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预见下,嫌麻烦的后果,可能就是一条人命的消逝。虽然感觉做不成英雄,本性也不是什么圣人,但就以一个侦探而言。既然已经窥见了那一丝丝的可能性,如果不去做点什么,最终如果真的发生了,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可说的容易,做却难啊。想要阻止某件未发生的案件,除非你能提前看穿一切,但一件未发生的事,又如何去看穿?诸葛诞忽然想起了紫湛庄,那一次因为静田美东的破绽,他成功阻止了她犯错,那么现在,破绽会出现在谁的身上?坂东京一?保田赖子?深津春美?亦或者明智惠理?诸葛诞怀疑的眼神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令交谈中的三人有些不自在。这时在跟深津春美要到签名后,三澄美琴也是回身看向诸葛,见他的眼神在别人身上乱瞄,眉毛轻扬,忽然走到他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好看吗?”“啊!”因为对四人与柴崎明日香还有安西绘麻的关系过度联想深入,加上没有对美琴有所防备,这骤然在耳边响起她的声音,把诸葛吓了一大跳。“美琴?你...”“哈哈哈...”还没等诸葛诞说什么,身后的灰原哀就低声笑了出来,偷偷摸摸的诸葛,还被人吓了一跳,这与昔日的剑豪,与那破案时的自信可完全不同啊,真不多见呢。但笑着的同时,灰原哀也明白过来,看样子这次的约会,诸葛真的很重视啊,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跟过来?“你们两个怎么了吗?”三澄美琴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两人,感到奇怪。“客人!你们的房间准备好了。”这时安顿好毛利一行人后,老板娘回到交谊厅喊道。“没什么,走吧。”诸葛诞向美琴一笑,这可是第一次约会啊,说什么也不能被案件打扰,一人智有穷,看样子,得找个帮手了。穿过户外的走廊,雪已经暂时的停了,诸葛一行的房间,就在庭院的拐角处,隔壁就是毛利一行人。房间干净整洁,设有屏风,木窗,大小支架分别挂有精致的长袖和服。房间虽不大,但也足够在铺设三个榻榻米的同时,预留一些活动空间。或许很多人已经发现了,曰本很少有睡床的,而是直接用垫子铺在地上,加以被褥毯子。这其实是一种席居文化,起源于华国,有人说是隋唐传至曰本,也有人说两汉就来了,但那些现在都无所谓。一想到今晚要与美琴睡在同一个房间,诸葛就兴奋不已,虽然是各有各的窝,但从三澄秋彦那里得知的情报。美琴之所以会与上任分手,主要原因就是虽然谈了三年恋爱,但居然连睡颜都没给对方看过。也就是说度过今晚,他就将成功覆盖掉前任的恋爱进度。“好漂亮的长袖和服,老板娘,之前就注意到了,店里很多地方都可以看见长袖和服与腰带,是有什么典故吗?”帮助老板娘从橱柜里拿出榻榻米铺好后,三澄美琴的目光看向了支架上的和服袖画。这是与之前走廊上挂的完全不同的淡雅风格,很适合用来摆饰房间。老板娘泡着热茶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呢,因为我们这里有供奉和服袖神,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挂着长袖和服用作摆饰。”“和服袖神?还有这种神吗?”诸葛诞有些好奇,相比和服袖神,如果是和服袖妖怪他反倒没这么好奇。毕竟曰本传说中的妖怪,什么种类都有,但神明的话,据他所知还是很正常的。“正统神话里当然不会有,但只是地方乡镇的话,或许原来只是为了祭奠某个名人,但随着时间推移,名字被遗忘,只有故事流传下来,也就渐渐成了被供奉的神明。”灰原哀平淡的说道。“说的也是。”其实所谓的神明,都可以说是从个体崇拜扩散至群体祭祀,知道这个过程的话,会出现和服袖神这种另类神明,也就不那么稀奇了。......“你怀疑柴崎明日香以及安西绘麻会被杀?”下午2点,石头铺砌的道路上,诸葛与柯南刻意落后于散步的众人。听见诸葛的担忧疑虑,柯南有些无语,他看着前面与小兰聊天的三澄美琴,狐疑道:“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与三澄小姐第一次约会?”诸葛诞迟疑一秒,点了点头。“嘿嘿...”柯南直接笑了出来,等到见诸葛诞有些恼火后,他很认真的道:“我跟你说,你就是太怕约会搞砸,想太多了。”柯南说道:“况且就算如你所说,柴崎明日香与安西绘麻的态度很恶劣,不是什么善人,但这种人哪都有吧?你凭什么认为她们就会被杀?”诸葛诞张了张嘴,叹息道:“就凭你我,还不够吗?”“什么意思?”“侦探聚在一起就会引发悲剧。”诸葛诞认真的回道。“怎么可能!”柯南身为唯物主义者,最不信这些古怪的神佛气运言论,更不相信自己是什么瘟神,他无语道:“你八成是紧张过度引起的怀疑心,而且你居然相信目暮警官的那套说辞,相信你就算不是侦探,也能听出那只是揶揄吧?”见诸葛半天不回应,柯南有些惊讶了。“难道真的相信侦探会带来厄运?”“不,是你会。难道你就从来不觉得,发生在你身边的案件太多了吗?每去一个地方,差不多得有5分之一的概率发生案件吧?”这些事换做往常,诸葛诞是不会在意的,但现在发病的他,却是认真的提了出来。“你果然是太紧张了。”柯南摇头说道。“曰本每年非自然死亡人数约17万人,也就是说平均每天要死去近465人,分布在11个大城市的话,也就是约43人,按照东京都的占地面积算,每天在约50平方公里的范围里,就会死一个人。照你说的5分之一,也就是10平方公里,但是在除去我上学的天数,所以算起来,百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这不算多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