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顾宛粉丝但方便针对M的行动，仍在继续。
有人在前方攻打战线，有人在潜伏准备适时出击，有人在后方提供补给，还有信号兵在传达捷报。
顾宛坐在椅子上，看着粉丝们的战果露出满意的笑容，将平板丢给简凯。
“这次宣传得不错，再加几个词条，带上我的新戏。”
简凯抱着平板，欲言又止的看着顾宛。
“你想说什么就说，没看到我桌子上的文件还很多吗？”
“M虽然是个插画博主，但是也是很有名的；在平台已经很多年了，粉丝们这样，会影响路人的口碑的。”
“难道不是她先做错了？为什么要删除当初给我的宣传微博，不就是蹭我的热度蹭多了吗？现在自己火了，就把我丢了。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
顾宛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文件冲着他的脸丢过去；锐利的纸页划过脸颊，瞬间就出血了。
“我说什么，你照着做就可以了。桌子上的这些文件，我不想看了；处理完了，该去哪里，去哪里。需要付违约金，你再去问他们一遍，确定吗？”
“你告诉他们，违约金可以付；以后不要再合作了。”
将两颗口香糖丢在嘴里，顾宛懒散的戴上墨镜。
乘上上楼的电梯。
楼上有为顾宛专门配备的休息室。
回到休息室里，顾宛彻底不装了。
将手腕上的纱布拆掉，墨镜丢掉；嫌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贴上一个面膜。
坐在沙发上，挑了一个喜剧；顺便看一看楼下的粉丝们。
“真傻。”
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顾宛摇头，嫌弃这里太晒换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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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凯将合同们整理好，上来取合同的小助理，忍不住提醒。
“简经纪，有些话我本来不应该说的；但是，你还是看看晚上吧。他们已经开始搜罗关于M的一切消息了；说不定午饭前M就在网上‘裸奔’了。”
“什么？”
刚处理完，还没松口气；又生事端。
简凯看着小助理，摆了摆手让她出去，“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以前听说过顾宛粉丝的很厉害，现在亲眼看到，还是令人咋舌。
中学的时候学习过，从来没有无限制的自由。
本想找到M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一封道歉邮件，结果没有找到邮箱。
私信只能发一条，没有设置自动回复。
拨通顾宛的电话。
“又有什么事？”
“你的粉丝，现在正准备......”
顾宛不耐烦的打断，“我当然知道他们干什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你这么有闲心，是不是合同看完了？简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的一个小助理。”
“你以为给你经纪人的头衔，你就真的能当我经纪人，可以管我一切吗？别天真了，我才是老大。”
“你就是个打工的，你以为你能管得了我？”
“这个博主我记得，当初还抛过合作的橄榄枝，结果直接忽视我。自命清高，哪有人不喜欢火，不喜欢热度。”
顾宛嘲讽地笑了，“除非这个人，长得特别丑、特别肥；怕发出去，别人骂他。”
“不过咱们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如果爆出来他真的是丑八怪，那些同人文记得我要一个都看不见；跟这样的人写在一起，我都觉得恶心。”
“可是，这些人也是给你带来热度的人啊；你不炸它们，还可以显示你是多么的好的一个人，到时候买一些通稿。你又可以上了一层了。”简凯拼命找补些什么。
“听我的没错。”
挂断电话，顾宛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
为了让厉爵鸿持续不断地心疼自己，顾宛整晚都不敢合眼；让自己看起来每天精神状况都很糟糕。
“闵绮丽，虽然你有一个孩子；但是我也可以生孩子，只要厉爵鸿在乎我，我就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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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尚和宋雨晴翻看着关于M的词条。
“#M丑八怪怪不得他一直不露面，原来是一个丑八怪啊；肯定还是个宅男，还好咱们豌豆发现了，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不然我们小宛以后可就危险了。保护我方小宛。”
下面是整整齐齐的保护队形。
宋雨晴无语。
“从尚你认不认识黑客，把这个网络整瘫痪吧。”
“这不是拍电视，也不是小说；不能做，会犯法的。而且，这些已经不是粉丝的层面的了，是有人在后面推手。”
从尚看着在不停蹦出新消息的界面。
“有人觉得绮丽，自诩清高；想要把她拉下来。最重要的是，在圈子里，他是top，却从来不接，格格不入；不是同类，必诛之。”
“他们想证明一件事，多年不见的三次元，只是营销手段。”
“那咱们怎么办？”细思极恐，宋雨晴背后已经开始发凉了。
“只能靠法律，等这波舆论结束了；咱们再想办法。”
“不用了。”
闵绮丽拿着手机出来，“我已经在发生的第一时间找了宋锦一，他会帮我处理这件事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他们查不到我的。”
“快吃午饭了，师兄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一顿？”
“可以，想吃什么师兄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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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扒出M的资料。
舆论的风口转向了另一边。
顾宛已经气疯了，她本以为自己会是真正的胜利者；没想到最后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M的粉丝翻了一倍。
“爵鸿，你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吗？他们都在骂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我好难受，爵鸿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厉爵鸿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努力辨别，“小宛，你在哪儿，是发生了什么吗？”
“爵鸿，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好累。我好像看到米放了，我想休息一会儿，我没事的。”
顾宛说完，挂断电话，躺在已经准备好的热水里。
时间足够让热水变凉。
厉爵鸿匆忙赶来的时候，顾宛刚好沉在底下。
地上是空了的瓶子。
“快叫医生。”
在楼下聚集的粉丝面前，厉爵鸿焦急的抱着顾宛上了救护车。
这一幕被多少粉丝拍到，无数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