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修士的起哄声让摊主涨红了脸,气恼的干瞪着姜藜,理屈词穷的他又找不到话怼回去,只能硬生生憋了一口气。
坊市里多的是修为比他高的修士,又有五灵宗的护卫队镇守,他可不敢耍什么脾气。
没办法,气闷的他自觉没脸再继续摆摊下去,只能几下收拾好摊位上的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兴尽人散,粉衣小姑娘却双眸泛着亮光,眼巴巴的看着姜藜,崇拜的道:
“你好厉害啊,都把他给气走了!”
姜藜闻言低下头看向她,粉嫩嫩小小的一只十分可爱,肉嘟嘟的脸让人想要动手掐上一把。
她笑了笑:“是其他修士赶跑了他,可不是我。”
如果此地只有她们,那摊主可不会离开,反而会恼羞成怒的对她动手,她心里十分清楚结果。
好在这坊市是五灵宗镇守,那摊主才不敢随意造次。
白衣少年见这位杂役峰的弟子心思澄澈,是个通透之人,起了结交之心,主动拉着师妹的手向她介绍道:
“在下沈无渝,这位是我师妹叶流霜,不知道友名讳?”
出门在外,沈无渝谦卑和善,丝毫没有真传弟子的傲气,更没有瞧不起五灵根弟子之意,看向姜藜的目光中满是笑意。
可姜藜在听闻两人名讳后却是微微一惊,目光不自觉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师兄妹二人。
沈无渝?
叶流霜?
原著的剧情从识海深处被打开,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就是那个被“姜藜”硬生生夺去灵根的人?
因为丢失了空间,“姜藜”的修炼速度大减,尽管奇遇不断,却还是被沈清萝甩下了一大截。
她不甘心,在偶然一次学会了一门炼化他人灵根的邪术后,竟是瞧中了同样单一火灵根的叶流霜,妄图与火灵根的沈清萝一较高下。
可怜叶流霜,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被“姜藜”硬生生炼化灵根,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死去。
而金水双灵根的沈无渝为了替师妹报仇寻上“姜藜”,却被“姜藜”抽筋扒皮,更是拘役了他的神魂,做成了人形傀儡,帮着她为非作歹,最终被沈清萝含泪毁去。
这一对师兄妹下场十分的悲惨……
“道友?”
沈无渝见姜藜一直没有反应,试探着唤回了她的神。
姜藜立即笑了笑,抱拳回礼,报上了自己的名讳:“姜藜。”
“姜藜姐姐?”
扯着沈无渝手腕的叶流霜眨了眨眼,亲切的唤了一声,随后露出甜甜的酒窝。
还真是和原著中一样单纯啊……
姜藜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明明只比叶流霜大一岁,她却已经比叶流霜高了一个头。
“既然都是同宗弟子,我就叫你姜师妹可好?”
沈无渝同样单纯,才刚认识不久就已经把姜藜看做朋友了,更是不依宗门的规矩,直接以同辈相称。
姜藜也不介意,点点头的同时也为这师兄妹的单纯担忧。
这两人一人出自沈家,一人出自叶家,都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弟子,还未见识到世界险恶。
原著中他们就是被“姜藜”两三句话就给哄骗了,不仅成了她的提款机,最后还被害成那副模样。
“姜师妹,这是我的传音符。”
沈无渝取出一枚传音符递给姜藜,随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高楼,接着道:“我和师妹还有事要去那里的宝器阁一趟,改日再会。”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刚刚认识他就忙着离开,属实有些不礼貌。
姜藜接过传音符,扬着嘴角点点头:“我也还有事,沈师兄和叶……叶师妹慢走。”
她在对叶流霜的称呼上犹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叫了师妹。
既然说了平辈相称,她也没必要拘着,更何况叶流霜看起来太小了,叫师祖也觉得别扭。
叶流霜要被带走有些不高兴,扁扁嘴露出委屈的表情。
她向姜藜挥了挥手:“姜藜姐姐记得联系师兄啊,我们一起玩儿……”
“怎么满脑子都只想着玩儿,师尊知道了又该收拾你了。”
沈无渝一边牵着叶流霜的手往宝器阁走,一边打趣着她道。
“师尊哪里舍得打我,他可是最爱我了!”
“是吗?上次被打屁股哭着找我告状的人是谁?”
“不是我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对,不是你,是隔壁的大黄狗!”
“师兄你讨人厌!!”
“……”
师兄妹斗着嘴慢慢走出了姜藜的视线,她垂下眸粲然一笑,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收回视线,继续在摊位上闲逛了起来,因为舍不得随便花灵石,她大多都只是随便看看,增长一下见识。
连续逛了十几个摊子了,硬是一样东西也没买。
没过多一会儿,她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这位摊主戴着一顶黑色的大斗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惬意而散漫。
有了前次的经验,姜藜只是浅浅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落在了摊子上,心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摊位上放着几样东西,一本封面破破烂烂的书籍,一个雕刻着精美祥鹤图的花瓶,两盒丹药,还有一把古朴的钥匙,散发着一股极浓的怨气。
姜藜眉头微挑,丹田处的灰色云层竟是躁动了起来,让她的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她的目光落在那把满是怨气的钥匙上,好奇的细细打量,总感觉上面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瞧上什么了?”
斗篷下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姜藜的观察。
姜藜伸手指了指那把钥匙。
风荀眸光微动,淡淡的问道:“你确定?”
“晚辈只是觉得它挺好看的。”
姜藜露出无害的笑容,接着道:“这把钥匙多少灵石?若是太贵便算了。”
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否则待会儿怎么砍价?
殊不知这一切早被风荀看在眼里,斗篷下的脸上漾开了别样的笑容。
这丫头确实有几分机灵劲,和柔弱乖巧的外貌有所差别。
他微微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袖摆,别有深意的问道:
“你方才不是有件至宝吗?就用那个东西来换。”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