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一脸得意之色的端着相机的楚恒,酒糟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真的很想掏枪崩了丫的!
特娘的这玩意儿到底在哪蹦出来的啊!
这一招招违背常理的骚操作,哪是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啊!
关键还特么真管用!
就安德鲁现在那臭大街的名声,要是真让他再曝几张照片出去,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一般,估计也不用回国任职了,直接转头去非洲种地就行。
是以,为了基友的前途,酒糟鼻也只能放弃了耍赖的想法,选择了妥协。
他绿着脸望向楚恒,咬牙切齿说道:“毁掉胶卷,马上展开对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长个猪脑子啊!”楚恒嗤笑拍了拍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等交易结束,照片我自然会毁掉。”
特娘的!
你才是猪!
你们全家都是猪!
都快气出脑血栓的酒糟鼻喘着粗气,一脸杀气的道:“我凭什么信你?”
“那我又凭什么信你们这帮孙子?”楚恒微微扬起下巴,怡然不惧的与他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孟大老见此,慢悠悠上前一步,挡在楚恒身前,跟个笑面虎似的,皮笑肉不笑的道:“阿历克塞先生,现在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你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嘛,还是抓紧交易吧,而且我向你保证,等交易结束了,我们肯定会毁掉胶卷的。”
酒糟鼻凝视了他几眼,颓然的靠在轮椅上,有气无力的对坐在他不远处的一名毛子官员挥挥手,吩咐道:“去把资料拿来,安排人跟他们对接吧。”
是啊!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挣扎又有什么用?
“是!”
那名官员连忙起身,带着几名大兵快步出了会议室。
孟大老见事情尘埃落定,心里也松了口气,为了这个交易,他愁的都不知掉了多少头发,时至今日,终于啃掉了这块臭石头,一时间他只觉得身上压力顿消,好似骨头都轻了二两一般,浑身轻松无比。
而华夏方的其他人,就没他这份稳重了,当看到酒糟鼻终于妥协,不少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有人开怀大笑,却又笑着笑着就哭了,还有人激动的蹦蹦跳跳,到处找人拥抱,兴奋的像个孩子。
“万岁!”
“哈哈!我今天要痛饮三百杯!谁也别拦着我!”
“呜呜呜,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这帮狗日的,可算是松口了!”
……
太不容易了!
真的太不容易了!
他们为了买到这几份技术,期间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扮儿子,不知受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压力,流了多少汗跟泪。
今天!
终于大功告成!
值得庆贺!
当然了,他们是不会忘记那位大功臣的。
楚恒在这次事件中,虽然扮演的角色不慎光彩,但他的功绩事不可磨灭的。 …
若是没有他的‘辛勤’付出跟那些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鬼点子,这次交易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完成呢。
“楚恒同志好样的!”
“好样的!”
“您往后就是我的榜样!”
不约而同的,大家伙一窝蜂涌向楚恒。
一点准备没有的楚恒瞬间被这帮人放倒抬起来,高高抛向空中。
“唉唉!快放我下来,我恐高!”
楚恒哭笑不得的看着下面那一张张兴奋的笑脸,心里感概万分。
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群人啊!
“卧槽,谁摸我屁股呢!”
忽的,他脸色一变,紧紧抓住自己裤腰带。
“呵呵!”
孟大老笑眯眯的看着肆无忌惮的在人家地盘欢庆的他们,等这些人情绪缓和了一些后,才叫来研究所一方的范秋良,说道:“老范,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您们把路都给我铺好了,要是再摔跟头,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范秋良拍着胸脯保证道。
其实剩下的工作也不简单,。
易虽然已经敲定,可后续的交接工作也是个麻烦事。
毛子一方的那些资料,可是按箱论的,几项技术加一块,足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而为了怕出现错漏,他们得一页页看,一条条验,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来。
不过相比于孟大老他们之前做的那些工作,还是要轻松不少的。
“哈哈,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等事情结束了,我们一起庆功!”
孟大老心中畅快,大笑着拍拍范秋良肩膀,便带着小李姑娘跟其他几名翻译员找到酒糟鼻,与他草签了一份协议后,就留下了翻译员跟负责验收资料的研究所一方的工作人员,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等验收结束了再来。
从办公楼里出来,迎着从天空垂下的清冷阳光,卸下一身重担的一帮人恍如隔世。
“走,回家!”
孟大老大手一挥,宛如凯旋的将军一般,带着一大票人雄赳赳,气昂昂涌向停车场。
一路上,大家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兴奋劲都还没过。
刚舌战群熊完的楚恒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旋即抬手看看时间,便大步上前追上孟大老,准备打个招呼就离队,然后去找达利亚一块骑马去。
他刚到跟前,还没等开口,因为身体有恙,不能留在会场协同研究所人员进行翻译工作的李江琪看了楚恒一眼,清丽的面容闪过一抹担忧,突然转头对孟大老开口:“领导,我感觉毛子的酒好像有问题,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还是先带楚恒同志去检查一下的好。”
“哎幼,我把这事给忘了!”
满脑子都是胜利的喜悦的孟大老恍忽的拍了下额头,忙抓住楚恒,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楚恒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对他关心起来的小枣核。
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啊!
咱是仇人啊喂!
你不是该巴不得我死嘛!
你个多嘴猴……
他苦笑着转头面向孟大老,原地跳了几下:“没事,一点事没有,您看,我这多欢实。”
孟大老看着宛如撒欢的野驴似的他,又想到了那名倒下去的毛子大兵,心里还是有点不托底,于是想了想道:“这样,你现在就跟我去一趟医院,先检查一下再说。”
“真不用!”
楚恒都要哭了,最讨厌计划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