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人的,不过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人已经走了。”
诸葛诞说的是宫野厚司,目暮警官却以为他是说的出岛社长,也没在意,转而说道:“既然你在,那这件案子,你有什么发现吗?”
“嗯。”
诸葛诞看了眼厕所方向,说道:“既然在吃了饼干后却没中毒,那么就可以理解为那时候还没有粘上毒。
这样只需要查一下他离开座位到厕所的这段距离就好了,做一下毒物测试吧。
毕竟从出岛先生吃了汉堡倒下开始,还没有人离开,或是丢掉,抹掉什么东西,所以毒很可能还残留在他接触到的地方。”
“原来如此...”
目暮警官恍然,他看向高木涉吩咐道:“让鉴识科的人做一下现场的毒物反应。”
“明白!那么就与搜身同时进行吧。”
高木涉一点头开始组织人手,检测毒物,就算缩小了范围也是个费时的差事,在这期间搜身,也能节省些时间。
***测毒与搜身进行中**
高木涉从检视人员那里过来,找到了目暮十三。
“你说什么?没有发现毒物反应?”目暮警官高声惊呼道。
“额,是的,无论是走廊,门把手,还是办公桌,都没有检测出毒物反应。”高木涉翻着自己用来记录的小本子,又道:
“只有在死者的左手指尖,手帕,右边裤子上,以及腰带扣的地方,还有就是汉堡与包装纸上,检测到些许残留的毒物。”
他合上小本子,看向目暮十三,期待可以根据这些线索有所突破。
“我知道了!”目暮十三沉吟片刻,忽然说道:“既然是左手粘的毒,那么之前吃饼干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吃到毒了,因为毒是涂在咖啡杯的把手上,而他是用的右手吃饼干。”
他看向金井彻夫:“咖啡就是你端来的吧,想在杯子上面涂毒太简单了。”
“.....”
金井彻夫表情僵硬,还未等他辩解什么,高木就皱着眉头说道。
“这说不通啊,咖啡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检测过了,上面并没有毒。”
“呃....”目暮眼神飘忽,他忽然看向诸葛诞,问道:“诸葛老弟,你怎么看?”
“....”
对目暮十三的推理能力,诸葛诞也是服了,他想了想问道:“你们社长,有什么特殊习惯吗?比如惯用左手之类的。”
“习惯啊..我想想,特别爱干净、还有咖啡通算不算。”财津浮彦回忆道。
“嗯,我记得他一坐在位置上,就会先用湿纸巾把手擦干净。”夏倔勇说道。
金井彻夫也是回忆起了以往的事,感慨道:“当初为了冲好一杯社长满意的咖啡,我可是整整花费了十年的时间。”
“哦,这么挑剔吗?”目暮十三惊叹道。
“那后来你们就没有看过监视这里的可疑人物了吗?”这时候灰原哀突然问道。
“啊,没有。”财津浮彦摇了摇头。
“监视?这是怎么回事?”目暮十三听到这新字眼,不解道。
“哦,就是曾经被闯过空门。”夏倔勇说道。
“闯空门!”
目暮十三与高木涉惊叫出声,他们对视一眼,发现了新的突破口。
就在他们把注意力放在闯空门的事情上时,诸葛诞对这件案子已经有了头绪。
不过在见到灰原哀小脸上的凝重时,忽然问道:“你不会是认为,这件案子是那些人做的吧?”
“嗯。”灰原哀认真的点头,低声道:“之前你也看见了吧,哪个窃听器的拆除痕迹,那恐怕就是监视我姐姐的人留下的。”
“之所以被连续闯了两次空门,恐怕是为了安装窃听器,在确认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后,又来把窃听器给拆走。
杀了出岛壮平,恐怕也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可能知道什么的关系,虽然时隔多年才动手,但不留任何痕迹,且不限时间,不限关系,就是那些人一贯的手法。”
“说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诸葛诞确定,这绝对不是黑暗组织的人做的,不然,他的长期任务“追击黑暗组织”,应该已经跳出来了才对。
正当他想着如何劝说灰原哀别这么沮丧时。
灰原哀忽然抬头仰着脸看他:“诸葛,我们离开这里吧,别管这件案子了,姐姐的东西一定已经被人拿走了。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也没有那么期待了。”
“实话说,我让你带我过来,其实根本就没有要找资料的意思,那是骗你的。
只是跟你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让我突然有种冲动,想知道有父母的家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
父亲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是个疯狂执着的人,母亲又是不是一个阴沉少言的可怕女人.....“
或许连灰原哀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连精气神都仿佛被心魔所剥夺。
“啧....”
见她这幅模样,诸葛诞脑壳生疼,他恶狠狠的捏着灰原哀的两边脸颊。
蹲下以极度认真的语气道:“我认为,父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并不会改变他们对子女的爱,儿女也绝不会为此而嫌弃什么。
而你姐姐的东西,也绝对没有被发现,至于这件案子究竟是不是那些人做的,就等着我用真相告诉你吧。”
诸葛诞与灰原哀的对话无人在意,他们还在讨论闯空门的事。
“说起来在那之后,倒是发生了一些怪事。”金井彻夫回忆道:“就是我以前找不到的自动铅笔,突然在鞋柜里发现了。”
“哦!我也是有丢一把尺子,当初怎么找也找不到,然后忽然就出现了。”财津浮彦点头道。
“可铅笔不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出现了吗?就是在被闯空门之前。”夏倔勇奇怪的说道。
“这么说,你们被闯了空门,不但没有丢东西,反而连之前不见的东西也找到了吗?”目暮十三单眉上扬不解道。
“啊,嗯没错,不过我感觉那都不算是怪事,反倒是社长,自那以后突然说要节水,明明以前都不会这么在意的。”夏倔勇说道。
“节水....”
诸葛诞沉思了几秒,忽然他的眉心舒展,嘴角上扬,原来如此,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