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沙暴藏一处具体有没发生什么没人清楚但魏羽锋此时的态度则耐人寻味,说话的虽是魏羽锋但下达命令的显然是站他身旁的齐晓美,别人家的夫唱妇随遇上这特殊的一对又岂能不变味,不过就算将冷热兵器尽数移交旁人胡一梦的胜算依旧无限接近于零,生死格斗与街头群架又岂能同日而语,特别是大卫这种经历过生死考验逼出了第六感的超级战士,尽管速度方面确是略逊一筹但拳还没到人家便已直击要害,胡一梦:“不玩了,你他妈一点也不爷们,拳拳到肉不好嘛,阴阴湿湿搞偷袭算什么回事。”
魏羽锋:“咳,对此我不发表任何评论。”
齐晓美:“行,那便由我来说句公道话,如果大卫手上有刀你现在早成筛子了,但这也不奇怪,别说你个半吊子,就算格斗冠军碰上我们特种兵鹿死谁手亦是未知之数,比赛分输赢而格斗定生死,来,姐们给你示范一下何为特种兵之间的生死格斗。”
之前大卫上风占尽却无人欢呼喝采又岂会无因,大卫:“等我身上的伤好了就算你不挑衅我亦定会讨教。”
意思不外乎现在我挂免战牌,小瞧女兵不可怕但出言调戏猎人学校个人单兵素质排名第一的女兵又岂能免得了这被放血,当时的大卫等人是真醉而七人身上的亦是货真价实的刀伤,七男对三女且还叫人给完美团灭,若想再战除身上的伤更还得先克服一下心里的恐惧。
但就算是以少胜多其实亦合情合理,同一军区长大的三个疯丫头,大学那会是同一冰球队的黄金三角,研究生考试更因同分同挂一科而被怀疑作弊,服役之后则更是经典,原本只收一女的选拔却因为三女的优异表现男女比例成了一半一半,而最近这两年经过实战的不断磨砺不但队长之位几度易主三小队的战斗力更提升了数倍不止,眼下露脸的虽是六人小队里的最强三人但团队打的原本便是配合而非比谁更强,对内得争训练第一而对外则永远都得将集体荣誉感摆在第一位。
不打没把握的仗,而把握何来,情报,配合无间的三女有了队友提供的情报以少胜多却还丝毫无损又何能算难,三女在此的身份设定即是狮团的超强技术外援加火力辅助,拿着数倍于旁人的报酬自不能只是瞪电脑的纯摆设,打不能打闹不能闹除这四处撒网又能如何,卫星再牛亦有那空窗期,需时遇缺自得靠人去查缺补漏,所以胡一梦耍的无赖齐晓美无论于公还是于私都有那坦然接受的理由。
奉命泡的即是心心念念的大叔齐晓美又岂有不愿那道理,如此安排自亦是无奈之举,一是一时半会确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让人留在此间,二则是由于魏羽锋的终身大事亦需解决,直就连专家会诊亦聊不清楚这么日夜加练他那脚会不会于某个雨夜打回原形,就算湿了水的木头亦会在某一刻被一根命中注定的火柴点燃,即是命中注定又何必让英雄流血流泪难湿身呢。
二人是否动之以情止之于理胡一梦作为始作蛹者并不关心,他只知道沙暴之后他耳根清静了不少,不比成天念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魏羽锋,自齐晓美管事胡一梦几乎干啥都没人管,如此亦不难理解,不论事出何因胡一梦对那石头的抵抗力皆非旁人能及,真要是到了非他不可的时候自需要冷静的动脑加敏锐的思维方式才能绝处逢生逆转乾坤。
缺什么那便得补什么,因此大卫那些人的悉心教导又岂能少得了自身原因,但一天被七个老师轮着教苦的自然不是老师,向暴力妥协的教学又岂能少得了暴力教学,如此胡一梦自也只需一天便能明白为何会有那句幸福的永远是昨天,今晚他的手可真连筷子都抓不太稳,胡一梦:“你们好狠,就算不想被我牵着鼻子四处转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在与华国有万里之遥的明洲沙漠里随导航到达的客栈餐具居然是筷子,难道没人觉得此事很不正常吗?”
古乐:“老板娘说,小哥你笨是因为脑子欠练,格斗不行是由于缺收拾。”
胡一梦:“…老板娘?”
大卫:“装什么装,还不都是你害的,唉,军事化管理,大哥,若我守得了那些规矩还退役干嘛,一年三百六十四天不让喝酒都已经够变态了,出去吃个饭都要扣钱,简直就是独裁军阀。”
胡一梦:“没事你大卫干嘛抢古乐的话,凭心而论你老哥的选择比在场所有人都多。”
大卫:“选择虽多但这世上疯子只有一个,高中那会我胆小打架也不行却偏偏生得是一张另类的面孔,如果是本地的家庭家长知道自家孩子被人当街收那保护费绝对是选择报警,而我父亲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我却冷冰漠的让我自己解决问题,道理不通用拳头拳头不行上板砖,当时我便傻眼了,原本的他就算不帮忙至少也会和校方协调,后来我才明白在异国他乡谋生有多难,最主他有技术却没文凭而华国的发展日新月异,本土手工艺人都生计难以维持更何况他还是外来人,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那文凭拿下来…呵呵,好像跑题了,改变绝非一时半刻能成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当时眼已急红的我抓起一根生锈的废水管闭眼就开始胡乱猛砸。”
胡一梦:“…结果人家没事你反被招呼进了特护病房?”
大卫:“结果这肉果然很咸,容我缓缓,确是个心黑手狠的老板娘啊,真会给自家男人省钱。”
胡一梦:“滋,咸嘛,我感觉还淡了点。”
大卫:“…呵呵,我们老人家口味没你们年轻人重,接着说啊,然后等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把疯子那头给砸开瓢了,现在他有那么点傻应该是我的错,不过就算是这样身高一米九六的体育特长生依旧不容小觑,那四个把我欺负到直想杀人的混混他三下五去二便全给制住了,你可曾见过一个人徒手押着四个人去警局,真是帅呆了,但疯子的想法正常人绝难理解,睁着眼睛说瞎话全不带脸红,结果那四个哥们因我干的事被送进了看守所,事后他对此给的解释是,如果他们不欺负你你不会失去理智,如果你不失去理智便不会拿那水管子打人,而如果不是你拿了那水管子我也不会因管了这闲事而受伤,所以就是他们四个打的我,最主要,我没被人收过保护费想体验一下被人欺负的感觉,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总之从那天起我便跟他混了,知道我只弱鸡要追上他那猛男的脚步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嘛,那几年我基本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就连夜里起身去上个厕所手里亦提着哑铃,奈何我狠人家练得更猛,如此想要实际弯道超车又何异于痴人说梦,说起他个疯子干的疯事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最最经典的是高二那年曾欺负过我四个混子带了一票小弟到我们学校堵人,原本我想用拳头证明自己已非当日那任人欺凌的弱者却被疯子硬生生来拦了下来,然后他说,我爸是魏东风,牛掰。”
胡一梦:“牛掰?魏氏航空有很多钱?”
之前那飞机胡一梦可是印象深刻,整洁虽整洁但无论维护团队如何专业亦无能掩盖飞机的残旧,大卫:“呵呵,还行吧,他家勉强够吃够用,怎么说呢,一大家子全是那种理想主义者,但我爸的工作问题也是疯爹给解决的,钱虽是没赚多多少但我没想到他能因此把酒给戒了,至于那些混子为何会怕魏东风嘛,人家退役前可是猛虎特战营的营长,而猛虎特战大部分人退役之后都进了魏氏航空,那可是军事化管理的公司,直就连门口的保安都是部队的退役人员,如此又岂能不求放过,疯子嘛,不犯浑的时候还是挺精明的,唉,做人若能简单点亦能省掉不少的烦,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古乐:“你啊,是被虐少了。”
大卫:“不,我是被武力征服的,原还以为是那晚喝高了,怎料酒醒之后玩偷袭反而输得更彻底,真不知道她们三个是怎么练的,论战场经验我不知比她们要多出多少,技不如人,我认。”
即已成为重点防范对象自无论一举一动还是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盯梢,何况大卫的所谓偷袭防的原本便只是将被偷袭的齐晓美,方位与距离全被人远程监控且还是全无保留的资源共享若如此尚无能刀抵喉咙齐晓美直都得回炉再造,而对此只知大概的胡一梦自不会给任何提示,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那点交情都算不得事何况他和大卫原本便没什么交情,真要说有那也是十根手指至少有四根是因此人而正痛,下手没个轻重受点教训才是理所当然。
而作为行动组全未记名的外围人员胡一梦的真情上演倒确令人非常满意,手机里监听装置现成直能实现无缝连接,且语言能力强走哪都能和人聊上几句直就像是这些外籍雇员的兼职翻译,当然他这所谓的翻译不过是把原本正经的词汇翻译成笑点十足的不正经,区别是有人拿他当开心果却亦有人为此投以羡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