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影子没用,也算一个线索。
还是将这个片段截下来,她要带回家仔细研究。
将晚餐做好,一边吃,一边反复看这段。
手机的震动声,将她唤回现实。
凌泗?
【绮丽,有些事情想跟你聊一下,方便接电话吗?】
“不方便。”
直接将凌泗的号码拉黑。
她想了下,还是把视频内容发给厉爵鸿;上次就是他帮忙调查的,虽然停止了,但总还是有进程的。
“厉爵鸿,今天又有人跟踪我;我发的片段,就是监控查到的内容。”
“上次的调查,你上次擅自停止了;我说我要自己调查,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能力调查,如果你愿意帮我继续调查,我会非常感谢你;需要报酬,我会支付。如果你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其实,这件事我没停止调查。”厉爵鸿的话稍微停止了下,缓慢的开口,“根据我目前的调查,这件事和你的父亲没关系;那个人很神秘,国内还没有关于他的信息。我在努力联系国外的人员,协助调查。”
“不是闵万行?”闵绮丽惊讶。
“对。此外,你车祸的事情好像跟那个人也有关系。”
什么?
犹如五雷轰顶。
“我知道了,谢谢。”
缓慢切断了电话,她六神无主。
不知道是在为不是自己的父亲高兴,还是为那个什么人的身份担忧。
线索指到了闵万行,却不是;又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这件事,等置于自己目前调查的事情。
闵万行还是一个纯好人,只是被挂了狼身份,泼了脏水?
将目前的线索写在纸上,闵绮丽在旁边一边画画,一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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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边传来倪七醒来的消息。
这个消息算是这些天糟心的东西,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
“七七,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消息的时候,消息已经发出去三个小时了。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匆匆赶到医院。
着急地询问等在病房门口的从尚。
“七七睡了这么长时间,医生正在里面做系统的检查;绮丽,你不要担心。穿好衣服,医生应该马上出来了。”
半夜的医院走廊安静得可怕。
“师兄,七七醒了,解决了一件事。那个人被我送进去了,也算解决了另一件事。”
“师兄,你觉得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闵绮丽问道。
从尚看着闵绮丽并不正常的表情,眼里闪过古怪的表情。
“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我看不起这样的人,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从尚的回答,闵绮丽微笑。
“医生出来了。”
倪七恢复得很好,她已经清醒了。
“七七,你还好吗?”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太多了,倪七还是几个月前的样子。
“闵绮丽,我没事;你怎么了,我怎么在医院?”
“你不知道吗?你昏睡了很久,现在已经快冬天了。”
“啊?”倪七震惊地张大嘴巴,看向窗外快掉光的树,“今年中秋国庆,泡汤了.....”
“没关系,我也没怎么过。”苦涩道。
“七七,你能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吗?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受伤,是母亲干的吗?”
在倪七心里,倪雨柔是最重要的人;这些年,虽然偏心,也是她的亲妈。
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绮丽,我饿了,有吃的吗?医生说,我可以下床走路了,咱们去外面吧。”
“好啊。”
这件事,她的确问得有些急了;闵绮丽顺着她的话走下去。
“绮丽,”
从尚进门的时候,收到闵绮丽的颜色,“绮丽,你们要出去?”
“对啊,师兄,七七饿了;医院现在也没什么好吃的,医生说她已经可以正常出院了,我带她出去吃饭,你要一起吗?”
“半夜不安全,我陪你们吧。”
从尚做司机,闵绮丽和倪七坐在后座。
几个月没看到外面的景色,倪七惊奇的看着变化很大的城市。
“这些天,变化很大;这是晴晴吗?这部戏,这么火?”
“对啊,因为全剧组的努力;这部戏,很出圈。你要看吗,等咱们到了,一边吃一边看。”闵绮丽耐心解释。
“不用了,”倪七摇头,神情淡漠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拍摄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倪欢现在怎么样?”
倪欢?
最近一直调查闵万行,闵绮丽对剧组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偶尔,在和宋雨晴的通话中,听到她在剧组的近况。
“倪欢最近一直在剧组拍戏,还是那样招摇;到时你的母亲,她很久没出现了。”
“哦。”
到餐厅了,从尚去停车;他们进去点菜,等待吃饭。
倪七心事重重的,担心她思虑过重,开口询问。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七七,没关系的。我不会跟外面说的,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也可以帮你;我和师兄还有晴晴,都会帮你的,我们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用担心的。”
将面前的杯子擦干净,倪七将它倒满热水。
“我没事啊。绮丽,你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受伤吗?其实,是个意外,我自己不小心的;跟别人没关系的,你不用太紧张了。一会儿就好了,你要去洗手吗?我想去洗手。”
倪七逃避的离开了。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闵绮丽也抽出一张纸巾将面前的杯子擦干净,倒上热水。
倪七这种感觉也,她能理解。
就像,她在调查自己的父亲,没有告诉宋雨晴他们一样。
“七七呢?”
从尚拎着热牛奶进来。
“这个是我从隔壁便利店买来的,还是热的;半夜喝点牛奶,对身体还是好的。”
“师兄,你真贴心;你是不是要和七七说些什么?真好,我要去外面上厕所,可能要很长时间,你先在这里陪她吧。”
找了一个拙略的理由,闵绮丽出去了。
半夜的饭店,没看到几个人;百无聊赖地走在外面,清冷的月色照在里面。闵绮丽裹紧了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