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虽由卖家自定但如此价码的拍品秋丰拍卖行派出的专家团队又何止是一批,胡一梦这说法全无异于啪啪打刘文才的老脸,刘文才:“吃饱了撑着在这造什么谣,老头子我就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给这龙晶作保!”
胡一梦:“就您这脑门,切,二十分我都觉亏何谈二十亿,且你们秋丰拍卖行认可这二十亿的起拍价纯是因为以重量计算这价绝对是只赚不赔,而我花这冤枉钱则是要避免不必要的间接伤害,之前我只是怀疑现在我可负责任的告诉您,这龙晶曾被魔化过,魔教信徒怕是要利用秋丰的漏洞由内部逐步瓦解天门,由投石问路到眼下这明目张胆,哎呀,真是鬼见亦愁啊。”
事虽不小却奈何想信挺难,毕竟魔气刘文才遇过这龙晶他亦曾验过,不过质疑即源自胡一梦又岂能问都不问便全盘否定,刘文才:“对此你可有证据?”
胡一梦:“我的证据仅限于感观,但古哥与常人不同,曾是半魔人翘楚的他对于魔气的敏锐早已超脱嗅觉,古哥,帮个忙呗。”
虽是一脸的不情愿但胡一梦即张了口古战无论如何都只能再难堪一次,初时的紧张随着距离的拉近自然而然便实现了胆怯、期盼、贪婪的转变全过程真是装啥都难有这真,而被胡一梦一把推开的古战倒地之后非但没有男子汉应有的霸气反倒有点像一个人偷看了超级恐怖片的小女生,至此刘文是没了怀疑反添恐惧,刘文才:“如此以你那药剂救治的半魔人岂不更危险。”
胡一梦:“我说了,古哥是翘楚,为人如此半魔人亦然,除他之外世上又还有何人配得起那军神二字,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反之亦然,寻常魔气可不会令古哥如此鸡血,若是可以我想借用一下你们这的制炼工厂。”
刘文才:“此事问题不大…算了,仅凭这点证据秋丰的库房没可能任你参观巡视,说说你到底想炼制什么,若合适我便给你安排。”
胡一梦:“凌甲。”
刘文才:“…你怎么知道凌甲?”
胡一梦:“怎么知道,寻常人炼丹靠的是感觉和经验而我炼丹则靠双眼以及对于火候的完美掌控,如此你右腕上那凸起又岂能瞒过我这法眼,而您虽知道它是凌甲却不知道凌甲乃安源宗先人所创,只是有了欣甲之后才被慢慢遗忘,比起神秘异常的欣甲炼制过程极其繁琐稍有不甚便会报废的凌甲自然而然便成了安源宗的炼器入门,当然材料太贵我只弄过那壳,但有了制造忧米的经验我有信心…至少比您的好,展示一下呗,之前只在书上看过。”
视若珍宝的凌甲眨眼之间便由原本的小甜甜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不舍的鸡肋,失望之余却又有满满的期待,毕竟有些事没在拍卖这行干过不太清楚行情亦属正常,而胡一梦即说的头头是道又何有那藏私的必要,毕竟这展示得越多成功的机率便越大,防护能力不好说但这华美的包装确实令人目瞪口呆,胡一梦:“眼花了、缭乱了,整个走样了,这算哪门子的凌甲根本就是那插上孔雀毛的老公鸡。”
刘文才:“啊,你…把这账单签了吧。”
胡一梦:“这有效…八十亿,这利息未免过了吧。”
刘文才:“什么利息,一分钱也没多收你的,池家那丫头说她的账你全包了,人家可有录影像为证,当然你若对此存疑我亦可将人找来当面对质,强龙不压地头蛇。”
胡一梦:“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这是在阐述道理还是给我提醒呢,行,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但,解释一下。”
刘文才:“解释一下,摄魂。”
胡一梦:“…说到做到啊,还真就只是给解释了一下,行,那忧米又是怎么回事?”
刘文才:“别得寸进尺。”
胡一梦:“啥寸啥尺,没它从旁协助凌甲不好弄,当然材料不是我的好坏似乎也与我无关。”
刘文才:“无赖…强力压制,然后…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胡一梦:“…香口胶…”
刘文才:“先不先进无所谓,实用才是硬道理,看来你的技术并没你吹的那么高。”
胡一梦:“哦,但这和技术似乎没啥关系,即是一句话便能解决我干嘛非得虐眼伤神,解了他们身上的摄魂术,忧米。”
忧米:“就这么忍了?”
胡一梦:“忍,麻烦先分析一下形势,人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们给淹了,何况以武力征服赢得的尊重绝难持久,脸是人家给的,面子得靠自己去挣,不行就麻烦让让,摄魂而已。”
刘文才:“吹,接着吹,真要只是而已你会拖到现在,这种事求回人算不得丢脸。”
胡一梦:“…好了,别扯那么玄乎,摄魂而已,之前只是瞧不出具体症状不敢随便出手,面子你们天门已经捞够,欠我的总也该掏点利息了吧。”
刘文才:“道理虽不缺,可惜,我代表不了天门。”
无论权大权小这推手皆属必修课,即在预料之内又何来意外一说,胡一梦:“对,不过您虽代表不了天门但天门议事厅里十大议长你们这案源宗独占六席,不论初心为何树欲静而风不止,风水轮流转,有您求我的时候。”
即有忧米的技术指导又有忘语等苦力的全情赎罪,凌甲虽难分而制之验收完成再行总装,如此除令品质大幅提升更让胡一梦有时间和精力对魔化龙晶进行分段精炼,刘文才:“这…怎么可能?”
胡一梦:“怎么不可能,将磁悬浮技术反推不就是它了嘛,不过这套凌甲你们抢去也派不上用场,最好的防盗防抢不是武力相抗而是独一,无二,细细品品,很有意思。”
刘文才:“那倒不用,极具针对性的装备没那福分得到反会作茧自缚,但品质虽确实不错不过似乎尚水足矣支持你的目中无人。”
胡一梦:“那不就试试呗,澳岛凭这独一无二虽无能去闯但我不相信这许多年你们天门没弄几个半魔人回来研究。”
刘文才:“嗯,何止有,用了你那药剂剩下的可都是些至死不悟的顽固派,永远叫不醒那装睡的人,何况他们的美梦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胡一梦:“天门这老同志的觉悟,似乎还没你高,说说,是怕乱还是无能为力。”
比起军方四处捡漏的遍地撒网天门的抓捕则即显能力亦存私心,全无需调查仅靠这猜亦可料定于先的事又何谈骄傲自满,但事情真要是如此简单前边带路的刘文才又岂会一脸坏笑,且不说古战身上的凌甲玻璃后边的家伙能直接无视修为更是整到胡一梦都有那么点蒙,胡一梦:“怎么可能,莫非他们和古哥一样特殊?”
刘文才:“是只高不低才对,但原本他们六人的修为可远不如我,不过现在就算他们的修为占据绝对优势亦照样只能做这阶下之囚,真话无人愿信谎言自愿当真,其实他们也挺可怜,回归,时时处处招人嫌弃的不伦不类,而若将一条黑路走到底嘛,那还真就只能在梦里才能想想,因为下边还有更猛的。”
世间万物确是一物独降一物,刘文才口中的弱鸡古战身上的凌甲虽无能为力强者遇上反成了劲舞于笼中的怪树,胡一梦:“魔种…魔树,这三观毁的,够彻底,不过能如此距离欣赏这创世奇物,真不知道是我疯还是你们天门集体魔症,此事你们天门确是远超华国军方,怕是前人趟雷后人捡漏吧,问题是这到底算树还是算人呢?”
刘文才:“天下没那免费的午餐,此一类轻车熟路之事我们天门自有自己的办法,多了我不便透露,下边是魔主而上边是一代魔仆,六魔种、六魔仆,至于你说的魔树,怕只是形态上略有差异,奈何对这魔主我们天门虽已研究了数百年掌握的资料却并不是很多,但我隐约觉着那魔化龙晶是因它而生。”
明知会有不宜感胡一梦又岂会让洪美仪同来,就是忘语等人见了这怪事依旧无动于衷令他很是意外,刘文才:“滋,这可不是我们搞的鬼。”
胡一梦:“忧米。”
忧米:“妇人之仁,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不因此掉上几层的皮又何能长那记性,麻烦给开个门,我要带他们几个进去溜达溜达。”
刘文才:“这…不好吧,他们几个浑球虽确是欠收拾却还罪不至死。”
误会源自不了解而理解则往往只需一个眼神,胡一梦:“开门吧,如此虽确存在一定风险但论分析能力咱俩终究是人,唉,您教坏我也就算了,现在直就连忧米也爱上了走这捷径,真是为老不尊教坏子孙啊。”
虽被砸成了背锅侠但刘文才对此全没想过解释,将国与家早抛脑后的修仙之人最在意的不是归宿感而是希望,无论笼里笼外其实都是一样的心态,修真原本便是一条九死一生的不归路,落魄时偶遇、绝望时重逢胡一梦的所做所为从没让刘文才失望,何况天门和忘语等人往日有仇近日有怨若非胡一梦的面子事情绝没可能轻易过去,如今即能借忧米之手给自己找回点乐子又何乐而不为。
相较于算计至深的刘文才胡一梦的妥协除了眼神亦是因为忧米手指所向不是旁人眼里的一头钢丝而是全程呆萌的二哈,之前二哈的神奇壮举可只是因为少许的魔种能量,若六魔种尽享其乐确少不了忘语等人的无奈遮护,虽说活活吓死亦是咎由自取但兄弟一场他们能无情胡一梦却无能不管不顾,刘文才:“你这算是赏他们个安乐的死法。”
胡一梦:“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您一样龌龊,此物名为驱魔丹,人一多忧米难免照顾不周,怪只怪对此全无头绪的我同去只会添乱,但也怪您,高智机器人都能给我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