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认识您,杜邦太太!”楚恒向阿道夫的媳妇卡米尔伸出右手,嘴角扬起的笑容如春日里的徐徐清风,不知不觉的拂过人的心田,细细的,痒痒的,宛若有无数根羽毛的在骚弄。
好……好迷人的微笑!
卡米尔盯着他的脸怔了怔,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旋即脸上涌现出一抹少女般娇羞的红晕,羞答答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并用尾指在他的掌心挠了几下,眨了眨眼道:“我听阿道夫提起过您,楚恒先生,您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嗯……勇士。”
她确实听丈夫在她面前提过楚恒的事迹,如酒量超群,如见识非凡,如睡人家女儿……
所以,他既然连人家女儿都睡了,那么我想他应该也不介意跟别人的媳妇发生一段浪漫的邂后吧?
卡米尔如是想着。
“您过奖了。”
楚恒强忍着心中的恶寒,用力将手掌从卡米尔的手里抽出来,他真的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哪来的自信,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勾引他。
您家没镜子吗?
就是没镜子你平时不撒尿吗?
您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瞧那一脸的雀斑,粗糙的毛孔,下垂的水果摊……
想什么呢?
“好了,现在你们已经认识过,下面你该帮帮我了,根硕,我真的看不懂你们国家的瓷器。”还不知道自己妻子正在为他编织着一顶帽子的阿道夫,也就是杜邦先生这时开口催促道。
诶?
说起法兰西人的姓氏,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他们很喜欢用自己具有代表性的东西来命名,有的是住处,有的是外形特征,有的是职业。
就比如说阿道夫,他的姓氏是杜邦,大意是住在桥边的人。
这跟寇岛的人就很像,他们大多用父母制造他们的地点来赋予姓氏,什么松下啊,小泉啊,井上啊。
诶,就很一目了然!
“那我们走吧。”
楚恒眼中泛起一抹鸡贼的笑意,又不着痕迹的将刚跟卡米尔握过的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旋即跨步走到阿道夫的另一侧,与他们夫妻俩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卖瓷器的柜台。
他是不想见到自己国家的股东外流的,可他又没办法去阻止阿道夫购买古董,所以为了防止这两口子误打误撞的带走什么稀罕的东西,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主动权抢到自己手中,然后找一些看起来高大上,实则却可有可无的物件给他们带回去,尽量的减少一下损失。
虽说楚恒这么做对于那些被上架卖出去的古董来说属于是杯水车薪。
可既然看见了,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他也不求做多少恭喜,只求念头通达!
很快。
阿道夫他们三人到了地方。
在售货员的热情接待下,楚恒弯下腰开始在一个又一个柜台中踅摸起来,寻找着那些能唬人的东西。
如此过了一会。
跟丈夫站在一边的卡米尔不知道第几次的又偷偷看了眼楚恒。
哦!
上帝!
这结实,翘挺的屁股,看起来真的是太性感了!
卡米尔隐蔽的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心脏在骚动,一种压抑许久的东西正在拼命的从她的身体中往外钻着。
她盯着楚恒瞧了又瞧,实在是按奈不住已经过剩的荷尔蒙,眼珠转了转后,就计上心来,抬步走向其中一个柜台,随便瞅了眼就让售货员将其中一个清代的官窑釉里红瓷瓶,旋即这女人就拿着瓶子屁颠颠跑到楚恒跟前。
看着近在迟尺的大帅比,卡米尔的精神变得异常愉悦,身体也在亢奋,她脸不自主的露出满足的笑容,问道:“楚,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记着你们华夏人都喜欢红色,它这么鲜艳,我想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东西吧?”
“嗯?”
楚恒回头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眼皮不由一跳,心里暗道,你可真特么会挑啊!
他也顾不得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的厌恶了,连忙直起腰,脸上挤出一个能迷死人的微笑,道:“这个还算可以,不过相比于它,我这里还有更好的选择,你们不妨看一看?”
“哪一个?”卡米尔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往他身边又贴近了一步,下一瞬,她的鼻腔里就嗅到了出生身上的味道,她兴奋的哆嗦了一下,然后连忙伸手扶住柜台。
嗯……站久了,腿软。
“找到合适的了吗?”阿道夫也闻声走了过来。
“找到了,就是这个。”楚恒笑着伸手指了指柜台里一个花里胡哨的民国的五彩香粉盒,叨逼叨的忽悠道:“这个香粉盒虽然历史没多久,但却是一件精品,它采用的新粉彩从医,是瓷与画的完美结合,且意境优美,画法精湛,你们看这上面的釉色,多么的纯正艳丽,听我的,买下他吧!我想你的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确实很漂亮!”
卡米尔这时缓过来一些,慵懒的倚在柜台上,脸上带着一种让人费解的亢奋,轻声道:“那就买下它吧,阿道夫,我想本沙明肯定会喜欢的。”
“那就买下。”阿道夫对此倒是无所谓,反正又不懂,旋即就跟售货员交代了一声,然后又对楚恒说道:“楚,还要麻烦你再帮我挑几样,仅仅这一样东西的话,肯定是满足不了本沙明的。”
啧啧!
这什么虎狼之词?
楚恒古怪的瞧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好,那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
三人又转向别的柜台。
挑选的东西的时候,楚恒闲着没事随口聊道:“诶,对了,本沙是只喜欢华夏瓷器吗?其他的东西他不感兴趣?”
“当然不。”
卡米尔不放过任何一个跟他说话的机会,闻言抢先说道:“他也喜欢其他华夏的古董呢,除了瓷器之外,他也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有书,有竹简,有画,哦,对了,还有铜器,他那里有一把青铜的宝剑,据说有几千年的历史呢,还有两个的铜制动物头颅,听他讲好像是他的祖父在你们华夏的清朝时的一个皇帝的家里拿回来的。”
“动物头颅?!”
楚恒闻言心头忽的一震,眼睛微微眯了下后,不动声色的问道:“是什么动物?”
“一个是蛇,另一个应该是……嗯,鹿吧?我当时也没看得太清。”卡米尔面带惭色的望着他,为自己没能完美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感到难过。
好在阿道夫及时补充道:“不不不,那不是鹿,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羊。”
“哦,原来是这两个!”
楚恒微笑着点点头,后槽牙咬的死死地,心里也在骂娘。
狗日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