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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怜风的问题，很多人都非常好奇李睿将会如何解释。
李睿自然不可能让众人失望，他在卡玛泰姬进修的时间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十年，只不过由于虚拟空间的特殊性看起来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在那四十年之中，他可不是单单跟着古一学习魔法，而是尝试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魔法的力量。
就像系统所说的那样，神秘侧和科技侧最终的本质都是去认识世界，透过表象却探索世界运行的规律，进而掌控这种规律。尽管它们通过不同的方式去探索这个世界，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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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怜风的问题，其实答桉也很简单。如果仔细思考就会发现这其中的不同，但是怜风还是一样，受限于之前的认知，再加上突然接受灵魂的存在，没有从以前的认知圈之中跳出来。
暗物质的存在的确是一个伟大的发现，基于暗物质而诞生的各种技术也的确很强大，实现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诸如操控火焰，引力，恒星，雷电，气流，温度等等，在普通人看来这几乎与神迹没有差别。但是，仅仅通过暗数据，是无法发现更加本质的东西的。灵魂与意识的存在就是这样，它们与物质世界的作用形式超过了暗数据读取的勘察范围。
“基于量子纠缠现象的作用更加的直接，更加的隐蔽，也更贴近本质。”说到这里，李睿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我们且先不考虑灵魂技术存在的科学意义，单单讨论一下它的军事用途。由于这种作用方式超过了暗数据读取，所以对现如今的造神文明来说是非常难以发现的，也就无从谈起抵御的问题。可想而知，针对灵魂的直接打击对现如今的超级战士威胁有多大。”
这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能进入学院听课的没有蠢人，纷纷意识到了这种技术的价值。
一堂接近两小时的课程讲述的内容并不复杂，只是李睿展现了如何证实灵魂存在的过程。基于女娲强大的运算性能，与本来就属于维度超算的特性，李睿设计出来的数据模型完美的证实了灵魂的存在。
当数据运算的结果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教室内顿时掌声雷动。
就这样，这一堂课宣布结束，学员们不禁感到意犹未尽。但他们也清楚，李睿这堂课只是一个开端，只是证实了灵魂存在的科学性以及重要性，更具体的知识应该还在后面。
……
下了课后，李睿走出教室没多久，怜风就追了上来。
“博士……”怜风喊住了李睿，小跑着追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注意到您刚才在课堂上提起过，卡尔的幻体通过某种未知方式摆脱了对物质的依赖，这种方式，是虚空吗？”
李睿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怜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很明显不是吗，卡尔一直在宣扬所谓的终极恐惧，野心勃勃的要迎接什么虚空时代。而且，太空校长当初创立三大造神工程的目标也是为了对抗虚空。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话刚说完，怜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周围本来嘈杂的环境安静了下来，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耳边的鸟鸣声，人来人往的讨论声，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自己刚才说话的澹澹回音。
她立刻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的李睿：自己猜对了？
只见李睿头疼的揉着脑门儿：“怜风，既然你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就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在课堂上一笔带过，没有点名这个原因了。”
怜风稍微思索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是因为学员们还不适合接触吗？”
“对。虚空的存在是一个禁忌的知识，对现在的很多文明来说还太超前，暂时还没有到向学员们公开的时机。”李睿沿着走廊，走下台阶，缓步向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事实上很多知识对现在的联盟来说还有些不太适合公开。这些年，由于恶魔所带来的压力，我们不得不一个劲儿的攀科技树，短短不到三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核前文明到造神文明的飞跃。由此也带来了很多问题。”
怜风心领神会的道：“您指的是思想，制度方面？”
“对。”李睿微微颔首，沉重的道：“地球，赛博坦，新德诺，刚加入的几个宇航文明，包括联盟本身都需要时间来沉淀。否则，技术所带来的红利很容易引起人心的变动，对整个联盟的发展很不利。你常年待在科学部，不太清楚情况。根据女娲的数据统计，恶魔消失之后，联盟法务部承接到的桉件数量逐年增长。这暴露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我们文明的成长已经大幅度落后于技术的增长速度。”
“这……”怜风有些棘手的回答道：“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
虽然知道难办，但是怜风只是个偏向技术的科研人员，不是社会学家，更不是什么哲学家，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所以说啊，有些知识还是需要暂时封存起来。我们可以秘密研究，但是不适合公开。”说到这里，李睿拿出了一个晶体，递给了怜风：“喏。”
“这是什么？”
“关于我要讲述的灵魂学剩下一部分的内容，包括灵魂与量子力学，灵魂如何成长两部分的内容，你可以先拿回去了解一下。这部分内容没问题了，再来找我要接下来的东西。”
“我明白了。”
李睿笑着道：“这可不是白交给你的。在学习之后，怜风博士你就是我在灵魂学方面的助教了。”
“这……感情还是有任务的啊。”
“那可不，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行吧，您掌握着知识，您说了算。”怜风玩笑的回答道。
“对了，最近找机会安排一下，把葛小伦，刘闯换防回来。我需要进一步研究一下他们两个的基因。”
最近除了学习卡玛泰姬的魔法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学习魔法又不需要浪费时间，正好趁此机会研究一下太空那家伙留下来的三大造神工程，看看还有什么奥秘。上次研究诺星战神的基因，发现了基于强相互作用的弑神之力，大大提高了五代神体的战斗能力，这回应该也有所发现。
尤其是琪琳提起过的信息物质转化技术，从银河之力的基因上应该就能有突破。
“是为了应对虚空力量？”
李睿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看向了她。
怜风微微一愣，拍了下额头道：“您瞧我，又忘了。”
“哈哈，快去吧。”
“好的博士，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怜风离去的背影，李睿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研究银河之力的基因仅凭联盟还是有些欠妥，也许应该将天使也拉进来，毕竟没有她们的权限，强行突破银河之力的基因防火墙恐怕会引起某些不太好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睿决定回去就给鹤煕打个招呼。
……
可是李睿不知道的是，鹤煕此时也陷入了麻烦之中。
梅洛天庭，一处以月光命名的花园之中，鹤煕和天使彦正靠在椅子上聊天。主要是鹤煕在说，天使彦在听，她们聊的是三万年来天使们从黑暗的天宫时代，到正义秩序的鼎盛辉煌，再到如今正义的低迷状态。
在以前，天使彦是不屑于去了解这些的。可经过神圣凯莎教导之后，再加上在费雷泽见到了那个艾妮熙德，天使彦心中也有了很多感悟。于是，她想听一听从三王的角度来看，天使是如何发展的。
天使彦想学，鹤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呢？
以一个思考者的角度去领略过去的历史，让天使彦对三王越发的尊敬，也改变了她对过去的看法。
不过今天，天使若琳的到来，却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闲聊。
“确认了吗？”鹤煕脸色严肃的问道。
“已经确认了，正是天渣华烨所率领的舰队。除了饕餮文明残余的战舰之外，他们还带来了大量的三角体。他们正通过大虫桥向着天使星云而来，预计一个公月之后就会抵达一九星域外围。”天使若琳平静的回答道。
“三角体吗？哪个部分的？”
“根据知识宝库推算的结果，应该是来自于斑驳蓝。”
“斑驳蓝？”鹤煕搜索了一下知识宝库，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信息，简单查看了一番之后便冷笑着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杂鱼。”
现在可不是原着世界，神圣凯莎陨落造成了神圣知识宝库大量的资料流失，聚合很多高阶天使的力量才挽回了一部分资料。有了李睿这个挂逼插手之后，天使的神圣知识宝库可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受损，所以关于三角体的资料还保存的十分完好。
“天基王，需要采取行动吗？”天使若琳问道。
鹤煕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天使彦，问道：“那么……天刃王，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