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栖湾,是东鲁南部一个小村庄,虽然有着不俗的名字,但家家户户却过着靠捕鱼为生的穷苦日子。
因为村子沿海而建,每年海水倒灌,土地含盐量极大,粮食根本种不活,这年份米面又贵得吓人,所以大多时候只能吃自家捕的鱼虾蟹。
常年食用海物,使得村里人比别处百姓来得都要壮实,就连女子和小孩也是如此,若说唯一例外的,可能就只有阿青带回来那个年轻人了。
阿青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俊俏女子,村里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说她比省城里的女子都好看。
阿青在京城有个做生意的亲戚,所以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京城帮忙,唯有过年才回来住几天,这让村里那些钟情于她的年轻人都不禁有些泄气,因为以阿青的姿色,哪怕放在京城,也仍会有大把人追捧。
这次阿青的归来,更是让他们彻底断了念想,因为她不但带回了一个男子,而且二人吃住在一起长达半年之久,若说不是意中人,任谁都不会相信。
那位年轻人名叫阿越,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力量却出奇地大,不但像村里其他青壮那样出海打鱼,而且收获不比他们这些祖祖辈辈居住于此的人差。
甚至有次归来,船尾竟拉了条比船身还长的大鱼,属实是让村里人震惊了一把。.xXbiQuGe.c0m
阿越如此吃苦耐劳,让村里那些一开始心存芥蒂的年轻人渐渐转变了想法,不但经常拉着他一起喝酒,甚至还会询问他何时会与阿青成亲。
每每被问到这个问题,阿越都会微笑着摇摇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
入夜,阿越带着一身酒气返回小屋,屋内此时仍亮着微弱灯火,一名女子静静守在桌旁,待男子关好房门,这才轻声问道:
“又去喝酒了?”
“嗯。”
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坐到桌旁,女子虽然心中不喜,可也不忍再发脾气,只得叹息一声说道: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还没吃饭呢吧?”
男子点点头,直勾勾看着桌上倒扣的碟子。
女子摇摇头,表情略显无奈,随后揭开碟子,底下是一条清蒸海鱼。
“还愣着干嘛,吃吧。”
女子吩咐一句,阿越这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慢点吃,忘了上次被鱼刺卡住喉咙了?”
女子轻声说道,并为其递上一碗稀粥。
“你做得鱼太香了。”
男子喝了一口粥说道。
“油嘴滑舌。”
女子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却带着笑意。
“对了。”男子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嘴中,“我听小西说,村东头的刘先生被他儿子接进城里养老去了,外头的先生要价又太高,村长想从村里找个新教书先生,识字就行,我寻思着明天过去试试。”
女子闻言眉头先是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刚要说话,就听对方继续说道:
“而且我总住在你这也不是个事,村里闲言闲语不少,那些家伙一见面就问我什么时候成亲,以后我吃住在学堂,你也好……”
男子说到此处便止住了话头,因为他瞧见女子正怒目注视着自己。
“你都打算好了,还问我作甚?”
女子撂下一句话后,直接起身回到了自己屋,男子见状挠挠头,嘟囔一句:
“这怎么还生气了?”
……
自从八王爷王柄权失踪后,王柄德的北上之路异常顺利,以雷霆之势连下数座州府,朝廷接连派出多位大将阻拦,皆是铩羽而归。
接二连三地失利,对方战力强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朝堂内部原因。
没了王柄权的牵制,小皇帝独木难支,每次发兵,朝中官员都是阳奉阴违,不愿出钱出力,当中不少心思活络地,更是早早跟王柄德搭上了线,暗中投靠对方。
王权还未颠覆,整个王朝的官场就已经成了一滩浑水,浑水中是一条条滑溜的泥鳅,任凭如何用力都抓不住。
小皇帝心力交瘁,不得已只得求助于自己的姑姑王冰瑶。
三公主王冰瑶平日里看似极好说话,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可一旦遇到大事,却又会展现不输男子的果决性格。
她先是直接摘去一些阳奉阴违官员的乌纱,然后通过暗卫提供的名单,将那些与王柄德暗中眉来眼去的官员尽数砍了脑袋。
如此铁血手段,使得朝中官员皆是噤若寒蝉,朝堂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明。
只是在知人善用方面,从不接触朝政的三公主,就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有意让镇远将军和某位镇守北部的将军共同掌兵,可东罕跟北突似乎是约好了一般,齐齐向边境推进二十里,两位将军根本不敢抽开身。
最后三公主只得退而求其次,用上了一位严将军推荐的后起之秀,那位年轻将领倒也对得起镇远将军的举荐,死守一城将近两个月,最后不慎被混入城中的碟子一剑穿心而死。
之后王柄德势如破竹,近十万大军一路压到京城。
……
当王柄德来到城外时,并未瞧见京师拒绝门迎敌,反而是如往常一般,四方城门依旧大开。
城中京扈卫夹道而立,手中枪戟横在地上,摆明了是在归降。
王柄德皱起眉头,遥遥看向城内,不知是否该进去。
这时有一袭白衫从南门走了出来,正是三公主王冰瑶。
三公主先是冷哼一声,随即面露厌恶道:
“怎么,亏心事做多了反而不敢进城了?”
“不知三妹何意?”王柄德立于马上,平静道。
“王柄德,从你谋反那天起,咱们就已经不是兄妹了,我王冰瑶这辈子只有王柄贤一个兄长。”三公主冷声说道。
王柄德并未在意对方的无理,而是沉声问道:
“陛下呢?”
“陛下让我将这交给你。”
三公主说罢,便将圣旨直接丢到对方脚下,随即扭头离去。
一旁已经是三军统帅的赵虎捡起圣旨,恭敬呈上,王柄德犹豫一下,直接抓过。
展开圣旨,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二叔如此想要这皇位,侄儿便给您,还请二叔不要为难他人。”
圣旨的最后,盖着一国玺印,鲜红如血。
王柄德看完圣旨紧闭双目,久久没有睁开。
半晌过后,他才重新睁眼道:“兵临城下才想起来让位,未免太晚了些。”
说完便一甩缰绳,率先骑马走入京师。
……
“当日我离开时,便说过有朝一日终究要回来,如今我做到了。”
王柄德嘴角浮起笑意。
一旁的聂映雪见状,沉默不语,这笑容,分明是苦涩多过喜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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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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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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