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馆外警笛大作,皱眉哥陈择一下警车就冲史晓峰嚷:“那鬼脸杀手呢,你让他跑掉了?”
史晓峰心里说:沃日尼玛的,要不要跟拍电影一样?不需要你们的时候,妈的一准及时现身!
他没好气道:“不让他跑掉又怎样?我没让他弄死,已经谢天谢地了!”
陈择皱眉道:“报警的市民说,那鬼脸被你打得吐血……”
蔡小慧忍无可忍,嚷道:“你就知道鬼脸吐血,不知道史晓峰也受伤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还怪他!”
陈择本不是个涵养很好的人,但在蔡小慧面前,他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几个下属暗暗奇怪:我们老大一向吼别人惯了,今天当众被一个小姑娘吼,竟然忍气吞声!有知道内情的暗暗好笑:听说老大早就喜欢这个姓蔡的泼辣小美女,果然是真的。
史晓峰体力已经很虚弱,甚至要把手搭在蔡小慧身上才能站稳。但听到蔡小慧当众吼陈择,不禁心情大悦。
深吸两口气,他估计自己还能支撑,说:“小慧,我必须要去救钱玉萍,你不要多想……”
蔡小慧急道:“什么时候了,我还计较个屁!但你现在的情况去和鬼脸打,我怎么放心?”
史晓峰慢慢说:“媳妇,你知道鬼脸的手段…钱玉萍落在他手上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我现在情况是不好,鬼脸也强不到哪里去,你不用担心我。”
蔡小慧想起鬼脸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叹口气说:“好吧,你去救钱玉萍……但不许你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史晓峰心里一热,犹疑道:“我去救钱玉萍,你怎么办?我怕鬼脸又搞什么调虎离山……”
陈择终于逮到机会了,赶紧凑上来:“你尽管去,我带一整队警力保护蔡小慧,绝不会出任何事!”
史晓峰心里说:你妹的,你来保护劳资更不放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说:“好吧,我把小慧交给你了——姓陈的,小慧是我的命根子,要有什么闪失劳资绝不饶你!”
他说的这么肉麻,蔡小慧脸一红,心里甜丝丝的。
市郊一处热闹的城中村,杂乱无章的楼群,被包围在错综复杂的电线杆之间,环境嘈杂、肮脏,充满了市井气息。
一般人很难想象,大都市S市也有这样的角落。更难想象的是,鬼脸选择的落脚之处就在这里。
钱玉萍蜷缩在地上,并没有失去人身自由。可她不敢叫喊,更不敢逃,因为鬼脸就在她身边,看着她笑。
再丑的人笑,也不会让钱玉萍吓成这样,她看见的永远是一张诡异的、毫无表情的面具。
带着面具的这个人,就像某种软体动物一样不停地扭曲、蠕动,仿佛刚刚从阴暗、潮湿的坟墓中爬出来……他的蠕动带着一种妖异、邪恶、令人恶心的节奏。
钱玉萍的胃部一阵翻涌,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呕吐出来。
“美人,你是自己把衣服脱了,还是等我来脱?”鬼脸的声音和他的形象一样,不能给人丝毫的愉悦感。
钱玉萍颤声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就在墙上撞死!”
鬼脸笑了:“哦?那你试试看,我会不会让你撞死?”
钱玉萍忽然冲到窗口,拼命捶打玻璃,嘶声叫:“救命…救命啊!”
鬼脸也不阻止,等她折腾够了,笑道:“这整栋小楼我都租下了,这间房我也改装过,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哈哈,哈哈哈!”
钱玉萍绝望了,无力地坐在地上,流泪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鬼脸不笑了,竟然叹了口气:“你这样不配合,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败坏我的兴趣?这样吧,我让你看一样妙物,保证你很快就心甘情愿和我上床,哈哈,哈哈哈!”
钱玉萍含泪骂道:“你做梦,我宁死也不让你碰!”
鬼脸啧啧道:“美人,话不能说得太绝,等你见了这妙物的好处,一定会爱不释手的,嘿嘿…嘿嘿嘿嘿。”
他摸出一根香——钱玉萍感觉是一根香,但很短,香料很粗很厚,和庙里见到的香不太一样。
鬼脸没用任何打火的器具,不知怎么搓了一下,香忽然被点燃,很快就发出一阵奇异的香气。
钱玉萍从没闻过这样的香气,这气味起初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渐渐醇厚、醉人,让人懒洋洋的特别舒服。
很快,她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从头到脚都不能动了,也不想动,只觉浑身每个毛孔都酥麻无比,比做SPA还舒服。
她的心情也在变化,渐渐不再恐惧、悲伤,而是莫名的轻松、愉悦,甚至是兴奋。
她的神智还没完全迷失,隐约意识到:鬼脸点燃的香似乎有催情的作用——想到这里,她猛然惊醒,使劲咬自己的舌头,盼望用剧痛来抵挡这迷香。
可是,她的力气在急剧流失,这一口咬下去,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鬼脸阴阴的笑:“美人,反抗是徒劳的。我这香叫‘销魂蚀骨香’,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你今天能见到,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哈哈哈……”
他接着说:“这销魂蚀骨香制作极难,需采集上百种珍贵的草药,现在世上只剩这一支,你说稀罕不稀罕,哈哈……我那女徒儿桑小媚,虽然聪明好学,也没能学会,后来我给了她一点点原料,她掺进了自己的‘销魂紫烟’,威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药力已开始生效,鬼脸轻轻抱起钱玉萍,放在床上。钱玉萍已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用眼神乞求鬼脸,虽然她明知这样没有任何作用。
鬼脸轻轻抚摩修长、结实、丰腴的大腿,笑道:“虽然年纪大了点,仍然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枉了我用掉世上唯一的一支销魂蚀骨香,哈哈…嘿嘿嘿……”
钱玉萍羞愤欲死,可身体却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反应……她心里无力地说:“晓峰,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轰”的一声响,房门碎成两半,一股气浪扑面——史晓峰终于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赶到,在门外用透视眼已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他的功力只恢复了两成,并无把握从鬼脸手中救人。于是一咬牙再次使用“七命绝杀”,以残余的内力震碎房门,意图吓走鬼脸。
他冒险一搏,已是油尽灯枯,如果鬼脸不上当,他和钱玉萍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