓都给改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话说的有多难听,同为女人其实我挺同情她的遭遇,凭什么你们男人犯的错全往她一人肩上压,卑劣至极。”
胡一梦:“什么叫我们男人,知道我用了多久才从那事的阴影里缓过来嘛,不,应该说我直到现在都没能走出来,为美仪我虽不惜一死但信任则仍是想亦无用,那就是扎进心里的刺,不拨会痛而触之必死,原本我以为美仪能助我克服这障碍,而事实证明那是一道我无能逾越的坎,做男人渣到我这分上直连自己都瞧不上,老这么拖着根本就是成心要耽误人家姑娘,理我比谁都清楚奈何还是放不下,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死局,这遇事优柔寡断的毛病应该是随了我妈,与之相比我那走了狗屎运的…停车。”
陆遥:“干嘛,知道妄议自家长辈会招雷劈了。”
胡一梦:“切,若是雷劈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忧米说前边有埋伏,但我这怎么感觉挺正常。”
陆遥:“…嗯,确实看不出啥毛病,小心为上,拿着。”
胡一梦:“咳,这…是让自己顾自己?”
陆遥:“不会还是不行。”
胡一梦:“切,会与不会试过自然清楚,但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也别总说不要,不过身为保镖这种时候给雇主送上的不应该是防弹衣嘛,丢把手枪过来算什么回事,真让我打手枪呢,好歹也给把微冲。”
若没这些搞怪的话反显生分,陆遥:“微冲,这事你不怕我还怕成为那身后中枪的可怜虫呢,放心,好歹也是专业人士手把手教出的高徒。”
胡一梦:“专业人士,就她林羽玥,知道她手里拿枪我最怕什么嘛,呵呵,怕她伤了自个那脚,反恐哥们可是高手。”
陆遥:“拜托,别说的好像那反恐精英谁没玩过似的,高手,姐们可常年都是榜单前十,你呢?”
胡一梦:“榜单前十啊,垃圾,哥们常年都是榜首,因为,单机不会被人骂。”
陆遥:“…无语,呼,出发。”
不可否认泥路转沥青路人确容易松懈,但忧米提示的埋伏显然只是缅南特产的另类碰瓷,瞎子来了靠摸亦知道这是谁撞的谁而闻讯赶来的警察却还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索要的钱虽不多但气却贼难消受,胡一梦:“赔什么钱,你这到底是保镖还是散财童女呢,上车呆着,我来解决。”
摔门闪亮登场的胡一梦气场虽十分强大但陆遥却只觉头皮发麻,陆遥:“没事你跑下来添什么乱,没看到对面那重机枪正瞄着咱这车啊,就算这车防弹亦并不含它。”
胡一梦:“怕啥,地方都快到了留这车还有何用,何况你身上那凌甲绝非摆设,像我这样打开自动防护便好。”
未曾经历实战纵前途不可限量亦终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过无视忧米的示警吃亏亦只在早晚,这架都尚还未开吵凌甲便先一步来了动作且胡一梦直被那恐怖的冲击力撞趴在地依旧没寻着敌人的踪迹,忧米:“活该。”
虽很想回敬两句却奈何此时的胡一梦直接是出气多进气少,更要命的是事情到这还远未结束,遭受轮番攻击的胡一梦纵痛到死去活来亦只知道参与狙击的远不止一人重型狙击机炮亦不止一把,如此恐怖的火力覆盖其实他人下没下车基本没啥区别,但即避过了周身要害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收割他这人头,而喧嚣尽散之后出现的这位则直令胡一梦气不打一处来,有凌甲罩着且狙击手还特意避过要害气虽有那么点喘不顺畅但人可伤得并不是很重,就这点伤圣鼎还不眨眼功夫便能原样恢复,何况措手不及的胡一梦原本就不是那纸糊的灯笼,胡一梦:“曲静柔,过分了啊。”
和技术痴人说这些全无异于对牛弹琴,曲静柔:“此来你不就为这凌甲嘛,过分,我可是等你打开了自动防护才下令进行的攻击,最主要并未发生那误伤。”
胡一梦:“听你这话怎么我就活该被收拾呢,到底哪招你惹你了,要测试凌甲的效果明明可以找那替代品。”
曲静柔:“你啊,即没招我亦没惹我,这只是单纯的礼尚往来,别告诉你能未卜先知,若换作被跟踪的是你又会有如何感想,这是合作最起码的互信好不,令人失望。”
字字直戳痛点全不顾胡一梦这脸能否挂住,技术宅最招人恨的便是这直接,胡一梦:“行,又都是我的错总行了吧,这撞车现场也是你的安排?”
曲静柔:“这个嘛,人确是我手底下的人但人家的副业我可管不着,乖乖给钱吧,入乡随俗。”
胡一梦:“说的轻巧,被讹的又不是你。”
曲静柔:“对,这次被讹的确不是我,但历来敢讹我曲家姐妹钱的傻子全都难得好死,要不你也试试。”
胡一梦:“…不就两千块嘛,犯不着,但我若是不给呢?”
曲静柔:“即不想担人命债又咽不下恶气,如此你将知道何为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在缅南这种全不入流的小帮小派多如牛毛,为保住那所谓的江湖地位只有你这软柿子想不到的,对了,上次拿钱打你黑枪的也是我的手下,赶巧他今天也在,狂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带种你找他报仇啊。”
被曲静柔点名狂彪单是长相便确有够狂免丧,面对枪口这货非但没躲闪反还冲着胡一梦大步走来,离近之后更径直蹲下身子将自个脑门往枪口上凑,这哪是什么狂彪根本就是脑里缺了根筋的纯疯子,而胡一梦虽舍枪换脚但这拼上吃奶劲的一记横扫居然直就像踢到了钢板一样,不过他的激情可并没令狂彪因此暴走,否则他此时发愣绝对会被抓住右脚就地摩擦。
此事自亦有那前提,胡一梦之所以会出现这极其短暂迷失可不纯是因为狂彪的强大,胡一梦:“…拥有活人气息的机甲,你这该不会是研究出了什么有违天道的禁术吧,根本就是头人力无能撼动的机甲野兽。”
曲静柔:“少见多怪,上我车,隔音。”
车虽确是巅峰之作但五大三粗的狂彪开这车可令人直有一百万个不放心,当然此事无论如何胡一梦亦不会发表言论,毕竟此人原本便是曲静柔的御用司机兼保镖,胡一梦:“谢谢,但我不太喜欢这棉花糖…如此坚持,该不会是吃下这棉花糖才能瞒过前边那浑人吧。”
曲静柔:“这,未免也太高级了,真就纯是好吃又好玩的棉花糖,至于小彪彪,在我眼里你的忠诚指数远不如他,言归正传,你似乎忘了对于人体的构造我这种人直能无师自通,小彪彪不但天生残疾且还是残得非常彻底的那种,初见那会他就像条虫一样在地上爬,所以他对我绝对忠诚即是因为感激亦是由于恐惧,总不会以为这天上掉下的馅饼会一直免费吧,虽确是免费维修但我若是不修或是来不及修呢。”
胡一梦:“嗯,这个嘛,五金店里的缝纫机油应该可以顶一阵,不过效果方面那绝对是差天别地…该不会他知道你的秘密吧。”
曲静柔:“何止知道,他已经陪我三百多年了,一般情况下是我照顾他但你也知道我挨不过那三十大限,你…能帮帮他吗?”
若脱下机甲仍能虫爬正常人类又岂能活三百多年,如此剩下的又岂会很多,剩下多少具体剩下些什么胡一梦可无心深究,毕竟无论如何重塑肉身亦已是必不可少的步骤,胡一梦:“我还有多少时间准备此事?”
曲静柔:“最多…也就五到十年吧…有,多大把握。”
胡一梦:“呵呵,自然是,见步走步能走一步是一步,全无头绪的肉身重塑想要无中生有时间翻个倍亦未必够用,不过机会一向只会留给准备最充分的人,能否给我提供一点他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