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父亲”这两个字,让川云顿时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自懂事以来,就从来见过自己的父母,甚至连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知道。
莫非群主知道?
良久后,川云才回道,“我从没见过我的父亲。”
“群主,你知道我父亲吗?”川云不知道古坤为何提起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又问道,“我只知道听别人说,我的父母是为羽化神朝征战,最后战死在了神朝的边疆。”
“你父亲本是南岭一介山村少年,乃是人族圣体,被羽化神朝看中收走了。”
“圣体?!!!”
川云不由惊呼一声,难怪羽化神朝会下大力气栽培自己,原来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人族圣体!
他所处的时代,圣体可谓是人族最强战体,还没有被地府和霸体联手下诅咒,是天地眷顾的体质,修炼容易,大成后可以叫板大帝的存在。
“羽化神朝一直在谋划一件大事?”忽然,古坤话锋一转。
“什么事?”川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跟自己的父亲有关吗?
古坤回忆了一下小说剧情,不紧不慢道,“神话时代九大天尊之一,曾创立过古天庭的帝尊,曾造“成仙鼎”,欲炼化整个凡间宇宙为鼎,一举成仙,破开仙凡的壁垒!然而他失败了,成仙鼎破碎。”
“然后呢?”川云皱了皱眉,对于古坤知晓神话时代的往事已经不觉得惊奇了,但不知道古坤为什么要讲这些事。
“后来成仙鼎被羽化神朝所得,羽化神朝意图修复成仙鼎,这样他们就能举教飞升,进入仙域,得享长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川云听到这里,忽然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能够利用昆仑山上的化仙池来修补成仙鼎,羽化神朝四处挖掘体质非凡之人,”说到这里,古坤嘴角泛起一丝坏。
“血祭成仙鼎!!!”
“什么!!!”
川云顿时双眸圆睁,背脊发凉寒毛直竖,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本来以为自己老爹是被羽化神朝看中收走,自己则是因为资质过人,又是功臣后代,所以才被羽化神朝并加以培养的,现在却被告知羽化神朝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那羽化神朝培养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也是要把他……
想到这里,川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对了,你现在炼制了属于自己的‘器’吗?”
古坤又开始把川云往另一个方向引导了。
“教导你的修士,传授过你什么秘术神通吗?”
“没有”川云没有隐瞒。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修炼体系,在轮海秘境就可以锤炼出属于自己的‘器’,”古坤款款道来,“可为何教导你的修士,没有让你炼制‘器’呢?更没有传授你秘术神通”
“为,为什么?”
川云越听越不对劲,心里也是慌得一比。
“因为羽化神朝压根就没有想培养你,只是想把你的体质早日催熟,”古坤发了个抠鼻的表情,“利用海量的资源,强行把你的体质催熟,然后拿去血祭。对他们来说,你们这些天骄只是血祭的材料而已,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拥有什么战斗力,只要修为境界到了就行。”
“这,这……”川云捂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回忆着自己十三年来的人生,越来越感觉有些不对劲。
莫非……自己一直生活在谎言中。
“好了,最后再跟你提一下。”
到这里,古坤也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还有一位在世的亲人。”
“谁?”
“你父亲被羽化神朝带走前,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姑”古坤又回忆了狠人大帝的相关剧情,记得狠人大帝目睹哥哥惨死,好像也是在幼年时,便道,“你姑姑其实比你大不了几岁,现在可能也才二十出头。”
川云姑姑的事情,古坤也只是随口说说。毕竟现在的狠人大帝还没有成长起来,也不要指望那个兄控会来救侄子。
“我还有个姑姑?”
川云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还有其他的亲人。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下线了。”
见自己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告辞后便匆匆下线了。
下线后,古坤走出了房间,抬头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双手叉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灵气。
“其实有时候想想,这种生活还不错。”古坤缓缓的吐了口气,自言自语的笑道。
在五庄观的修行生活,虽然没有WIFI,没有网络,没有肥宅快乐水,但是每天过的十分充裕,古坤心中总是满满的。
自己地球老家那边人,每天不是上班,就是烦恼这那,一生也不得清闲。那想穿越之后,他倒是过上了世外桃源般令人羡慕的生活?
每天若是没有什么杂务,就可以看看经书,打坐修炼,或者跟其他师兄吹吹牛,偶尔还可以在聊天群里,在那些诸天万界的群员面前当装逼大佬,靠着穿越者对剧情的把握,逗一逗他们。
要是哪天在洪荒待久了,就穿越到其他世界去游历一番。当大佬装逼的同时,也顺带看看诸天万界中的各种文明体系,领略不同世界的风土人情。
古坤有时感觉,这样的生活其实还不错,如果不是想念家人,他宁愿一生都这样度过!
“遭了,”突然,古坤才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今天该我去割草喂那几只灵鹿!”
说完,古坤连忙朝五观庄深处的后院跑去。
三十三重天外,无边混沌之中,有一座绽放着无数耀目紫色光华的宫殿悬浮其中,似乎亘古不变的漂浮着。
寂静的大殿内是万年不变的冷清,一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端坐高台蒲团之上,面上再无半点感情,冰冷的让人心惊。
老者眼睫轻颤,因着合道而无一丝七情六欲的眼眸,朝地仙界的西牛贺洲方向看了一眼,又缓缓闭上双眼,如同雕塑一般的静止。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