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鸿没说话,迅速找出医药箱,将纱布递给从尚,“这是纱布,医药箱我放在这里了;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我去外面看看救护车什么时候过来。”
不等从尚答谢,厉爵鸿就已经跑出去了。
心系闵绮丽,厉爵鸿根本没有注意到蛰伏在旁边的男人。
男人手里举着带血的铁棍,悄悄走到厉爵鸿身后;找准时机,用力一挥。
没有提防,一个闷棍摔了个趔趄;脑袋晕得要命,但是没有晕倒。
捂着后脑,“你怎么?”
大脑现在剧烈的震动,眼前的事物重叠,大口地喘着粗气,气息越来越微弱。
趁着厉爵鸿现在没法反抗,又一棍子下去。
两棍都是朝着要害。
厉爵鸿整个人直接翻过去。
强撑着意识,他不能闭上眼睛。
从尚和闵绮丽都受伤了,他们还在里面。
“怎么了?厉爵鸿,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以前不是很厉害吗,但是你看看你现在,跟丧家之犬一样,真是笑死人了;厉爵鸿,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初新品出事的始作俑者,警方一直在追捕,没想到躲到了这里。
“咱们两个人谁是丧家之犬?”
忍者身体的不适,强撑着站起来,和他的视线持平。
“你逃跑的这些日子,你有想过你的家人吗?你有偷偷回去看过他们,你知道你的孩子,因为你是的罪行,被班级里的孤立;曾经热情的开朗的小孩子,现在患上抑郁症了。”
“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今天能做这些,我想,应该一点也不在乎了。”
脑袋越来越晕了,意识却逐渐地清晰。
“你今天来找我,你想干什么?我奶奶,这个别墅的人,你都把他们弄到哪儿去了?”
“你不想放过我,那你来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
“祸不及家人,所以我当初没有让你的妻儿去还那笔钱;你现在算视,”摸了把脑袋,看着手上的血,“恩将仇报。”
听完厉爵鸿的话,男人的表情变得阴狠,握着铁棍的手青筋暴起。
“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威胁害怕;厉爵鸿,我不怕你。也不用你当这个好人。”
说完,眼神一变,手中的棍子毫无章法地挥出来。
挨了两棍子,厉爵鸿吃力地躲闪,没有回手的力气。
躲闪的速度越来越慢,正当厉爵鸿以为,自己跑不了这一棍子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后面将男人踢飞。
“这么菜?”
从尚将手举高,“这种人,我一只手就能解决。”
“那我就不管了,我去看救护车。”
苍白地笑了,厉爵鸿转身就往外走;从尚拉住了他,“去里面看着绮丽,我报警了,一会儿你要是倒了,谁跟警察去做笔录。”
男人被踢得有些发懵,缓了一会儿,支着棍子站起来。
“你又是谁,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跟他的事情。”
“我也不想管,谁让你伤害我了,还有我的人;你这样的人,我最看不起了,我劝你赶紧去自首,说不定能得到宽大处理呢。”
“呸”
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用不着你们的假仁假义。”
说完,又开始挥棍打上来。
两个人好费力气,男人嚎得嗓子都干了。
警察和救护车也到了。
看到警察来了,男人杀红了眼,冲着医护人员跑过去。
来不及躲闪,就被意外中伤了。
最后,他是被电晕过去的。
一行人被送上救护车,有两个警员跟着去了医院。
等到厉爵鸿处理完,例行做了笔录。
从尚的指骨断了,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你不用这么苦大仇深地看着我,我不是为了你;绮丽在里面躺着呢,他这么疯,万一进去找绮丽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谢你,把他踢飞;不然,我现在也就躺着了。”
从尚看着厉爵鸿俊脸上的瘀青,清嗤笑了出来。
“我去拿结果了。”
从尚伤得是右手食指和中指。
两个手指现在肿成猪蹄,托着手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你的手?”
从尚故作邪魅的笑了,“你猜。”
推开闵绮丽的病房,躺在隔壁的床位上。
“你还有什么事吗,厉总?”
并列平躺的两个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厉爵鸿心里有些吃味,“这几天你们需要人照顾,我找了护工,一会儿就到,有事情就吩咐护工就可以了。”
“护工?为什么一定要护工呢?”
从尚摇了摇手指,提醒厉爵鸿,“我可是为了保护厉总,手才变成这样的;自己照顾才显得你有诚意,可是你却找护工。那我下次帮你的时候,是不是先去雇佣一个大学生?”
“而且,你看看绮丽;她接到你奶奶的电话,为了找你奶奶,被人一闷棍打晕。打出了脑震荡。”
“我们都是靠智商吃饭的,万一,绮丽以后变傻了,怎么办?”
“而且,闵家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万一绮丽错过了什么,怎么办?”
看着厉爵鸿神情有些恍惚,从尚继续摇着手指,持续提醒厉爵鸿。
“你说得有道理,我照顾你们;如果有什么后遗症,我会每个月支付你们抚养费,不会不负责任的。”
说罢,厉爵鸿真的拿起盆子和暖壶出去了。
我去,这个大少爷来真的;我开玩笑的,不过这个也证实一点。
难道他真的喜欢绮丽了?
看着昏睡中闵绮丽,从尚从床上下来。
厉爵鸿的伤最严重,医生的建议是卧床静养;事情太多,一直忙到了现在,将接满热水的暖壶放到地上,弯腰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喂,你没事吧?看起来,你很不好。算了吧,我刚刚也想了,你身上有伤,有点欺负你;你好好养伤吧,我会找人照顾好绮丽的。你还是多找几个护工照顾好你自己吧。”
从尚拿过暖壶,将厉爵鸿推向医生办公室。
看到他终于离开,心里的负担终于卸下。
“闵绮丽啊,闵绮丽啊,你和厉爵鸿究竟是天赐良缘,还是孽缘啊。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了,你却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