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发出痛苦嚎叫,身上魔气沸腾,削弱往体内无孔不入攻伐的青色雷光。
它有点大意,没料到现今阶段有修士将雷法修炼到“神通”地步,“泽中有雷,随动”之象,幸亏攻击不算强悍,只能及表,不能一下子打入初成的魔躯,否则有它受的。
“缚魔!”
稳居阵眼的金善言双手连挥。
他以阵为道,身在阵内,即为根本,魔头杀到他眼前都不会挪动半步,除非是变阵需要。
数道八卦光纹明灭游动,在阵内传递,眨眼间从四个方位“嗤啦”一声合围,缠绕住气势暴涨的魔头,这个时机抓得恰到好处。
魔头身上有雷光闪耀,又有道道光纹捆缚,后续光波形成一张紧密巨网,前赴后继进行绞杀,散布各处的修士精神大振,各种手段齐出,攻向众矢之的。
转瞬间,火焰、符箓、雷法、光网、剑气等诸多手段将魔头淹没。
金善言面色严肃,以最快速度控制五行塔旋动,塔身悬挂的铃铛剧烈摇晃。
他分心数用,以阵为网将魔头束缚在一定范围,要将各种攻击爆发到魔头身上,形成一波一波的重叠效用,又要疏通大阵的压力,免得一个照面便被庞大的攻击撑爆,还要保持大阵的各处顺畅,不让其它魔气趁机泄露逃逸。
斩草要除根,任何觉醒的低阶魔头,都是人世间的祸患。
然而下一瞬间,他脸色一变,喝道:“张观主,闪开!”
那个魔头不知通过什么诡异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将自身与三十丈外的一个低阶魔头进行了移花接木置换,把自身换去了外面,替它承受攻击的是那低阶魔头,应该是一种“魔遁”,并且火上浇油使了一点魔气手段,增加攻击碰撞。
身为阵师,对于阵内的异常和变化最为敏感,金善言察觉不对,想要将众多攻击爆发的能量疏导出去,短时间内何其难也。
只来得及拨动五行塔的土塔加快旋转,“轰”一声惊天巨响。
各种攻击被魔气吸引产生的剧烈爆炸,差点将阵法炸开,首当其冲是离爆发中心十丈之距的张闻风。
张闻风的身影化作一溜忽左忽右的残影,身如柳絮,几个忽闪,摆脱连续爆炸产生的冲击劲浪,他在空中施展出“移木换影咒”,这是一门结合了巨木幻生术和九宫飞星步的神通,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唰”,一剑刺向置身事外、身上还缠绕着丝丝雷光的魔头。
他一点都不担心法宝被魔气污染,剑式简单犀利。
“嗤”,剑尖刺破魔头轰来的拳头,像是穿透中空的皮革,不似实物之类,察觉内里有股古怪的黏稠缠绕吸力,他剑式没有用老,身影横闪,手腕微微拧转,剑尖顺势一划。
魔头故技重施的一拳打在空处,腰肋反被豁开了一道口子,黑气汹涌流淌。
张闻风一剑得手,没有多做停留,绕着魔头上下左右闪动不停,剑光稍刺即走,即使在空中不能完全发挥出“移木换影”的神通,一时间也将魔头给缠在原地脱身不得。
魔头暴跳如雷,好不容易争来的先机,瞬间易转。
它反而处处受制,魔躯伤害累累,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却也积少成多让它很不好受。
咆哮一声,魔头背后突然生出两条手臂,拳影憧憧,与绕去后面的张闻风硬碰硬交手一记,“砰砰”两声响,张闻风借力化作一溜轻鸿残影,去到了二三十丈外。
他功成身退,没必要在刀尖与魔共舞。
时间久了难免会被魔头算计。
他手中的长剑,剑尖三寸位置漆黑一片,魔气污染,需要他花些时间怯除。
趁着短短时间的空隙,金善言已经将众多狂暴攻击能量,往大阵四处疏导。
他腾出手来,一声轻喝:“八卦,降魔!”
五行古塔上的无数八卦符文闪亮,三百余丈范围的大阵,与之呼应,有光芒转动传递,快若流光,即使其中有阻隔断点,也通过其它位置续上,一层一层的线条组成了一座复杂壮观的虚塔形状。
而魔头则被困在“死门”位置,光芒耀眼,攻击无处不在。
得了提醒的众人,也从短兵相接与低阶魔头交手的混乱中镇静下来。
各自将火焰、雷法、剑气往大阵灌注,尽力催动大阵,对付再度被困的魔头。
群殴的真谛在于各司其职,不逞个人威风,不自乱阵脚,按部就班将一头差不多有金丹境实力的魔头耗着,溜鱼一样让其不得翻身,在绝望中耗到它身死。
被魔头一拳打退老远的金巧言,不声不响早就返回了她的位置。
就连查看过高轶伤势严重而性命无碍、放下心来的呼延坚,也重新加入围殴攻击,全力以赴贡献一份力量,丝毫不以自身院正身份而拿大。
积小成大,聚沙成塔。
十名自在境高手在阵师的捏合下,发挥出来的威力,即使一个真正的金丹境困在其中,都只有等死的份。
魔头似乎也察觉到不妙,咆哮着掀起一波一波魔气,试图破阵而出。
立体大阵在阵师的掌控下,像一台隆隆滚动的巨大石磨,不管魔头释放出多少魔气和低阶魔头,统统切割消磨掉,一点一点的压榨着狂怒的魔头,使得魔头时刻处于各种攻击之下,消耗着魔头的修为实力。
约半个时辰,多次尝试无果的魔头咆哮着,身上散发出恐怖黑色幽光,丈余高的魔躯猛然膨胀。
“魔头要自爆,不要慌!稳住继续攻击!”
金善言提前喝破大家都能看明白的事实,叫道:“魔头翻不起浪花,穷途末路而已,大阵能将魔头自爆产生的破坏能量,往几个方向宣导出去,大家正常防护自身,安全无虞!”
他口中说得轻松,额头有细密汗水沁出。
都是第一次直面一头如此厉害的魔头,即使是死撑,他作为阵师也必须得稳住大家,半步不能后退,否则人心溃散,成败逆转,往往只在顷刻。
魔头绝望了,发出沙哑难听的嘶吼:“你们逼我的……”
一道道法术或剑气攻击在魔头身上,发出“噼啪”声响,溅起一片片黑色魔气,魔头体内发出仿佛火山底下滚动的沉闷轰鸣声,让人心悸不已。
魔头身上泛起诡异的猩红色,与黑色交织,神秘而危险。
土堃突然想起什么,觑一眼上空风起云涌变天的夜空,黑暗里他能看到很远,大叫:“魔头不是要自爆,它要引来魔魂劫!快!打杀它!”
谢沫龄等人恍然醒悟,魔头不容于世,却又偶尔有修士入魔为害世人。
看似矛盾,实则是天道法则一部分。
当高阶魔头残害生灵无数,想要散功于天地间,试图走轮回路时候,往往天道不容,降下魔魂劫给予惩罚,天雷打得魔头魂飞魄散,没有来世。
而眼下魔头逃走无望,它用出了这一招要与围攻它的修士同归于尽。
天道惩罚之下,一定范围内的生灵皆要遭殃。
具体是多大的牵连范围,典籍中众说纷纭,每个遭遇此事幸存下来的修士,或面对的魔头实力不一样,或稍有夸大之词,没一个定数。
而他们所有人,要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反而容易化解。
各自跑路,比比看谁命大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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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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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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