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在吗？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何瑞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闵绮丽坐起来抓紧被子。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了？”
边回复，快速的拿过床头的手机。
上午九点三十七分。
“额，您是今天有事要出去吗？”
这婆婆一大早神神叨叨的，脸臭的好像她欠了很多钱。
“你赶紧给我起来，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出去。”
何瑞丢下这句话就出去了，闵绮丽张嘴没有说话又闭嘴了。
这种人一看脑子就不正常，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要乱说什么了。
快速下床，换了衣服。
清爽干净的学生打扮，何瑞盯着她足足一分钟都没说话。
闵绮丽都快吓死了。
“你这样打扮是不是不符合你的身份，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还是这样装嫩，以后怎么给孩子做表率。”
“那我现在就换了？”
何瑞看了一下手机，“不用了，下次注意就可以了。现在走吧。”
“现在就走？可是我还没吃早饭，您吃了吗？”
“你没吃，我就吃了？一会结束了，找个餐厅再说。”
“好的。”
做人就要识时务，闵绮丽安安静静的做个乖小孩儿。
何瑞身上的低气压，让人看着就心梗；她尽量拉远距离，磨磨蹭蹭的多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你们要去哪儿？”
听到厉爵鸿的声音，闵绮丽看着他，这一刻仿佛看到了神。
这个人浑身都在发光。
神越来越近，拯救了自己。
“你们要去哪儿，我特意去买了早餐。”
“你来晚了，既然买了，就带着；你也上车吧。”
车上持续低气压，何瑞盯着他们；厉爵鸿一动不动，闵绮丽跃跃欲试，但是也不敢有大动作。
这个女人比闵万行可怕多了。
借着路上的时间，闵绮丽仔细观察着何瑞。
安静、恬淡，像红楼梦里安静端庄的大小姐；谁能想到，一说话就是个带刺的玫瑰。
车停下了。
“医院？您生病了？”
“不是我，是你；我已经约好了医生，必要的手续也已经办好了，你只要进去了就可以了。”
“可是我身体很好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何瑞的脸色陡然变了，漫不经心的撇了她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不是给你检查的，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检查；之前的孕检结果我看了，太潦草了。正好在这个医院我有认识的人，再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查，对你们都好。”
“要做检查，您也应该提前告诉我，让我提前做好准备；我今天穿的，不方便吧。”闵绮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是不让你不方便的吗，当妈了就要有当妈的自觉；如果不方便，到时候会给你想办法的。”
何瑞端着架子走进去，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意见。
“她这样，你们没带她去看精神科吗？”
“她一直在国外，跟我也很少接触；我只知道小时候她很容易生气，可是没想到变成这样了。”
“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对家人的忽视；正好现在也在医院，你会好好跟她说说，忽悠着做一个检查。现在这样太讨人厌了，而且，就放任下去，后果将会是你不能接受的。”
点到为止，小跑着跟上。
电梯直达，办公室里已经做好了等待的人。
一个温柔大方地女医生。
金数。
“金医生，这是我的儿媳妇，接下来的检查就拜托你了。”
“何阿姨，您哪里的话；我是医生，医者仁心，您既然已经摆脱我了，我当然要尽心去做了。”
金数两句话就把何瑞哄得眉开眼笑，和颜悦色。
他们在里面聊检查的具体内容，“不让我听？”
“都是产检的内容，有什么隐私的？”
抱怨了两句，不用看到何瑞乐得清闲。
这个孩子是他的孙子，怎么样也不会害了他。
“你怎么在门口？”
厉爵鸿姗姗来迟。
“工作谈完了？你妈妈在里面和医生聊检查细节，不需要我，我就出来了。”
说完，厉爵鸿就像往里面凑。
“你去干嘛？”
“这是你产检，我得看看都检查什么。”
“不用了，医生看起来挺专业的；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爸爸是真的没回复好，还是因为你妈妈不让他回来？”
厉爵鸿摇头，“我说过，我们很长时间不联系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你们为什么不联系，我看她对你挺上心的。”
厉爵鸿苦笑，没有回答。
和金数聊完，何瑞容光焕发地走出来。
“去检查室吧。”
路上，金数一直在无意识的打量厉爵鸿，“金医生，你认识我我老公吗？”
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金数被吓了一跳。
“我是觉得他有点眼熟，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有话就要直说，我怕你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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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绮丽是站着进去，扶着墙出来的。
“你没事吧？”
厉爵鸿眼疾手快将她扶到旁边。
“我没事，就是这个检查，太难挨了。”
“都这样，是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别娇气了，你不是没吃饭吗，赶紧起来去吃吧。”
闵绮丽摆手，“您要是饿了先去把，我想歇一会儿；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没有工作，打车花的是爵鸿的钱；而且，家里根本不让出租车进去，你想去找谁？”
何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没有要找谁，再说了，我找谁您有必要管得这么宽吗？你是厉爵鸿的妈妈，我孩子的奶奶，我敬重您；但是不代表，您就可以插足我的生活。我还是我，我是闵绮丽，我没有被贴上谁的标签。你也不用这样看我，我在大学四年，每年都有奖学金，至于您说的没有工作，只是你以为的。”
“厉爵鸿是有很多钱，可是我不稀罕；我们是夫妻，既然我在这个年纪选择嫁给他，他也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你不要总以一副，我占了很多便宜的样子，我也失去了很多。这是他应该补偿我的。”
“我没事了，”拿开厉爵鸿的手，“我今天就是要去找我的朋友，我的生活，不会因为谁而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