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虽看似秦安然占了天大的便宜其实同样的东西若在胡一梦手里顶多也就卖个保底价,毕竟论见多识广他和秦安然差的远不止一星半点,何况就算他见识过人以下这十三出头十四不到的脸亦没人会买那帐,且秦安然即有事相求非但灵石只多不少且直就连灵行的手续费都能省下,若非如此灵石又岂会是两百万打底,模样虽是小雏鸡但论实质胡一梦直接便是奸商加零一,只是看重承诺的他没料到商魂能厚颜无耻到那地步,险些便成亦萧何霉亦萧何又岂能不在这方面多花些心思。
即有想法彼此间亦不乏利益纠葛安源宗新生大比的名额自有条件可讲,当然秦安然之所以答应得如此痛快亦是由于离大比开始已不足十天,十天时间就算天才似乎亦没可能从炼体四重一路彪到炼体九重,为求稳妥之前说的炼体五重则借风险太大而惨遭全盘否定。
私心虽确有但整体而言始终还是将胡一梦的安全摆在首位,倒是那华而无实的纳戒令人多少有那么点失望,且不说纳戒的存储空间远没它表面高端里边的东西更令人哭笑不得,古时不好说但眼下的蓄物袋存储空间再小亦有十个立方,像这种一个立方的货别说卖只怕白送都会惹来当面的谢背后的骂,毕竟正式的外门弟子随便干点什么赚的灵石都将是胡一梦的数倍,他这所谓的最强关系户无论地位还是工钱都直还不如寻常的杂役弟子。
在安源宗除高层那个别知情者基本没人将他当回事,白天见面都直当透明又有谁会关心他夜里在哪,最主要他的修为和他那武魂一外放一内敛完全便是变态到家的俩极端,外放武魂实体化虽已亦成识海一懒但就算秦安然一类老油条对他的修为亦吃不太准更何况这些个直如杂役的巡夜人,暗哨虽较明岗牛掰些却亦强不到哪去。
人本就不太抢眼何况心有所想走得还慢到跟只蜗牛一样,胡一梦此时想的事倒亦并不复杂,之前炼个先天丹修为直接由三转四之后却全然无感想来也只能是因为二哈的超强转换能力将室内残留的陈年丹气全给无偿笑纳了,没了私货新添的那点直都不够打牙祭,毕竟炼体丹与先天丹全不是一个挡次。
先天丹虽妙但往日秦安然是一月一炼而胡一梦则直接是试后心生阴影材料又岂会足而且够,至于那折腾到人将死未亡的天心活水则负作用远不止是一点,若非头晕脑胀对炼丹才刚来兴致的胡一梦又岂会找个厕所险些找进女宿舍,好在秦安然将那些白送亦未必有人会要的储物袋尽数打包塞了过来只怕胡一梦这会已在禁闭室里想星星了,如此人在梦游路在脚下要找回自个那窝艰难二字直不足矣形容其艰辛。
但就算回家基本靠摸扣上院门之后胡一梦仍拼上了吃奶的劲将那石制丹炉给搬进了屋,不过他误以为的一夜相安无事实际上却是两夜又一天,不同于旁物,天心活水在这密闭空间里偶遇他体内的龙神气息何异于火把掉进了汽油桶恶狼披上羊皮乘夜偷闯进了关羊的圈,短短数日便由吊车尾成了领军人马自个却和大多数人一样一头雾水,作为实事无奈叫人下调到药园作执事秦安然之前对眼前这人若只是意外那现在则直如黑暗之中看到了屌丝逆袭的曙光。
如此他答应的事虽会抓紧时间如数照办而胡一梦则无论愿与不愿都只能替人家加炼两炉先天丹,先一炉半自动再一炉全自动自能将惊恐与失望中和成本该如此,少了意外与疑惑自便多了感动与希望,烂船尚存钉三斤何况秦安然还曾是站在风尖浪口的明日之星,有如此人物去托那关系胡一梦自多少能得些照顾,比如眼下排这队他便能特权打尖,就是这种尖打得直有那么点无奈,秦安然提供的测灵装置即没可能出错那暗中搞怪的自也只能是龙灵,与最低标准仅是擦边却还打尖自令人再次恨上他这最强关系户,如此之后的实战考核自无论谁对上了他都不会留那手。
但他这最强关系户一直差的不是拳头而是修为,且即便原本是一推便倒的纯外行被人练了整一年亦多少会有那么点长进,何况外门新晋弟子习的黄级一品武技本顶多也就只比街上的混混强出丁点,也就是说拳脚功夫原本半斤八两的胡一梦与这些货原本差的便只是修为,当然挨了整一年的揍有些习惯绝非是想改便能改,以臂膀格挡一下棍棒尚还行刀剑一类则只能躲闪避让,如此他的成绩自也只会是将将入围的勉强达标,秦安然:“牛,你牛,你真牛,今儿我这老脸啊,唉,直都丢到姥姥家了,打铁会不?”
胡一梦:“这个嘛,看过没试过,但考核不已经结束了嘛。”
看过的是视频想试亦难有那闲情,而眼下胡一梦又何尝不知道秦安然这忽加的戏码自是为了争回颜面,材料人家都给准备好了自无论愿与不愿都只能连夜加练,其实练不练只是增添些把握,若连他个兼职的杂役弟子都没干过的差事这些一帆风顺的新晋弟子若非家里原本便从事炼造一事又何能与他个耍蛮力的一较高下,唯一美中不足只是他打的这刀无人懂得欣赏,当然这亦仅限于这些个没啥见识的瓜娃,池美凌:“小子,别以为拿了第一便可自满,就你打的这尼泊尔弯刀,欠的火候远不止一星半点,当,啪…”
考官如何不济亦非考生能及,做工如何不济胡一梦亦无能一指弹断,当然他最关心的始终还是尼泊尔弯刀,若非实地观摩绝没可能了解得如此透彻,而即便心急如焚此一类事仍只能旁敲侧击,胡一梦:“池执事,您对此就全无意外?”
池美凌:“在这外门下界自属新奇而内门弟子基本都去那边执行过任务,而秦师弟对这款刀亦是情有独钟,只是他教你并未尽心。”
虽很想说秦安然除给了些材料啥也没教过但那么说需解释的显然更多,而其实秦安然那屋里亦确有与之相似的图纸,差的不过是秦安然不主胡一梦亦全没往这方面想,此处到底是什么样的上界他虽仍是不清不楚但好歹亦算是有了个念想,不过他也知道外门内门差的虽只有一字其难却直不亚于登天,若没些旁人想亦无用的特权秦安然个曾经的天之娇之又岂能甘心委身于外门当个小执事,未曾亲历又何能体会那种无力回天的失落感,否则秦安然又岂会对自己并不擅长的炼丹孜孜不倦,希望哪怕渺茫依旧能给人勇气与决心,而不论这二试的排名如何改变有资格参加新人大比的依旧是之前那些人。
为个不太可能有那明天的过气前男友做到这份上谁又会说池美凌的不是,当然因此背后说秦安然闲话的亦不在少数,而对此一类事早成习惯的胡一梦正因为低调成性才看到了旁人全未在意的细节,这种事就算知道人前亦只能装无知,毕竟像他这种最强关系户若没有实质性的后援反易成为众矣所向,自己都已经这般不招人待见了又何必坑害旁人,不过到了自由分组的时候无论愿与不愿三人组指望不上的二人都绝不能再错过这失不再来的独一份。
独狼非是不行,问题是冰寒渊单听名字便是处随时玩丢性命的地又叫人何敢想那自赏孤芳,说是说排名不分先后但实际操办起来排名靠前的队伍依旧享有优先选择权,具体会传送到哪虽是谁心里也没个准但如何不济命运亦算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没的选择的唯一自无论被传送到哪都只能认命,但据说这数十年来尚还没有哪支队伍被直接传送到冰后领地,虽霉成这样却奈何机会人人均等又何能说那公与不公,在修为定尊卑的修真界年龄可不大好使,李凤玖:“胡师弟,看样子咱哥俩淘汰和死只能二选一了,遇上冰后根本拼不了那运气,人家冻死我们可仅需一瞬,传送玉简发动所需那十息绝对只会出现在梦里。”
相关资料即是人手一份李凤玖知道的胡一梦又岂会陌生,当然掐碎玉牌轻而易举李凤玖之所以迟迟未决亦是想看看胡一梦对此可有那稍微靠谱点的奇思妙想,而较之李凤玖胡一梦不但有资料可看更还有龙灵能给些比较专业意见。
但内练一口气外练股骨皮早成习惯忽要拿自个这身体当成丹鼎使又岂能无惊,炼丹失败顶多也就炸炉而若此事若出现偏差可随时会把自己给玩到渣都不剩,一边是心存不甘而无奈妥协另一边则是拼上性命去给自己和队友换那一线转机,虽说纵然此次知难而退来年亦没准仍有那翻盘的机会但不比旁人,本便不招人待见的胡一梦可不敢拼秦安然来年是否仍还有眼下这面子,且拼这运气又岂能比得过把握眼下已有的机会,胡一梦:“无论去留麻烦容我试过之后再作决定,总觉着眼下这霉运与我脱不了干系,真要是逮着机会咱俩还是赶紧分道扬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