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拉着我从学校逃离出来之后,再次隔空施法,使那群女学生变回原样。
唉,看来民国时期的语文课也不过如此嘛!
再看那徐老师一副细皮嫩脸的模样,不知是不是走后门强塞进去,靠脸蛋吃了个饭。
我和小蓝漫无目的的,一起在民国的老街散步。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面包店,里面的留声机里正放着首《六月船歌》,古典优雅的乐声,带着丝淡淡的忧伤,如深秋森林处的无人小溪,静谧地倾泻而出。
小蓝开始在玻璃窗前驻足停留。
我好奇道:“小蓝,你喜欢古典音乐呀?”
他脸微微一红:“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肚子饿……”
“那你等我一下!”
我快速进了面包店又快速出来,手上提出来满满一袋面包。
小蓝问道:“你没有钱,怎么买的面包。”
我从纸袋里掏出一块牛角包给他:“哦,我给卖货的法国佬说帮他介绍个中国女朋友。”
我学着老外的生疏中文语气:“中国妞,棒棒哒~”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没把面包喷飞了。
吃完面包,我们倆又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会儿,听听老街上的汽车声、自行车声,看看老街上的行人。
咦?旁边酒楼里好热闹,呜呜泱泱的围满不少人。
我和小蓝凑过去看热闹,向身旁的人打探消息:“发生什么事了?”
穿着破大褂的路人甲道:“据说抓了个特务,正要带回去审讯呢!”
“小蓝,我们快跟上,看看咱中华民族的传统十大酷刑到底酷不酷?!”
小蓝从怀里一掏,翻开《叛逆的小楠楠》,唰唰唰大笔一挥,我俩成了审讯室里的小哨兵。
特务处,刑讯室。
黑暗狭小的室内,阴森森的,挤满了众多杂七杂八的人物。
只见刚刚在还在上课的朱同学,已经被五花大绑绑起来了,旁边陪绑的还有一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好巧不巧,就连前一秒还在上课的徐老师也在现场。
陈默群道:“朱怡贞,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共党?”
朱怡贞道:“我不是共党,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陈默群道:“别狡辩了,你家那台收音机就是通共的证据,别以为你爸有点势力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快点老实交代,否则有你苦受!”
“说,你是不是共党?是不是邮差?!”
朱怡贞一脸恨恨地看着陈默群:“不,我不是共党!我不是邮差!我们家那么有钱,我一个堂堂大小姐怎么可能当邮差?”
继而,她又愤恨地盯着徐老师:“那台收音机是林楠笙要的,是我送给他的礼物!林楠笙,林楠笙才是共党!他穷,他就是邮差!”
“什么?”陈默群不敢置信地望着徐老师,“小林,这件事情,麻烦你解释解释?”
原来这个传说中的徐老师,还真的是披了马甲加塞进去的啊!
林楠笙脸上慌的一批,但很快镇定下来:“纪中原更穷,他才是邮差!”
陪绑大叔纪中原道:“我滴亲娘喂~我一个弹棉花的,能有什么坏心思?你们怎么不想想,老顾一个管档案的,怎么天天螃蟹鳗鱼八宝鸭、猪头红烧炖排骨?!”
顾慎言道:“嘿,这么说在坐的可都有嫌疑啊!陈站长,陈站长把小林安排在我身边到底是何居心?麻烦解释解释!”
陈默群把桌板一拍,厉声道:“尼玛这局是解不开了!来人,给我上刑具!”
小蓝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副狼人杀:“请大家各就各位!”
另外有两哨兵立马搬来一张大圆桌,气氛瞬间开始紧张爆棚有木有?!
朱怡贞和纪中原都被松了绑,大家纷纷落座成一圈。
小蓝开始发牌了,我坐在他左手边,收到一张女巫卡,并且用第三只眼,开始观察起周围人群的牌面。
只见朱怡贞收到一张小狼人,顾慎言、纪中原和林楠笙都是狼人牌,陈默群抽到一张预言家。
“天黑请闭眼。”小蓝道。
所有人开始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
陈默群睁开眼睛,指了指3号朱怡贞,小蓝向他示意为狼人。
“预言家请闭眼。”
陈默群把眼睛闭上了。
“狼人请睁眼。”
所有狼人开始睁眼了,大家伙面面相觑,继而恍然大悟,继而心照不宣。
“狼人请杀人。”
朱怡贞指指自己,再指指陈默群,大家一个比划,朱同学把自己杀掉了。
“女巫请睁眼。”
我睁开了眼睛。
小蓝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个人被杀了,你有一瓶解药救不救?”
我摇了摇头。
“你有一瓶毒药要不要使用?”
我再次摇了摇头。
“天亮请睁眼。”
所有人睁开眼睛。
小蓝道:“3号朱怡贞已经死了,大家开始发言吧。”
陈默群首先跳出来:“我是预言家,昨晚我查验了朱怡贞,我就说朱怡贞是共党奸细,你们还不信!”
老纪道:“我是村民,我有话说。如果朱怡贞是狼人,为何第一轮就死了?她不是应该先杀了你吗?一定是有人杀人灭口、欲盖弥彰。”
林楠笙一脸悲愤道:“我是预言家,昨晚我查看了陈默群就是狼人。没想到我竟然在他手底下干了这么些年,都没发现这匹大尾巴狼!我要弃暗投明!我要大义灭亲!”
他继而开始哭起来:“朱怡贞同志!朱怡贞同志你怎么啦?呜呜~”
陈默群开始暴跳如雷:“尼玛林楠笙,你可是老子当初一手栽培起来的!说,你是不是被小妖精迷惑了?是不是也叛敌了?”
顾慎言慢悠悠吐出一句话:“陈站长莫要激动!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陈默群深吸一口气道:“老顾,你来分析分析!”
顾慎言瞄了一眼四周,又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句:“我也是村民,但我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听到狼人杀人时的动静,貌似好像就是从陈站长这个方向传出来的。呵呵,不好说,不好说。”
没啥存在感的我开口道:“我是村民,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
陈默群开始从座位上跳起来:“尼玛这一局又是很难解开了,大家投票表决好了!”
小蓝道:“请大家投票表决谁是狼人。”
于是乎,所有的人都把指尖指向了陈默群,而我很没出息的,随大溜,犹豫着也指向了他。
陈默群开始青筋暴凸起来,对着我道:“你一个站岗的瞎凑什么热闹!”
顾慎言站起来安抚道:“站长,我觉得这件事情咱都好商量,好商量。”
陈默群道:“我都被冤枉成这样子了,还怎么商量?”
老顾道:“咱站里不是新到了个测谎仪吗?今天正好用用上,如果你不是卧底,上去了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放心!放心!”
老顾向门口两卫兵道:“快去把测谎仪搬过来!”
“是!”
两人动作利落地抬来一把测谎仪座椅,陈默群翻了下白眼,无奈地坐了上去。
林楠笙迅速上前启动按钮,把他四肢牢牢铐在案板上。
顾慎言道:“小林,愣着干嘛?来吧!”
林楠笙启动器开关,只见座椅头上的灯泡亮了起来。
顾慎言道:“陈默群,你是不是卧底?是不是对我党不忠?”
陈默群又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我不是卧底,我是你们的站长!”
座椅上的指示灯突然由黄变成了红,并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
有个机械似的女声道:“他是卧底!~他是卧底!~”
“我不是!——”
“啊!~”
陈默群正欲辩解,一阵电流迅速唰唰穿过他的全身,只见他的身子忍不住抖呀抖,头发都烧焦了,白眼翻不停,很快晕了过去……
第二天晚上,陈默群趁着我和小蓝值夜班的时候溜出去玩,悄悄偷了钥匙,翻出牢房投靠了日本帝国……
看够了十大酷刑,隔天,我和小蓝解除了身份,一起去吃糖葫芦、坐电车。
“叮叮咚、叮叮咚。”
电车里坐满了各式男女老少,神情都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紧张和凝重。
哎,战乱年代!
小蓝道:“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透过车窗,我瞧见不远处的一抹熟悉身影。
“等一下,小蓝,我们去发一下传单好不好?”
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