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愚蠢...”毛利警官张着嘴,整个人呈现石化状态,这话如果是诸葛说的,他还能当做是调侃打趣,也能反驳,可偏偏是出自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之口。“毛利警官看开点,你想想,只要我们能找到失主,就能借此确认嫌疑人了。”诸葛见他被怼到石化,嘴角挂笑,乐过后,也是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灰原的想法他很清楚,一开始刚刚脱离组织,她便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被抓回去,导致与自己接触过的人受牵连,所以宁可与所有人保持冷淡关系,拒绝一切。而经过的日常生活,以及与黑衣组织的数次接触,灰原的这种惧怕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最显着的成果就是,别人的好意她已经没法冷淡拒绝了。但这不代表她心理正常了,别看只是一个红薯,可这代表着恩惠,接受便意味着更亲近,面对亲近的人,她依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相处。所以才会有这次的提醒,意思很简单,帮你一次,然后就两不相欠,她就又可以毫无负担的冷淡起来了。躲藏在冷淡的保护色后,对灰原而言这已经是本能了。但是亲近从不是互相亏欠,人与人的联系,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斩断的。诸葛看着灰原,心中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明白这一点,想来以她的聪明,应该用不了多久吧?“现在也不知道死去的是什么人,也没有目击者,只能从凶器上下手了,期望箭矢上真的有指纹吧,不然连嫌疑人都不好确认。”毛利忠治在内心不断重复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不断重复后,心里总算好受不少,为了不去回忆,也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案件上。“其实也不能说全不知道,我看过他的身份证件,他的名字叫三上宗介,年龄是30岁。”诸葛说着灵性智慧给的资料,当然他也的确找到了三上宗介的证件,同时他也是想到之前山下遇见的四人。记得他们有提过有个叫宗介的人不见了?但那时候这里的宗介应该已经死了几小时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会说走丢了?记得那四人里,有三人年龄与宗介相同,如果是碰巧同名同龄,那也太巧了点,还是在同一天出现在无弃神社,这就更巧了,所以是那个叫悠子的女人撒谎?而悠子,记得是宗介的老婆吧?这事好像变得有趣了。“知道他的名字可不够。”毛利忠治虽然同样见过山下的几人,却没有留意过他们的交谈,自然不知道,还有几个人在找一个叫宗介的。听诸葛说确认了死者身份,也是摇着头。“可不只是名字,还记得我们上山前,在山下遇见四个人吗,我当时有留意他们的对话。他们好像在等一个叫宗介的,其中一个还是宗介的老婆,如果能确认不是同名的话,或许就能锁定嫌疑人范围了。”诸葛这时已经有九成的把握,那几个人口中的宗介,就是这个凌晨左右死在神社主殿屋顶上的家伙,但毕竟还没有证据,那就不能说出来。推理这东西很有趣,如果没有证据就大放厥词,只会被人怀疑是臆想,可一旦有证据,那就是真相。而更有趣的事,这个推理只要你不说出来,一直放在自己的脑子里,那么就算没有证据,因为除你之外没人知道,所以他也不能称为臆想。因为你还没有证明,你既不能确认这是臆想,又不能确认他是真相,诸葛更愿意称这个阶段为合理的可能性。“有人认识死者?而且就在山下?这你怎么不早说!”毛利忠治可不会跟诸葛一样想那么多,在他眼里就没有巧合。既然山下也有人在找宗介,这里又有一个宗介死了,那么两个人是一个人的概率就无限接近99%。况且现在案件正愁没突破口,找他们过来验证一下也少不了块肉。想到警署的人也该到了,毛利忠治拿手机打了电话确认后,让他们在山下找到那四个人,一并带上来。“警署的人就快到了,各位,在等一会儿,我们确认嫌疑人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放下手机,毛利忠治安抚着周围明显开始有些焦躁的人群。这里就他一个人,如果因为长时间等待,又是年初一,大家时间都宝贵而闹起来,那可就不好了。“放心这件案子不会拖太久的。”诸葛也是转身安慰美琴他们,他不是本地人,对这个新年没什么感觉,可美琴他们不同,新年即是难得的休息日,也是一年最重要的节日。“没关系的,小诸葛,反正我们过年也没什么人要拜访,都是些朋友,什么时候去都一样,你就放心调查吧。”夏代阿姨不想给诸葛太大的压力,听见他的安慰,心中也是赞许,果然是个好孩子。“没错姐夫,放心调查吧。”三澄秋彦给诸葛打气道:“就像那天的拉面店里一样,用漂亮的推理,找出凶手!”“单纯的推理,我没办法帮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忌我们,我会看好哀酱的。”美琴拉住灰原哀的手,微笑道。“嗯,很快就会结束的。”诸葛又扭头看了眼交头接耳的人群,利用飞爪登上了神社主殿右侧的松树。不论嫌疑人是谁,有一件事必须要确认,那就是凶手是如何把尸体运上屋顶的?诸葛站在树干上,视线移向那条抬在神社主殿上方的粗壮枝杈,如同走钢丝一样走过去后,正下方就是三上宗介的尸体。“果然是利用的绳子吗。”诸葛低头仔细看枝杈,就在尸体的正上方,他的脚下,树杈上有着明显的擦痕。思维推演下已经很清晰了,凶手在杀害了三上宗介后,利用绳子把他吊到了屋顶上,而如何收走绳子,诸葛略微一想,也明白过来。接下来就是确认嫌疑人,找到证据,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证据还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