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脑子不灵光数字游戏玩得再溜亦没可能成为公司公推的未来接班人,即是后果自负重点自不在成品刺生而在于用料,冰柜里即便是天价之物就陆遥的身价亦绝谈不上心酸肉疼,而活物自也便只剩下于花间叶下追逐嬉戏的风水灵物了,陆遥:“就算割我的肉你也别想打它们的主意,风不风水暂且不说,小黄、小红、小蓝、小紫…它们是我的朋友、亲人以及玩伴,回头我把剩下的三明治全吃了,对不起,我错了,我错在不该强词夺理、浪费粮食、猪油蒙心、好歹不分…”
这次的感情牌陆遥算是打对了,胡一梦:“朋友,亲人,玩伴,滋,你得有多孤独才会和锦鲤生出这共鸣呢,罢了,放它们一马亦未尝不可,但一会你得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否则,我答应放过的仅限于锦鲤。”
陆遥:“聚宝盆、供龙神,背驭财、福泽旺,那可是风水局的阵眼所在,亏阴德兼折寿,不过你的提议我可以无条件接受,毕竟远桥已无路可退,虽不在乎远桥的存亡但它不能毁我手上。”
完美主义者活得确实挺悲哀,陆遥这种人可以面对失败但失败原因不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好不好面子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坚持,它和推卸责任、功揽祸避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不过胡一梦可并不关心她陆遥是什么品行,胡一梦:“…聚宝盆、供龙神,未免也太虚幻了吧,天圆地方,倒着扣,那岂不成了绿帽?”
陆遥:“啪,唉…追逐嬉戏空度日、一跃龙门便化龙,锦鲤莫非不是鲤鱼?”
胡一梦:“有道理,那聚空盆呢?”
陆遥:“这不比那缥缈虚无的金鲤化龙更好理解嘛,财尚不可露相何况是掌控天下财富的聚定盆,下边,据说盆底正对龙脉,此一类玄之又玄的事是与不是谁能知道,顶多也就花钱买个心安理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盛之日久必有衰劫,稍有差异仅为过程、时间及速度,且我并不认为你会赶尽杀绝。”
即没攀交情亦未谈人品,不得不说陆遥年纪轻轻便能坐上董事长这位置绝非是关系及学历,乍一听像是啥也没说但胡一梦却只觉自己被人拿话套住了脖子,胡一梦:“行,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到此为止,但若仍想继续之前的那种合作亦…全无可能。”
陆遥:“这样啊,那你可即得有好胃口更得有付好牙,否则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胡一梦:“不对吧,就算我两样都没有亦未必会如你所说,难道忘了这全程都是你远桥一家在急,虽说眼下他们只为逐利但时机若成熟。”
遇上陆遥这类人说越多只能是错漏越多,何况若啥都说了之后又何来那惊,而陆遥的沉默自是在评估可能性,表面虽是波澜不惊但由她之后的种种表现却不难找到那妥协的痕迹,否则在远桥集团总公司的会议桌上胡一梦能有一席之地便已属不易又何谈这董事长的座位,堂堂一姐都已经这态度了若还以老卖老根本就是加速远桥的灭亡,胡一梦:“各位别误会,我对你们远桥集团唯一的兴趣只是钱。”
摊上这样的对手真是想装装正经都难,陆遥:“咳,呵呵,说话不用这么直接吧,不为钱难不成你还是要做慈善。”
胡一梦:“这个嘛,你们还是看直播画面自己想吧。”
谈判桌上知识即是筹码亦是底牌,唯有一切尽在掌握才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其实反击与否于谈判结果亦不大变化,因为无论财力还是影响力屏幕上的任一人所代表的财团皆与远桥集团不相上下,魏羽锋:“终于见上面了,胡先生,魏某人倍感荣幸。”
胡一梦:“好了,客套的话咱还是能省便省吧,说正事,今儿让大家齐聚一堂只是想聊聊生意。”
魏羽锋:“聊?生意要么做要么谈,这聊生意确有那么点新鲜,您先聊,我们试着跟上节奏。”
群龙汇聚敢先一步冒泡的自除了信心还得有那底气,而魏羽锋除军人出身由其一手创立的狮团不但于短期内迅速崛起成员更是清一色的特种部队退役老兵,懂行的都知道这种人不能惹也惹不起,和灵魂导航不太一样,商魂对于商机的感知能力可并没因知识的增长而改变,但网络提供的无数讯息却能助人决胜于千里之外,胡一梦:“为何是聊而不是做或谈,滋,之前我们之间的合作确是赚了不少钱亦帮了不少需要帮助的人,问题是这赚来赚去都是国人的钱,有赚便有赔,如此亦压榨了国内不少企业的生存及发展空间,虽说是成长必经过程但那坑队友的感觉久久不散伤我极深。”
魏羽锋:“海外业务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很多时候我们狮团做这海外生意并非纯为赚钱,欣赏你胡先生亦不是因为你帮我们狮团赚了不少钱而是你对钱那态度,那什么云淡风清、心系天下,说时容易做时难,既然你都不在乎钱为何还要搞这么多的事?”
正确答案虽是不能说且说了也没人会信,而此一类事内心的真实感受则往往能引起共鸣,胡一梦:“魏老哥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们狮团承接的海外业务不但技术含量低且存在极大的可替代性,无私贡献的成分居多持续开展的可能性不大。”
魏羽锋:“老弟你这话说的可真伤人,不过实情亦确是如此,若照你这说法我们狮团直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岂不连打酱油都没那瓶子?”
真就只差没说拿我们寻开心了,没拿剪刀直接掐线只是不愿因气错过商机,而为将要的这段胡一梦可足足准备了仨月,点子好与不好和持续时间这长与短关系可并不大,胡一梦这事才刚说一半便已有人不顾礼仪强行打断话头,且事一开头那些原本只想坐山观虎斗的远桥老资格亦纷纷因无名火烧身而加入混战,陆遥:“开着会呢,你这要去哪?”
胡一梦:“大家加油,我去煮饭。”
主角退场居然无人搭理胡一梦之前的提议疯狂程度又何止是离经叛道那么单纯,如此就算离开了会议室依旧躲不过烦,陆遥:“你是疯了不成,卢哈曼那地界军阀割据,直就连A国的特种部队都在那吃过难以启齿的哑巴亏,人家做生意顶多赔钱你这可是让人赔命。”
胡一梦:“如你所说那也是没有办法,好坑不但名坑有主更是易生内斗,如此我直还不如在国内抢生意呢,何至于跑到国外去丢人现眼嘛,开拓此类市场虽危机四伏却亦暗藏商机无限,最主要我知道在何人身上做那文章人身安全与商业利润兼而得之,但我也没料到才说到敲门砖事态便已失控,带着你们这帮人去开拓那早已人满为患的海外市场,滋,真不知道我这是在瞎折腾个什么劲,应该是求那解脱吧。”
陆遥:“解脱?”
胡一梦:“对啊,解脱,弱水三千无一瓢能饮,除此之外还有恨,要打败我的仇人我必须变得更强大。”
按理说社会关系如此简单,恩人不多仇人亦经不起那查,陆遥:“你和陈家没到非得拼个你死我活那地步吧,差不多就好了,相关人等皆已送交法办而陈家亦已大不如前,得饶人处且饶人。”
胡一梦:“雷杰,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翻你的文件,只怪一时没能忍住那手。”
陆遥:“雷杰,他去卢哈曼那会你才多大…哦,难怪你选的会是卢哈曼,虽成天伸手要钱但高层他还谈不上,难不成他是你的恩人?”
胡一梦:“当然是恩人,若非他的慷慨无私就我那家境哪能有书可读,而你们公司里那些唯利是图的所谓高管却因一己私利将他丢到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长达十数年,善恶到头终,哎呀,你居然敢打我!”
陆遥:“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又为什么不能打你,你欠揍,雷杰,原本的雷氏集团接班人,慈善事业做到他那份上直都能用败家仔来形容了,被他赖上的我们何错之有,脑子被驴给踢了不就找块豆腐稍微安抚一下嘛,枉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闹半天还是原本那呆瓜,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扯平,从今往后谁也不欠谁。”
确是经商好手,如此都能给自己找到可下台阶又岂到胡一梦不服,胡一梦:“行,若事情真如你所说,所以此事我全权交由你来负责,我之前说的那些你办妥了咱俩的恩恩怨怨自此一笔勾销,若办砸了嘛,新账旧账咱俩接着算,没办法,被你毁掉的可是我的整个人生,别指望拿那些虚头巴脑的大道理把事情给搪塞过去喔,就算是被驴踢了我这脑子依旧非你能及,加油,我也看好你喔。”
真是一物降一物,陆遥把孙瑛吃得死一死却被胡一梦耍得团团转,三人间根本就是个微缩版的食物链,不过陆遥之所以应下这事仅仅是因为初期投入若由几家分摊并不是很多,来回后续发展全看初期进展,实在不行亦能立时止损另想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