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便赚这许多自得散散财以攀登更高的台阶,但八千很多可仅是对于某些地段的收入水平而言,在这雪糕亦随便都能几十上百的烧金坑八千直还未必够做个全身护理,而胡一梦之所以淡定不过是因为孙瑛绝不会为点小钱破坏形象,且就算春雨会馆这卡不好使他卡上边亦仍有几十万可做周转,难得大方一回自不能好头烂尾,胡一梦:“麻烦两位。”
即不想被人狗眼看低自最好连机会也别给,咨客:“紫金卡!…二位贵客,麻烦将卡先交予我保管,回头您二位期间消费全由这卡上直接扣。”
此一类事胡一梦糊涂商魂可是行家里手,毕竟如此消费原本便源于他的奇思妙想,胡一梦:“等会,我打个打电话。”
电话这头的孙瑛可正闹心,不过原本想骂的她一看号码却心生一种不能发火的警觉,世上怕也只有胡一梦才能享受她这装模作样的温柔,孙瑛:“你好。”
胡一梦:“…孙总,你叫鱼骨卡了喉咙。”
女生的第六感可亦不时出错,孙瑛:“你,打电话过来是成心找骂的吧,什么事,说,没事别烦我。”
胡一梦:“玻璃。”
牛头虽难搭马嘴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孙瑛:“…唉,谢谢,你一句话顶我们这些人几个小时的讨论,给你三分钟,有什么事赶紧说。”
胡一梦:“其实也没啥,你那春雨会馆的卡似乎不太好使。”
孙瑛:“呵呵,就这事,开免提。”
咨客:“孙董,我错了,您就原谅我一次吧。”
孙瑛:“别问我,我的贵客你招呼好了此事就此翻篇,否则,你懂的。”
咨客:“谢孙总、谢孙总。”
孙瑛:“谢我干嘛,他这尊大佛我都惹不起你算个啥,胡小哥,别忘了咱俩的约定,若敢言而无信我照样能叫你无容身之所,时间到,挂了。”
咨客:“胡哥,这边请,不知您和孙总是什么关系。”
胡一梦:“没什么,能掐会算而已…怎么哪都有你!”
叶志泯:“勾搭一下你这肩膀,至于嘛,我家大爷想跟你聊聊,不知能否赏这脸。”
胡一梦:“不方便,我要剪头发。”
叶志泯:“麻烦招呼好这位女士,胡爷我亲自接待。”
今晚这春风会馆真是离奇惊悚一出接一出,春风会馆从不轻易露脸的俩金主居然因为胡一梦的出现先后跑起了龙套,小哥令人心生旁想而爷则绝对是实打实的尊称,如此人物谁又惹得起,咨客:“是,叶董。”
叶志泯:“胡爷,这边请,我手艺不错。”
堂堂天运商会地区负责人居然拿起剪刀给人剪头发只觉头皮发麻的又何止胡一梦,胡一梦:“叶哥,你家大爷呢?”
叶志泯:“不急,剪发便专心剪发,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咱俩同属于一类人,区别不过是我已至人生巅峰而你仍存在无限可能,我送的巧克力好吃不?”
胡一梦:“巧克力…呵呵,还没来得及尝呢,但你们这恋情未免也太狗血了吧,难怪孙总不愿意接天运商城那单子。”
在这种地方每句话里可都能品出商机,叶志泯:“谢谢提醒,到时我一定回避,以为我吃腊呢,少来,早就习惯她的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了,当然想凭天运商城改善两边的关系无论我还是她都不太够看,这些老鬼成天喜欢让人猜猜猜,有时候真的很烦,胡一梦,每个人都有曾独属于自己的梦想,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的梦想是做个职业美发师,结果。”
胡一梦:“切,你不是老鬼还不一样喜欢让人猜猜猜,结果家里人打死不让呗。”
叶志泯:“错,是我接连将模特剪成了秃子,人家嫌我没天分。”
胡一梦:“挺好,至少能把洗发水那钱给省了。”
叶志泯:“滋,跟你开玩笑真是一点也不好笑,你说的没错,家里不让,不好意思啊,多年没碰这剪刀有点手生,洗头。”
胡一梦:“不是你提供全套服务?”
叶志泯:“口味真重,可惜我即不好那口亦没那手艺,顺便给我也敷个面膜。”
人家都不急全程被动的胡一梦就算急也急不来,而有些事商魂即未吭声还不由着人家折腾,但经过整一条龙的服务胡一梦直如回炉再造叶志泯却再没说过任何话,直到这需坦身相见的桑拿浴,区别只是别的包间门口没这保镖,叶天运:“胡小子,商魂那老鬼到底有何阴谋,放心,在这狱之间轮不到他只小鬼作妖。”
不说胡一梦倒还没把事往这方面想,试即无用自也只能独自面对,胡一梦:“您是他大爷?”
叶天运:“大爷只是一种说法,而且我的灵魂只是附在他胸前那玉佩里没你体内个老鬼那么变态,知道我为何会见你嘛,因为看不透,抛开人品不说商魂那老鬼做生意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被商魂吓过之后胡一梦对世上这些什么神啊怪的基本没啥感觉,任他说的天花乱坠胡一梦亦仍是一张死鱼脸,胡一梦:“有病,你们神仙打架拉我们这些小小辈凑什么人头,这些事您问我又让我找谁问去,那所谓的灵魂契约可只是他知我所想,而十世穷苦命不知第几世的我…人活着总得有点希望吧,只能说我,对于眼下这吃了上顿下顿尚有下顿的我对生活非常满足,若你们想单挑拍晕我那老鬼没准会现身,如果非得挤出点什么嘛,他想借我这穷苦命散掉万亿身家而我当时已觉人生该到尽头。”
叶天运:“万亿,滋,就你们这么小打小闹达到这目标得等到猴年马月呢,要不要听听老夫的建议。”
胡一梦:“不要。”
叶天运:“为什么,听听即没坏处亦掉不了你半块肉。”
胡一梦:“因为我能猜到。”
叶天运:“猜到,看样子那老鬼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不妨说来听听,倒要看看他的手段。”
胡一梦:“就这点事用得着他出手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过猪裸奔呢,您的建议不外乎什么逆天改命然后需要我主动配合您的驱魔避祟。”
叶天运:“不好还是不信?”
胡一梦:“都不是,只是没必要,从小到大除了我爹没谁真个对我掏心掏肺,死对我从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的孤独,且如何不济他比您要多分实诚。”
叶天运:“…实诚,商魂实诚…不知你这实诚如何定义。”
胡一梦:“无需定义,至少他就算是想我死亦会拉开架势照说不误,而您嘛,受这狱之间压制的可远不止是亡灵,谈得拢便谈谈不拢便霸王硬上弓,都是成年人,这点心思瞒得了谁呢,自命清高之辈往往才最是龌龊,成就与您虽是一天一地但论混社会的经验咱俩谁也没谁差多少,你们这些人无法面对的背叛与欺骗于我早如家常便饭。”
叶天运:“不错,有点见识,但即知是套你为何还要往里钻?”
胡一梦:“那不然呢,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与其叫人五花大绑押进来自不如光棍一回,起码能少受些罪。”
叶天运:“行,你小子有点意思,小方是我们天运商会的暗子,招呼我已打过,日后有事找他便是,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把电话打到叶家,家族里那些个老不死的都知道我的存在,用不着藏着掖着。”
胡一梦:“就这?”
叶天运:“不然呢,我叶天运行事向有底线,何况你这样的人我有那么点看不透,虽仅此一点但你该先想想我是谁,即生亮何生俞,有些乏了,你们年轻人自个玩吧。”
这爱来便来想走便走倒与商魂如出一辙,对此早成习惯的叶志泯自不敢有那意见,毕竟除是一家人能有今日之成就亦与此息息相关,叶志泯:“这次谈得倒是挺爽,出乎预料。”
胡一梦:“是嘛,想看我被打成猪头那样自己干嘛不动手。”
叶志泯:“还能为啥,因为我是叶志泯,志泯,自出生路便已非我能选,表面风光而已,神玉守护者,和它相比我的命…差一点,不能妄自菲薄,毕竟就算神玉守护者亦非人人合适,所以对瑛丫头我亦只敢喜欢而已,注定没有结果。”
胡一梦:“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无论什么守护者还不都是风光掩盖着难以挣脱的束缚,守身如玉用男子身上虽有些不合适但事实便是如此,而胡一梦的感慨则纯是因为不想遗祸子孙,娘仍在却没妈疼的日子他过便好,真情虽难寻但真情亦有价,日子都过不下去又何敢言情,生来便是这穷苦命又能怨得了谁,两个成长经历差天别地的男子却因这情字心生共鸣,真是榴莲撞扁豆谁痛谁清楚。
即都是被撞到遍体鳞伤的扁豆情感升华自然更快,大包小袋满载而归且还是专车接送,感觉直就是坐进了南瓜车里的灰姑娘,林雪:“你干嘛。”
胡一梦:“你想要?”
林雪:“不想。”
就算是想那亦不好说,胡一梦:“不想那不就剪呗,还回去人家以为是别有用心而留着,就我这命格亦只会给自己招灾,至于这张长期饭票嘛,你收着,有它至少能不时改善一下伙食,做人知足方能常乐。”
林雪:“要不这卡也剪了吧,以后想吃什么你说声便是,姐们现在有钱了,只多养你一个没什么问题。”
胡一梦:“当我吃软饭的小白脸呢,我买菜,其实,除了泡面我还会煮面。”
林雪:“呵呵,两者有何区别?”
胡一梦:“区别自然有,泡面煎熬一时而煮面则会痛苦一阵,晚安。”
林雪:“住这你不怕?”
胡一梦:“生的即是这命怕又能如何,不过有叶家这凝息扣问题应该不大,明天找个泥瓦匠补补便是,然后贴上墙纸,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