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的确成功了,不过途中出了点差错....”诸葛详细说明了他的后手计划,以及执行中遇到的情况,尤其点出了酒吧内琴酒与贝尔摩德的矛盾,黑衣组织内部可能存在的派系问题。“他们没有多么团结,且极有可能是小组行动,且小组之间互不关联,波本很可能就是贝尔摩德那一组的,在他们躲入地道,启动炸弹后,我也只能退开,把一切交给警察,毕竟,我只是个侦探。”诸葛把一切都说的很轻松,包括战斗的过程,他是如何潜入酒吧,切断电源,利用攀爬者落到琴酒身后,果断来一记背刺的。“按照你说的,你已经废掉了最难缠的琴酒,贝尔摩德又没有武器,还是在狭窄的酒吧内,只面对被琴酒拖住的伏特加,以及波本的话,你应该有能力留下他们的吧?”柯南感觉有点不对劲,照诸葛的说法,当时的酒吧外已经警视厅的人手围住,酒吧内的人也无人能够阻止他,怎么还会被他们逃入暗道的。“拜托,我可还是个伤患,就算我一直没提,你也不能真的忽略掉吧?”见他这么认真的追根究底,诸葛翻了个白眼,关于贝尔摩德的事,还是算了吧。“呃....”柯南顿时就愣住了,好像确实如此,他会担心诸葛一个人去,不也是因为他还受着伤吗?刚刚听他说的那么轻松,居然给忘了。“你也别太担心,贝尔摩德与你的交易应该不是骗你的,否则琴酒在车上的时候,她就会受不住压力说出去了,况且她现在被埋在废墟下的暗道里,能不能逃走还两说。加上琴酒的伤,还有警视厅的通缉,近段时间应该不会活跃了。”贝尔摩德对柯南的态度,这也是诸葛放走她的一个原因,那个女人就像只刺猬,防御的时候全是刺,碰到里面才会柔软,而工藤新一还有毛利兰误打误撞的攻了进去。雪莉如果暴露了,柯南的存在肯定也没法隐瞒下去。深知这点的贝尔摩德,才会在查到灰原哀的身份后,执意亲自动手,只要杀了雪莉,工藤新一也就真的死了。可现在被算计一波,差点把组织搭进去,也只能放弃对雪莉的行动,选择替他们隐瞒下来,否则只要被组织知道雪莉变小的事,之前服用药物后的失踪人口,全都会被当做缩小,重新调查处理。“我也困了,你该回哪去回哪去吧,我这可没地方给你睡觉。”诸葛打了个哈欠,拎着柯南就给丢到了门外,笑眯眯的摆摆手后,关上了事务所的门。“朱蒂,我有事跟你说。”朱蒂本来也要回灰原的房间休息了,忽然听见诸葛这么说,略微思索,便笑道:“你隐瞒了什么?”诸葛瞥了眼门口,见到门缝里塞进来的窃听器,微微叹了口气,这小子还不放弃啊,这么多疑吗?算了,真这么想听那就一起听好了。“关于贝尔摩德的事,其实柯南那小子说的没错,我本来是有能力留下他们的。”“诶?”朱蒂眨了眨眼,忽然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呢?”“是真的,我的状态那一剂药下去,也勉强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加上突袭,琴酒的负伤让战斗轻松了不少,如果我想,他们进不了地窖口,就算进去,我也能追下去。”见诸葛表情这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朱蒂也渐渐认真起来,她问道:“那为什么没有动手?一网打尽的话,抓住琴酒与贝尔摩德还不够吗?”“不够!”诸葛斩钉截铁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我小时候就学会的一句诗,意味着生命的顽强,可在我看来,这也是教导人,遇事或可斩草除根,只有连根拔起,麻烦才不会又长出来。”他凝视着朱蒂说道:“就算是我抓住了琴酒与贝尔摩德,你们有把握从他们嘴里套出足以颠覆组织的情报吗?我要你实话告诉我。”“这.....”朱蒂想了想,苦笑道:“好吧,没有把握,不论是琴酒还有贝尔摩德,都是一顶一的难缠,可是,不是还有伏特加与波本吗?抓住他们也好啊。”“我不确定一件事。”诸葛摇摇头,卡尔瓦多斯的情况可不会是特例。“什么?”朱蒂有些跟不上诸葛的思路。诸葛说道:“关于酒吧的爆炸,10秒的倒计时,我怀疑波本很有可能是卧底。”“这...有可能吗?”朱蒂愕然,她说道:“或许只是防止误触,给自己留下的撤退时间呢?”“我可不相信一个随时送自己上天的炸弹按钮,能被人误触。”诸葛摇头说道:“而且我很确信,公安是有人潜伏在那边的。所以如果抓了他,结果是自己人,那乐子可就大了。”朱蒂张了张嘴,叹道:“我还是认为你放走他们是个错误,除掉一个是一个,放走他们也不会给你带来斩草除根的机会。”“会的,贝尔摩德的立场摇摆不定,或许可以利用她,进行斩草除根行动。”诸葛说这句话的同时观察着朱蒂,见她眉头紧锁,说道:“不过这取决于你。”“什么意思?”“我与你的交易,是帮你抓住贝尔摩德,但我食言了。”诸葛从不会欠谁,他坦然道:“如果你不同意新的计划,我会立刻联系目暮警官,告诉他们贝尔摩德的真实身份,相信有今晚这档子事,我说的话,他会信的,只要锁定克丽丝的身份,大发通缉,她就逃不走。”说实话,诸葛的提议打动了朱蒂,她追了20年的凶手,如果有机会她绝不会让她再次溜掉。朱蒂闭上眼,诸葛静静的等待着结果。“除非你再次放弃克丽丝的身份,否则你是逃不了的。”说了这么一句,朱蒂也有了决定,她对诸葛问道:“你有多大把握能够策反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可是千面魔女,当心别被她玩死。”“呵。”诸葛笑了,他知道朱蒂选了更大的舞台,他说道:“十成吧,那女人,其实也一直渴望着救赎,不然就不会还存有一丝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