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今天消耗的精力太多了,回到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睡了。
凌晨一两点,早起的鸟儿还没起来觅食;她就被一通电话叫起来:“大哥,你打电话看看时间呗,现在是凌晨,鬼都没醒。”
“嫂子,嫂子别挂电话;我是蒋云辉,厉哥他......”
“我知道你是蒋云辉,厉爵鸿不在这儿,她在顾宛家;你要想找他,就去找顾宛别烦我。”
说完,闵绮丽手一滑,电话直接挂断了。
蒋云辉捧着电话,看了一眼蔺穆:“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喝吧,别喝了。”
厉爵鸿又倒了一杯,刚到嘴边,蔺穆赶紧给他拿走;架起他往外面拖。
凌晨三点,闵绮丽被一阵接着一阵的电话和门铃声彻底搅没了睡意。
“喂,蒋云辉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是不是有人给你钱整蛊我,我出双倍?”
话语间,她打开了猫眼看到门口三张熟悉的脸;赶紧打开门,让他们赶紧进来。
厉爵鸿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摔在沙发上,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你们灌他酒了?”
“不是的嫂子,是他大半夜莫名其妙约我们出来,结果什么也不说就开始喝闷酒;脸黑的都可以跟保证媲美了,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他就跟我转晕。然后我们就把她带回来了。”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就各回各家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闵绮丽自己了。
她坐在茶几上,看着面色如常的厉爵鸿,如果不是他一身酒味儿,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一刻,客厅的窗户开着,外面的冷气将这里吹得很凉;只穿着睡衣的闵绮丽冷得打了个哆嗦。
厉爵鸿身上的衣服经过暴力的搬运,已经是皱皱巴巴了,不过还好他没吐;不然,她可没有力气帮他换衣服。
上次喝醉是因为奶奶在,她才用了老力将他搞上去;这次她打死也不搬了。
将窗户关严,空调打开。
拿出毯子,俯下身子,盖在他的腰间,刚与衣服的褶皱触碰到时,厉爵鸿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闵绮丽跟他对视了几秒,试探地蹦出来这句。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厉爵鸿恨恨地将她锁在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融进血肉。
“厉爵鸿,你发酒疯啊。”
闵绮丽快要被他勒得不能呼吸了,拼命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突然,她感觉后背一凉,手上的力气突然被卸下,垂在身体两侧。
“厉爵鸿,你哭了。”
“我没有。”
他猛地撒开闵绮丽,用毯子盖住自己的脑袋;闷闷的:“我没有,你胡说。”
“好好,你没有,是我说胡话了。”她还没见过像小孩子一样的厉爵鸿,嘴角忍不住扬起微笑,“那你能不能跟姐姐说说,你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去揍他,好不好?”
毯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厉爵鸿睡过去的时候:“你不是姐姐,你是闵绮丽,是我的妻子。”
“你知道我是你老婆啊,那你今天为什么喝酒?你难道就不怕我生气吗?”
这次她足足等了有五分钟也没回应,掀开毯子发现厉爵鸿已经睡着了;她叹了口气,给她盖好,上楼回屋。
听到关门声,确认闵绮丽已经不在了;他坐起来,打开冰箱。
掠过闵绮丽准备的食材,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就喝下去。
喝完了,舔舔嘴上的水渍;狡黠地笑着。
谁也不知道,堂堂厉总,跺一脚能让全国都为之一撼的人,喝醉了会变得非常幼稚。
这个秘密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知道。
第一次发现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当时为了庆祝成年,放肆喝了好多酒,最后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瓶。
回到卧室后,他锁上房门,拉紧窗帘,确认一点声音都泄露不出去后,打开电脑,看着上面的小熊跳舞有样学样。
学了一会儿,发现也不过如此;就关上屏幕,打开高数课本开始复习。
喝醉了的厉爵鸿脑子不但不晕,还意外地转的特别快。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喝醉了的丑态;会尽力在旁人面前控制住,今天他差点就在闵绮丽面前破功了,还好她及时离开了。
嘴角压着傻呵呵的笑容,躺回沙发用毯子裹紧自己,睡觉咯~
闵绮丽回屋后,脑袋转了一会儿,才发觉刚刚的厉爵鸿好像不对。
可是,他是蒋云辉他们亲自带回来的,没可能是假的;难道是人有问题?
带着疑惑,闵绮丽又下去了。
两米的沙发上,是熟悉的脸,熟悉的睡姿,熟悉的睡颜。
这张脸也是原装的。
“难道是我睡眠不足,开始犯傻了?”
闵绮丽赶紧上楼,强迫自己睡着。
这次起床的时候没有看到厉爵鸿,桌上是他做好的早餐。
摸着有些凉了,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翻出手机,看着自己错过的消息。
“你试上了?”
“当然了,绮丽宝贝,为我欢呼吧,为我庆祝吧;一个月后,咱们就进组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也要开始减肥了。”
听完又点开放一遍。
“有没有具体时间?下个月,我要和厉爵鸿离婚,时间会不会冲突啊?”
“你们还没离婚?”
语音还没听完,宋雨晴激动的一个电话过来。
“闵绮丽,你当不是跟我说你们离婚了吗?怎么还要去离婚啊,你别开玩笑了。”
“是的,当时也只是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厉爵鸿他还没有签字。因为我们三周年纪念日跟一个客户的时间撞了,这个客户的合作很重要,就推迟了。”
“到时候你真的能走得了吗?厉奶奶这么喜欢你,她会放你走吗?”
“怎么不会啊,姑姑回来了;姑姑心里,最适合厉爵鸿的妻子是顾宛,她正盼着我们离婚呢。她到时候一定会说服的奶奶,就算她说服不成,还有厉爵鸿呢,他答应我的。一一定离婚。”
身后一个闷响,厉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她的反应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了,手哆嗦着,痛苦地捂着胸口。
“糟了,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