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如果这样能显得我更加有诚意的话。”塑胶炸药被拆除,最重要的筹码被拿掉,对于贝尔摩德的影响,也只是让她失态一瞬间,之后她又恢复了那副优雅迷人且致命的面孔。“知道我为什么说,这次的交易,是命中注定的吗,因为你一定会跟我合作。”贝尔摩德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支烟,她按下打火机滑轮下的起爆按钮,火焰燃起点燃了香烟。那根本就不是起爆按钮,也就是说,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引爆炸药。诸葛看了眼手里成串的塑胶炸药,无趣的丢到垃圾桶里,“我说了,我不信命。”“可是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贝尔摩德说道,“上次琴酒怀疑是你破坏了暗杀土门康辉的计划,虽然之后被你巧妙的甩给了FBI,但是有一个遗漏。”诸葛皱眉,回想那日的所作的事情,忽然回忆定格在眼前女子的脸上,他脸色难看道:“就因为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见他明白过来,贝尔摩德也不惊讶,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早就死了,“没错,我是克丽丝的事,是要绝对保密的,不可以跟黑暗组织有任何的关联。但是,你却看见了我跟琴酒等人一起行动。”她说道:“哪怕你当时什么也没说,但是琴酒却记住了,他也盯上你了。这回不是因为封魔,不是因为雪莉,不是因为你跟他们作对,单纯的,就是因为你有可能碍事。”“或许会因为你的棘手程度,清算的时间会往后拖很久,但是你已经上了名单,这回不同于上次,是你诸葛诞的身份,登上了组织的必杀名单。”贝尔摩德说道:“所以你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会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你现在还想拒绝跟我合作吗?”诸葛皱眉,他没想到当日的一个疏忽,会酿造处如此大的苦果,是的,与贝尔摩德合作,绝对是苦果。“你的目的。”“不告诉你,不过这样你是不可能跟我合作的吧。”贝尔摩德俏皮一笑,“所以就当做,是为了活下去吧。”“怎么帮?”“我会先帮你,只要你成功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条件呢?”“你得让我看看你的能耐,之后组织应该还会有几次行动,只要你阻止一次,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可以。”诸葛同意,他很清楚,话谈到这个份上,试探已经是多余的了,直奔主题就是。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女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明明心里急切的不得了,都冒险找上了他,结果合作内容还是要慢慢拖。不过,他到底在期待什么?眼前的女人可是贝尔摩德啊,指望她掏心挖肺的交底,太不现实了。“呼,你答应了就好,她白天就会醒了,我也不多留了。”贝尔摩德见合作达成,朝诸葛摆了摆手,“那我就等待你大展身手喽。”说完,她抛出飞吻,眨了下眼消失在了楼梯道内。关上门,诸葛扫了眼事务所,开始进行彻底的大搜查。他没有留下贝尔摩德,是因为她还有筹码,那个塑胶炸药被他拆除,并不代表贝尔摩德输了。相反,她手中的王牌,从来都不是那枚炸药。而他拆除炸药,也只是表明一种态度,不受威胁的态度。他不会轻易相信贝尔摩德,至于她口中的合作,也只能信一半。最好是当做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有一点不能忘,黑暗组织的威胁。诸葛诞的身份,恐怕是真的登上了组织的必杀名单,一种前所未有的急迫感压来。“该死,计划都要改了。”诸葛咬牙,他不是在愤怒贝尔摩德的突然造访,而是愤怒,他那一丝疏忽。可是当时那种情况,除非贝尔摩德人不在那里,否则是必定会留下隐患。这一夜,诸葛没有睡意,一直在思索计划更改后的后续变化,以及与贝尔摩德合作的利与弊。直到破晓,他看了眼灰原哀的房间,走进了卧室。半小时后,灰原哀的卧室。“诸葛!”灰原哀猛然惊醒,她做了噩梦,致使冷汗浸湿了枕头。回想昨晚,她口渴出房间去倒水,顺带想看看诸葛回来没有,结果闻到了香烟的气味,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袭击了。而现在...她看了眼周围,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诸葛?”灰原哀敲响了隔壁诸葛的房门,她回首看着客厅内的情况,与昨晚的没有任何不同,没有香烟的气味,也不见烟蒂。“怎么了?”诸葛穿着睡衣,他打着哈欠,擦着眼角,见灰原哀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去了洗手间。“昨晚有谁来过吗?”灰原哀跟在他的身后问道。“谁?没有啊。”诸葛挤着牙膏说道。“那是谁把我放到床上去的?我明明记得被谁给迷晕了,倒在了卧室外面。”灰原哀皱眉。她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忽然似有电流窜过全身,那种令人战栗的恐惧感,她脸色发白道,“是那些人吗?他们昨晚来过了?”诸葛漱口的动作停顿,他无奈的拿着牙刷转身蹲下,捏了捏灰原哀的脸蛋,叹息道:“你大概是做了噩梦吧?昨晚没人来,你也没被迷晕,不然那会这么平静。”灰原哀想想也对,她接过诸葛递来的牙刷,“好吧,或许是我想多了。”两人一起刷了牙,洗脸吃了早餐,早餐很简单,就是面包加煎蛋。等到上学的时间,少年侦探团按时按点的出现在事务所门口,喊着小哀小哀,一切好像都是梦。送走了灰原哀,诸葛看了眼客厅,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出淤泥而不染吗?”他昨晚想了后续的计划,也有想过是否要告诉灰原哀还有柯南,昨晚贝尔摩德造访的事,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隐瞒。灰原哀经历了组织的黑暗,向往着平淡的生活,好不容易放下了,不可以在让她担忧了。柯南,那小子,出于大局,或许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还是那句话,他太正派了,不适合参与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