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山雄介与古原秀吉的对话只是插曲,跟留下的古原秀吉打了声招呼后,三澄美琴与诸葛一起,找到了位于神雾荷塘左面不远的森林射场。或许是出于自尊,这处森林射场并不是由神雾财团出资建造,而是京都市政土地文化管理局出资建设。他们在森林里圈了块地,约有3个篮球场大小。设计初就有考虑到过往的游客安全问题,为了防止箭矢脱靶射伤路人,用了细缝极小的铁丝网拦住了四周。也因为公共场合的缘故,这里平常就有不少居民会过来,有的看热闹聊天,但也不乏真的喜爱这项运动的年轻人,这里有出租护具弓箭,但多数都是自带。诸葛与美琴观摩了一会儿,发现这不大的射击场还被划分出两个区块,自由射箭与区域瞄准。区域瞄准是收费的,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忙清理箭矢,调整箭靶,让射击不至于变为单调的练习,这里毕竟是公共射击场,太过枯燥的话,很快就没有人气了。自由射箭又有所不同,都是两两一组,箭靶,箭矢全都自己负责,甚至于你射飞盘都行,看了会儿,见美琴有些意动。“想试试看吗?”“唔...我没有试过...”“那就当第一次了。”关于射箭,诸葛有过接触,不说百步穿杨,但百米内,还是能保证正中靶心的,这成绩不够亮眼,但与美琴一起玩乐倒是足够了。两人选择了区域瞄准,原因是自由射箭那边太吵闹了,不时能看见天空旋转的纸质箭靶被一箭射穿,箭矢画弧还能精准的击中38米处的靶心,那花式射法,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射箭水准。听见那边的欢呼声,两人都没有要凑热闹的想法,直接去射击场商店租借了护指护臂,商店里,弓有复合弓,反曲弓,但最终选择了传统弓。因为诸葛只习惯蒙古式撒放,教自然也只能教这种,又找工作人员拿了一壶箭,让他在10米外竖起箭靶,便能开始射箭了。三澄美琴的第一箭在瞄准时间超过8秒后,由于肌肉过于僵硬自然脱靶。第二箭在诸葛的建议下,只瞄准了三四秒便射出,结果力道不够。两次受挫反倒激起了三澄美琴的好胜心,第三箭射出,中了7环,接连四五箭甚至中了10环。“哈!我赢了!”三澄美琴握着传统弓兴奋地举起手,诸葛忍着笑意点头,“嗯嗯,再接再厉。”10米的箭靶,真的是纯娱乐,不过能换来开心,那还有什么可求的。没过多久,一壶箭便被射空,三澄美琴意犹未尽,两人刚刚回到商店,准备再来两壶。“小宫山,还有古原,恶心!还威胁我...威胁我啊...”熟悉的声音里充满着不甘心,是池古弘一,几小时过去了,他已经喝的离醉倒只剩半步,他的身后如影子般跟着矢部英雄,听见他的胡言乱语,只剩苦笑。“这里是什么地方?”池古弘一手指扒在铁丝网上,眯着眼看着射击场里面的人,当瞧见站在商店门口的诸葛两人时,脸色变了变。“我们回去吧。”矢部英雄也看见了两人,心底叫糟,拽着池古弘一就要原路返回。“别动我~”池古弘一甩着胳膊,推开了矢部英雄,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酒,等再喝时那一葫芦酒已经空了,“这就没了?”他不满的把酒葫芦丢给矢部英雄,指着视线内的虚影,“你们,你,我要跟你决斗!”“哈?”射击场内,诸葛与美琴面面相觑,这醉鬼几个意思?那咕哝咕哝的他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等着,等着,我这就进来。”池古弘一扒着铁丝网寻找着入口,忽然他指着身后的矢部英雄,眯着眼警告道,“你不准拦我,不然你明天也别想拿到稿子,后天,大后天也别想,就等着被辞退吧!”矢部英雄搓了搓脑门,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人最大的麻烦就是,他喝的再醉也不会断片,就像他总能记得自己昨晚跟谁睡过一样,如果今天拦住他,明天还真就别想拿到稿子。无奈,他只能先一步进了射击场找到了诸葛,提前鞠躬道歉,“对不起!请您多多担待,他喝多了,您就当哄孩子,逗他玩了,别当真可以吗?”诸葛看了眼醉醺醺的池古弘一,笑道:“我不会跟醉鬼一般见识,不过他现在应该回去睡觉,而不是来找我麻烦。我看你拿他也没什么办法,要我帮忙吗?”“那就再好不过了。”矢部英雄点头,“不过还请千万不要伤到他,不然我没法交差,拜托了。”“你别跟他说话!”见他们凑合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池古弘一不满的挥着手,“诸葛是吧,让我试试你的身手,看看你够不够格嗝~如果有点本事,我会考虑以你为原型,写本小说,哈哈哈嗝~”“真是个醉鬼对吧?”诸葛笑着看向美琴,“你说他是怎么写的稿子?不会把嗝写进书里吗?”“校对的人应该都习惯了吧。”三澄美琴抿嘴笑道。“确实。”矢部英雄点头,这令诸葛与美琴诧异,还真被他们说中了?“你们..嗝..你们......”池古弘一半靠在商店柜台上,指着诸葛三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居然就那么躺着睡着了,他喝太多了。“看来用不着我帮忙了。”“但还是多谢您的宽容,我就不多留了。”矢部英雄朝诸葛与美琴点头,扶起醉醺醺的池古弘一,看他那熟练的动作,也不是第一回了。“其实,他在高中时候就有写推理小说了,他把这视为梦想,却被许多同学嘲笑,没人把他当回事,也没人想过,他以后真的成功了。”见他们向洋馆走去,三澄美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人争一口气,但他的性格还是不敢恭维。”诸葛摇头,他不会去可怜高中时代的池古弘一,更不会去羡慕如今的他,这只是他人生中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