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很喜欢你,你知道吗,小盛?”徐姐在按摩床上躺下,问盛春成。
盛春成说不敢。
“什么不敢,你是嫌她不够漂亮,还是你有色心,没那个色胆?”徐姐问。
盛春成笑笑:“没有色心,更没有色胆。”
“那你还是认为桃子不够漂亮,对吗?没有男人看到他觉得漂亮的女人,会不心动,不起色心的,有色心很正常,要不你就不是人。会不会付诸行动,去追去泡,这个才是色胆,最后有没有成功,愿不愿意,就是女人的事情了。
“你要是认为桃子很漂亮,你却没有色心,那你就是在撒谎。男人在这方面,最会假正经了。”
盛春成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他说:“她老公是我朋友。”
“哦哦,那就是朋友妻不可嬉那套,对吗?”徐姐笑笑说,“那你来泡我吧,我老公不认识你,可以嬉,快对我动手动脚。”
盛春成大笑,他以为徐姐是在开玩笑,他还是笑着说:“也不敢。”
“为什么?你是嫌我不够有魅力?还是年纪大?”徐姐问。
盛春成说:“不是,徐姐你很有魅力,看上去也很年轻,我比你还老一点,是我们有纪律。”
“什么纪律?”徐姐不依不饶。
“我们规定,在单位,不允许按摩师,和客人有工作以外的非正常接触,我是老板,也是按摩师,更要遵守这个纪律。”盛春成说。
徐姐叹了口气,她说好吧,“这个还说得过去,那就下次吧,下次我带你出去,到一个你不是老板,也不是按摩师的地方,你总没话说了吧?”
盛春成笑笑,没有吱声。
徐姐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你呀,可爱也就可爱在这个不敢。”
盛春成没有忍住,问:“为什么?”
“轻易不能得到,这个才刺激啊。”徐姐说,“男女都一样,越是得不到的,才会越想得到,所以很多时候,在男女之间,欲擒故纵这一招,才会很有效。对了,你知道舔狗,为什么大多没有好下场?”
“不知道,徐姐教我。”
“太容易得到了,有些舔狗,你看着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不是你想要的时候,随时就可以要吗,那急什么,慢慢来,留在那里当个备胎,无聊的时候再去用好了,你越慢慢来,舔狗却舔得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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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说,盛春成大笑。
“对了,小盛,老倪怎么会是你朋友?”徐姐问。
盛春成说:“他的前妻,以前是我的客户,我和老倪很早就认识了。怎么,徐姐,你也认识老倪?”
“哈哈,怎么可能不认识,老倪追桃子,已经追得快上热搜了,早变成我们全公司的笑柄,现在还时不时有人在说。桃子为什么以前的同事,只有我一个还来往,她不怕我笑话她啊。来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徐姐用手招着盛春成,盛春成稍稍低下了头。
“哎呀,近一点,你还怕我吃了你?”徐姐伸手一勾,勾住了盛春成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去,脸都快贴着她的脸了。
徐姐说:“不要和桃子说啊,不然我和你翻脸。其实,我和老倪上过床,在他追桃子之前。”
徐姐说着松开了手,盛春成直起身子,徐姐说:
“那个时候,桃子对老倪来说,就是他得不到的,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哎哎,我可不是舔狗,我和他上床,只是想得到我需要的东西,我是闭着眼睛让他操的。”
盛春成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徐姐,言语的赤裸和直接,比桃子有过之而不及,就是连妍妍,也不会像她们这样说话,她们是在一个什么氛围,才会养成这样的语言习惯和风格。
徐姐好像察觉到了,她问盛春成:“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太直接,太难听了?”
盛春成看着她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其实我是不装,装没什么意思。大多数人,看到异性,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异性,都会有龌龊的想法,别和我说为了爱,其实就是为了上床,有本事你光爱啊,和柏拉图一样,不上床,有人能做到吗?孔夫子都做不到,对吧?
“我为什么不装,想通了呀,人想通了,就觉得没必要装了。我也是爱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这么过来的,最后发现,所谓的爱,爱上的不是废品,就是垃圾。对了,有一本小说,叫《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你有没有看过?”
盛春成摇了摇头。
“很好看,它写一个家伙,一只想找到生活的重心,找到所谓的生活的价值和意义,却总是有劳无获,忙来忙去一场空。
“他就像一只发情的猫一样,在三个女人之间周旋,想从她们那里得到心灵上的慰藉,最后屁也没有得到。他感到虚无、苦闷,又找不到新的希望,慢慢地对爱情也产生了厌倦。
“我觉得更直接一点,可以说爱情就是垃圾,至少是垃圾食品,吃的时候很过瘾,吃完了,对身体其实没有什么益处,反倒是有害的。我就是找了个爱情垃圾,他妈的才会命这么苦,一天都不能让自己空下来,空下来就会觉得心慌,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不过想想,人就那么回事,我就装都懒得装了。你算算,一个人,特别是我们女人,你自己真正能够支配自己的身体,也就十几年的时间,之前不可能,家里人管着,到读大学了,才没有人管,你可以自己支配了。
“到了四十几岁,那个时候,不是你不能支配,是你的选择权和被选择权都很小了,很少有人能看上你了,你想去和人家睡觉,人家还嫌你老,你说对吧?就这么十几年的黄金时间,你想怎样?你还守身如玉?
“像以前人一样,小说和电视里不是很多这样的,丈夫出去大上海做生意,女的在家里守着,她以为把自己守成了一个金逼,结果是守成一个傻逼。她的老公,早就在上海和其他的女人好上了,小老婆都有了,你说这不是傻逼是什么?
“女人就这十几年的时间,换算成天也没有多少天,你还不好好利用?什么金逼银逼镶钻石的逼,到了最后,都是进炉子,和那些垃圾逼一样烧烧掉的。活着空空掉,死了烧烧掉,不是傻逼是什么?
“想明白这个,我就好像开窍了,知道怎么利用自己黄金的时间了,我才不会把自己空空掉。要么快乐,图个自己喜欢,要么不快乐,但能换来我想要的东西,也是快乐。其他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才不管,逼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怎么用,你管得着吗?”
盛春成听着徐姐的滔滔不绝,既觉得新颖,想笑,又觉得有些厌恶和排斥,同时,还有一些些的悲凉,觉得徐姐正把他心里,原来觉得很美好的东西,残忍地,面无表情地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