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带着我家妹子,来我炼丹师总会可是来检测炼丹品阶的?还是?”
人还没到,娇媚的声音却传的很远。
风寒看着这个妇人,说,“我叫风寒,来炼丹师总会一为测炼丹品阶,二是想潜心学习炼丹术。”
燕妍走到妇人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立即掩口退到风寒身边。
妇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睛里看向燕妍时,大有一种怜惜的意味。当她在看风寒时,眼睛里带有一种光亮。
“风寒是吧,我家妹子很小母亲就走了,爸爸又是个混蛋。炼丹师总会权当是她的家一样……还是得谢谢你风公子了。”美妇人走近风寒,吐气如兰。风寒能闻到她身上的胭脂香。
燕妍用手臂戳了戳风寒,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风寒立即说,“都是一个人能做的事,我也不想看到燕妍被其他强人侮辱。”
美妇人转身,一头长发扫在风寒的身上,带出一股体香。
“那么,你跟我来吧,来看看你的丹道造化。”美妇人在前面说。
风寒道了一声谢,跟了上去,燕妍自然也跟在风寒身边。
身后的山呼海啸渐行渐远了。
“对了,风公子叫我海姨就可以了。这妹子的母亲跟我是好姐妹,说起她来……不提也罢。你只要知道我是燕妍的亲人就可以了。”
风寒表示自己知道了,燕妍得意的在身边得瑟。
不知道穿过多少回廊,身边的的人越来越少,眼前已经只有海姨一个人在前面了。
“这里是炼丹师总会的赋评院。负责主测评丹道品阶的是水一丹副院长。你不要想着跟燕妍妹子有关系,赋评院就能帮到你做一点浑水摸鱼,不要有这个想法。”海姨停住脚步,语气颇为严重。
风寒表示自己知晓,对海姨又施了一礼,直接踏门进去了。
燕妍气的直跺脚,“他怎么不跟我道别啊,就跟海姨你客气,真是的。”
海姨就像燕妍的母亲一般,拉过燕妍,让她抱住自己。
燕妍感受到胸前的柔软,又贴紧了些。
“孩子,让你受苦了。”海姨摸着燕妍的头发。
燕妍用力抱紧海姨,哭了,泪水很快打湿了海姨的胸口。
“不哭,从今以后,我照顾你。”海姨心疼的直摸燕妍的头发。
“不,海姨,我想跟着风寒。是他救下了我,又有些改变我了。”燕妍趴在海姨胸口,带着哭腔。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跟他一个还没结成金丹的修士,能有什么用。而且我看他也不是一个沾亲带故的人。”
顿了顿,海姨接着说,“他怕是像飞絮一样,是随风而起,随风而去,这次他来玄敕岛你也听见了,目的性很强,他救下你,说明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他是顾不上你的。”海姨摇头,坚肯的回绝了燕妍的说法。
燕妍无言以对。
她年龄也快二十岁了,从小在炼丹师总会见识过的实在不少,这让她比很多同龄的女孩子更成熟——她知道她在说什么。
燕妍挣脱开海姨的怀抱,她说,“您是担心他像我爸爸一样吗?”
海姨一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就窝火,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跟风寒去的。
海姨看着身后的赋评院大门,缓缓的说着,“妍子,你还小,你更年轻,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年龄,经历的多了,见过的男人也多。等你真正成熟了,修为提高了,你就知道,选择是多么重要。”
燕妍还能说什么呢?看海姨丝毫没有同意的想法,她想要施展出灵力来表现自己,可是,她的修为被废了。
燕妍有点站不稳。
海姨瞬时又抱住了燕妍,开口安抚道:
“妍子,知道吗,我小时喜欢坐在总会长的脚掌上做跷跷板,一摇一摇的。这个时候总会长看着我,经常自言自语的说,爱情,不仅要长大,心也要长大。”
风寒踏进赋评院,只感觉这里空旷的不正常。
从赋评院大门进去之后,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古阁,平摊在地上的只有一座鼎。
这鼎上插了三炷香,烟气飘来,风寒的肺腑一收,顿觉清爽。
“请问有人吗?在下风寒,受贵总会海姨指引,前来测试丹阶。”
声音传的很远,就是没有一点声息。
这时候,风寒想起了魏沧澜。记得在万仙宫的时候,魏沧澜就曾说过要带自己来这里测评丹阶,拿一枚炼丹师徽章。
现在,风寒自己来了,也只能是自己一个人。
从身后的天边传来声音,“风寒孙儿,转过来让我看看。”
风寒一听,听声音是一位老奶奶。转过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站了一位慈祥的老奶奶。
“请问您就是水一丹副院长?”风寒恭敬的问。
老奶奶看着风寒,连说两句,“是我,是我。”
说罢,水一丹颤巍巍的走近风寒,伸手想摸摸风寒的头。
风寒虽然奇怪,但看老人的神情慈祥而且动情,也就稍稍低下头,好让水一丹摸到。
“多少年,孙儿,你回来了吗?答应姥姥,别出去了。”水一丹抚摸着风寒的头发。
风寒只好说:“奶奶,您认错人了,风寒不是孙儿。”
水一丹一愣,缩回手就背过身去。风寒听到老人很小声的说,“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风寒一路来见识了不少人生冷暖,此刻心里倒是颇为淡定。只是看到老人发自内心的动情,由不的胡乱猜想,这里面又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水一丹指了指平地正中央的那座鼎,说,“只要你能催动这座鼎,你就是九品炼丹师。”
风寒抱拳致谢,走到鼎前,双手合十,催动神识就汇向这鼎。
接受到风寒的神识,这座鼎上的三炷香逐一熄灭了。
水一丹点点头,说,“你有着不错的底子,看来交你的炼丹师品阶不低。”
风寒心想,师尊魏沧澜的造诣教自己完全没问题的。
风寒继续加大神识,鼎发出轻微的鸣声,之后不管风寒怎样加大神识,在没有一点动静。
水一丹说,“好,停。”
风寒立即停下。
“八品的水准。在扎实一点,把心思放到炼丹上,进阶到七品也不是不可能——风寒孙儿,你就跟我那个孙儿一样,在这方面天赋不弱。”
风寒心里很纳闷,这座鼎是什么神器,只轻微的鸣叫一声,眼前的这位副院长就能判断出一个炼丹师的品阶和真实情况。
水一丹看着风寒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又回答了一遍,“孩子,对未知的事情,要心存敬畏。”
风寒远远的看了看这座鼎,鼎内的三炷香又燃了起来,那烟气还是清爽的很。
等风寒在看水一丹老人的时候,发现老人已经不见了。
天边又传来水一丹的声音:
“风寒孙儿,八品炼丹师徽章已交给你了,你现在可以离去了。”
风寒左看右看,没有看到所谓的炼丹师徽章,还是对空中行了一个礼。
当风寒走出赋评院的时候,风寒的肩头带了一枚丹状徽章。淡金色,徽章背后刻有风寒的名字。
这个徽章,风寒是出去后才发现的。他又看向大门里面,空荡荡的,远远的只有一个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