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手术失败了。”
一名护士向乔景两人鞠躬抱歉道。
“哈...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不是说手术可以成功的吗！”张烨辉难以置信地抓住护士的肩膀晃动道。
“这算什么？！算什么？！”
张烨辉猛的将护士推向一边接着“轰”的一声一拳砸向墙壁上。
“妈的......怎么会这样...”张烨辉咬牙靠在墙边。
“我们之前说手术可以成功是以为伤员体内只有一颗子弹，但没想到的是另一颗子弹居然打穿了肋骨打穿了他的胃部，这样的伤势可以说是致命的。”护士站起身语气无奈道。
张烨辉瞪大眼睛转过头看着护士咬牙吼道。
“你他妈搁这解释什么鬼东西呢？！为什么不成功？！！还不是你们这些做医生的不尽力而为！！就是你们！如果你们早点采取措施他妈他也不会……”乔景伸手拦住张烨辉。
“别说了，大叔，冷静一点吧。”
乔景抓住张烨辉的手颤抖到。
“我已经不想在听了，把默带走我们离开吧。”
张烨辉看向乔景那止不住颤抖的手忍不住朝护士“啧”了一声快步朝手术室奔去。
乔景缓缓放下僵硬的胳膊如机器一般移动坐会椅子上。
“我回来了。”张烨辉皱紧眉头抱着一脸沉睡般的杨默看着远处的乔景沉声道。
“嗯，我们走吧。”乔景坐起身看着张烨辉怀里的杨默微笑道。
两人沉默的坐在车里无言地看着远处的驶去的高速公路。
“说起来你为什么喜欢杨默这小子啊？明明自己是个男的。”张烨辉盯着远处在路口巡查车辆的交警握紧方向盘小声道。
“不行吗？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接受不了两个男的谈恋爱啊？”乔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
“我也不是排斥这个，不过是观念上接受不了两个男的吧，像现在国内接受这种新型恋爱的关系恐怕很少，仅限于shanghai一线城市。”张烨辉转过头看向乔景。
“这么说是现在的社会环境不允许新颖的事物出现吧，毕竟我们总是害怕对我们太过刺激和动摇我们三观的事物。”乔景看了一眼后视镜后方躺着的杨默。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男的了，所以你也不必要接受我这一点。”
“不是男的了？你在说些什么？”
张烨辉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乔景瞬间瞳孔微震。
“看吧，已经没有了，身为男人的特征。”乔景喃喃自语道。
“你......为什么身体会突然变成这样...”乔景赶紧移开视线一脸震惊道，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自从杀了何佳晴那天晚上的时候就慢慢变成这样了。”乔景垂下眼眸轻声道。
“那女孩，是杨默喜欢的人吧？”张烨辉看着眼前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嗯，从某种意义上我抢夺了她的身体并让她在这个世上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乔景轻声道。
“你可真会说啊，明明和笑脸男一起杀了她却冠冕堂皇的寻找替自己开脱的理由，真是可笑啊！”
远处马路中间的绿色路人瞬然变成了静止的红色路人。
“是吗......自从那天后我每次对着镜子观察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开始原本坚硬的头发逐渐变得柔和自然起来，下面如萎缩般的消失，皮肤逐渐不像以前那般坚硬紧绷，而是变成了触手回弹般的肌肤，五官也开始变得柔和淑静下来，远远看去我就像女生一般，不，我已经是女生了。”
乔景眼中的神色缓缓流转微微勾起嘴角笑起来。
“为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甚至可以改变自己的性别，我认为这样的举动足已称为“爱”吧。”
张烨辉一脸复杂地看着马路上空无一人场景。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同样的，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那之后性别会改变。”
张烨辉按下一旁的按钮打开车窗。
“不好意思，例行检查。”
这时门外的一名交警敲着车窗冷声道。
交警转动眼珠环顾张烨辉后又看向一旁的张乔景。
“后座位上躺着的人是谁？”交警眯起眼睛道。
“他......是我儿子！我儿子。”张烨辉笑脸迎和交警道。
“他刚刚睡着。”
交警微倾身子对着衣领上的麦克风小声道。
“这里是北城高速公路244号线，疑似罪犯，请求武装力量.......”这时交警瞪大眼睛眼中一道金光闪过。
“哦……哈哈哈，不好意思队长是我看错了！”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认真一点好不好？！”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交警边说边将麦克风关闭离开。
“喂，你小子反应速度还是一往如初啊……”张烨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
车子重新发动引擎向高速的路口的收费站驶去。
乔景带着耳机双手环胸看着一旁的张烨辉。
“你......为什么要撒儿子这样的谎话？”
“在意这些干什么？临时想到的啊！”
“和你以前的事有关吗？”
张烨辉下意识握紧方向盘。
“没有，你想多了。”
乔景“嗯”了一声后弯起眼角靠在车枕上。
“您的卡，还有找零，”
收费员朝张烨辉笑着弯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
张烨辉低头用手大概数了数钱币后将东西放进车柜里。
“没想到你的银行卡被infinite给冻结了以后还有这么多现金啊……”乔景撇了一眼几沓红彤彤的的现金笑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习惯把钱存在银行罢了。”
张烨辉启动汽车后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
“嗯～听你以前没被选为预备玩家的时候是干司机的啊？”
“对，以前初中刚毕业的时候就当司机在县城跑生意了。”
“存了不少啊？是为了家庭省吃俭用？”
“差不多吧，儿子刚上小学的时候就拼命开始攒学费了，只不过后来和我老婆离婚了。”车外的灯光照进车内，如一道道斑马路般横扫着张烨辉的脸颊。
“你撒谎。”乔景歪着头看着张烨辉。
“你老婆在三年前确诊胃癌后对家庭的经济感到绝望和没有学历的你，最后在某天晚上抱着尚且年幼的孩子一起从家里的阳台跳了下去。”乔景转过头看向车后座轻声道。
张烨辉撇过目光集中注意力看向公路。
“差不多要醒了啊。”
杨默缓缓坐起身转头看向乔景笑盈盈的脸庞不禁懵声道。
“我......睡了多久啊……”
“没多久，欢迎回来。”乔景笑道。
“喂！！你不是死了吗？小子！！！”
张烨辉从后视镜看向睡眼惺忪般的杨默一脸震惊道。
“唉？那好像又活过来了吧……”杨默摸了摸头傻笑道。
“笨蛋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