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客车降落在熟悉的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五人中除史晓峰外,都有不同程度的时差反应。
走出航站楼,时间还早。斯卡尔见史晓峰一脸的神采奕奕,大感诧异:我干了十几年特工,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竟然没有任何时差反应!
他努力抑制自己的睡意,说:“史先生,如果你的精神和体力没有问题,我们能否立即开始工作?”
史晓峰说:“可以,我没有问题。但我的女友需要休息——她的住处我必须知道,我们不能分开!”
斯卡尔笑道:“史先生尽管放心,我们是ZF机构,不是秘密组织,绝不会限制蔡小姐的人身自由。”
史晓峰心里说:放屁!要不是劳资在S市露了一手,现在还不是被你们当犯罪嫌疑人铐到英国来!
“我们不能分开!”这句话让蔡小慧打心眼里舒服,她跟上他,牵住他的手。他心里一热,感受到手上的温暖和柔滑,就像在东京仓皇逃命的那一夜,她第一次牵住自己的手。
斯卡尔招了招手,一台黑色的宾利慕尚缓缓驶来。等车停下,史迪生和史晓峰握手,说:“史先生,我要和你告别了。请你上车,斯卡尔和凯蒂小姐会带你去军情六处的总部。”
四个人都上了车,车内空间仍然显得宽敞。司机开动后,史晓峰悄悄说:“老婆,他们用这个车来接我们,待遇高的很啊。”
蔡小慧悄悄问:“这个车很高级吗?”
史晓峰说:“嗯,很高级!”
蔡小慧看了两眼,说:“我看一般嘛。”
史晓峰笑道:“智多星,你外行了。我五年的薪水,只能买到这个车的最低配置!”
蔡小慧有些意外,又看了两眼,说:“实在看不出来……他们这样隆重,说明这个案子很不简单!虽然他们奈何不了你,但是找不出凶手,你的麻烦会没完没了的。”
史晓峰一震,心想:我特么就光顾着看车了,我老婆就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他俩仍以狄丹语交谈,坐在蔡小慧身边的凯蒂又失望了。
车行到维多利亚区泰晤士河畔,坐前排副驾的斯卡尔说:“到了。史先生、蔡小姐请下车。”
史晓峰瞅着眼前十分现代感的大楼,心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军情六处总部,世界四大特工机构之一?很时尚啊,想不到。
斯卡尔和凯蒂先下车,前面带路,几处关卡一律放行。史晓峰和蔡小慧跟着进入大楼,见里面的人对斯卡尔恭敬的神态,估计这家伙在军情六处的职位不低。
四人乘电梯来到其中一层,电梯门打开,只有一个豪华套房。史晓峰比较满意:嗯,电梯入户,装修可以和明月酒店相比。
斯卡尔微笑道:“史先生,请蔡小姐住在这里,你满意吗?这是在军情六处的总部,整个英国也找不出更安全的地方了。”
史晓峰点点头,心想:谅你们不敢劫持小慧,否则我必定把军情六处闹个天翻地覆。
凯蒂说:“蔡小姐,你在此居住期间遇到一切问题都可以找我。你房间有部电话,不需拨号,拿起话筒就可以和我通话。”
蔡小慧点点头,心里明白凯蒂是负责监视自己的,说不定房间已经安装了监视设备。
然后,史晓峰随斯卡尔乘电梯往上几层,出来换乘另一部电梯,停下后出来七弯八拐走过了几个走廊,像绕迷宫一般。史晓峰见路径错综复杂,暗暗警惕,一直在心里记路。
斯卡尔终于停下,微笑道:“史先生,我们现在要见的是情报组长姬莉丝小姐,她是我的上司。”
史晓峰心想:姬莉丝,好香艳的名字。但愿这个女人比凯蒂漂亮一点,不然我万里迢迢来接受审问,再遇上个丑女,那就很不爽了。
见到了姬莉丝小姐,不是比凯蒂漂亮一点,而是漂亮很多。这位情报组长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比年轻的凯蒂性感、有魅力的多。虽然仍比不上迪亚娜和妮娜,已经算得上很有女人味的白种女人了。
史晓峰心情不错,尤其是这位性感女上司的修养更在外表之上。
“史先生,非常抱歉将您和您的女友从如此遥远的地方请来。”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和史晓峰想象中干特工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史晓峰本打算发飙的,对着这样一位女士实在发不出来,但他还是淡淡地表示了不满:“请?这位斯卡尔先生本来是打算用手铐把我当犯罪嫌疑人带来的!”
斯卡尔早料到他会当面告状,在一旁不动声色。
姬莉丝微微一笑,说:“史先生并不是犯罪嫌疑人,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替斯卡尔向您致以诚恳的道歉,希望您能接受。”
她这一笑媚态横生,史晓峰禁不住心里一荡,立即警告自己:这女人是个特工,不要被她迷住了!
于是,他淡淡一笑:“你们带我来英国,就是怀疑我和鲍伯的死有关。现在未经任何调查和询问,姬莉丝小姐何以就能断定我不是犯罪嫌疑人呢?”
姬莉丝又露出迷人的微笑:“原因有两点。第一,如果史先生真的具有斯卡尔说的那种能力,那么,他是无法将您带来英国的。您既然自愿来英国协助调查,已经在客观上排除了嫌疑。”
史晓峰同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姬莉丝继续说:“第二,我们已经调查了鲍伯被杀前后共一个月期间,全英国所有海、陆、空口岸的出入境记录,并没有任何关于史先生的信息——可见,史先生没有作案时间!”
史晓峰心道:这才是关键!他狠狠瞪了斯卡尔一眼,心想:你们既然知道我没有作案时间,还特么要给劳资戴上手铐!
姬莉丝注意到了他的不满,紧接着说:“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再次向您道歉,并衷心地希望您能不计前嫌,协助我们找出凶手!”
史晓峰稍稍气平,问:“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认识鲍伯的人远不止我一个。”
姬莉丝微笑道:“因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您的名片,难道您不想为自己洗刷清白吗?”
史晓峰点点头,心想这么简单的道理劳资居然没想到,这女人一定在心里取笑。
姬莉丝柔声道:“这么说,您是愿意协助我们的工作了?”
史晓峰又点点头,说:“我要先看看鲍伯的尸体,现在就看。”
姬莉丝和斯卡尔同时变色,姬莉丝脸上更露出了一丝惧意。
斯卡尔当了半天哑巴,终于开口了:“凶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残忍,被害者的尸体…可能会引起你的强烈不适……”
史晓峰打断他:“正因为如此,我更要马上看到尸体!因为我要形成对凶手的第一印象,作出自己的判断——这很重要!”
姬莉丝说:“史先生说的很对。斯卡尔,我们陪史先生去停尸房吧。”
斯卡尔答应了,立即走出房间。姬莉丝紧紧跟上。
史晓峰跟在后面,见姬莉丝以优雅的姿势扭动着性感的腰肢,职业裙装紧紧包裹的翘臀在眼前晃来晃去。
他禁不住笑了,心想这位情报组长当领导之前,多半是个“桃色间谍”,看她跟每个男人说话的那种媚态,一定是多年的职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