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序章第二百四十四章生辰宴上的谋算马车刚停下,苏娆便先下了马车。
在掀开车门之际,她面上所有沉默表情一息间敛没,嘴角适时勾起纨笑。
转脸变化之快,似乎她根本没有沉默过。
更没失望过。
她还是那个纨绔好色、乖张成性的苏家丑女。
今日的苏娆,没有遮掩她额间的那一道丑陋疤痕,就那么坦然露出。
告诉着诸暹国的每一个人,她就是名满云琅乃至诸暹和澹梁两国的那个臭名昭著的苏家丑女,就是她。
而随后下来的云霁,也如同苏娆一样,嘴角带出了霁月世子的标志性含笑。
对于身后传来的声声激昂毫无感觉与回应,淡然如月的云琅霁月世子。
冷淡疏离,是他对所有人标志性的态度,更是他对一直追逐纠缠他的苏家丑女一如既往的态度,视而不见。
能让她坐他的马车,也只是因为与苏二的关系,才会有这么一点特殊。
“霁月世子,请随杂家入宫。”
虽然霁月世子是迈步走入诸暹皇宫,可前来迎他之人却乃卫皇身边御前大总管。
云霁微微颔首,便随了大总管入宫。
云凌随扈身旁。
只是迈步越过苏娆之时,看去了一眼。
却没有多话唤苏娆跟上一起。
“云霁,你听好,本郡主不喜欢你了。”
苏娆突兀开口,就在这诸暹皇宫前,当着那所有围观云霁的人面前。
这句话如此喊出来。
“本郡主是皇伯伯亲封的荣华郡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是得不到的。”
似乎因为云霁又如此忽视不管她,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陌生的诸暹皇宫门口,让苏娆对云霁的耐心终是被如此消磨殆尽,她再也不要追着他跑了。
桃花明眸却深沉,四周艳桃之色更浓郁。
看去一眼因为她的话而惊呆的所有人。
又一句:
“本郡主所喜之人必须也喜本郡主,不然本郡主就会将他一脚踹开,世间好男儿千千万,本郡主为何偏要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已经走进宫门的月华身影,他的脚下溘然停滞,置于那月华衣袂下的玉指又蜷捏出苍色,一息,又松了。
“希望荣华郡主此次能说话作数,云霁在此预祝荣华郡主觅得好男儿。”
留下这句话,云霁走起,再无任何异样。
“本郡主生的天姿国色,天生丽质,有的是好男儿喜欢,不用你预祝。”
苏娆似乎不想落下风,又如此乖张一句。
更如此自恋,自恋她之容色倾城。
有的是好男儿喜欢她,她不缺云霁一个。
“这云琅国的苏家丑女好生嚣张,竟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与那位霁月世子这般言辞,那些云琅使臣都不管吗?”
这话,是那些跟随着月华马车前来的诸暹国百姓发出的疑惑,如此一个丑陋女子,她何以有此等自信。
更有诸暹女子们恼火,恼火苏娆这个丑女竟对她们所崇拜的霁月世子如此嚣张姿态。
若不是有卫队堵着这些人,女子们都能闯过来,手撕了苏娆,泄愤。
“这位云琅的荣华郡主,如此行事作风可谓见怪不怪,某在云琅经商之时,早已有所见闻,云琅国的荣华郡主,她可是连皇子们都敢动手打的,云琅的这些使臣哪个敢多言讨打。”
又有如此声音发出,同样是那些围观之人,替前面发声之人解他疑惑。
此次诸暹卫皇而立生辰,云霁虽作为使臣前来,可也不只是云霁一人,还有随后前来的其他两位使臣。
他们才是来为卫皇贺生的。
“郡主,您看我们是不是…”
也正如后面的那个发声之人所言,云琅前来的这两位使臣真不敢多嘴。
惹着苏娆。
可云霁已经走远了,他们若再不跟上去,世子那边又该要如何交代。
一边是嫡亲的云王府,一边是丰功伟绩的大将军王府,一位是天人之姿的霁月世子,一位是纨绔乖张的荣华郡主,这哪一边他们都得罪不起。
两位使臣是左右为难,若跟上去霁月世子,这荣华郡主因此记恨下他们…
可若是他们不跟上去,那更加不可能。
这思来想去,两位使臣你推我搡的还是走到苏娆面前,开口询问他们是不是也该跟上去了,再不走就迟了。
“没看见本郡主都不喜欢云霁了,还杵在本郡主身边干什么,碍眼。”
苏娆毫不给这两位使臣一点面子,直接不耐烦的将这两个使臣轰走。
这两位使臣却一点没觉苏娆落了他们的脸,老脸上挂不住,反而心中极其欢喜,忙给苏娆拱手作揖后,便带着身边随扈去追了霁月世子。
霁月世子都不管荣华郡主,他们自然是不想多管闲事,还是能躲就躲。
“宫门重地,围堵成这样,成何体统。”
耳边传来这一声呵斥,毅亲王身边的漠鹰。
毅亲王也来了。
其实黑檀木马车驶来已久,将宫门口一切都看得清楚,也皆听得清楚。
见着此刻没了别的事,才让漠鹰开口。
将那些围观的百姓驱离。
“暹…毅…迟…韶…”
咕哝。
苏娆看去,看着马车停下,看着毅亲王下车,桃花明眸之内层层波澜。
只一眼,苏娆直接迈步走了过去,目光也适时又落在跟随暹毅迟韶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赵莲馨身上。
她还是一如既往如此,只要和云霁有关的事,她的表情和姿态就会变,虽然她已经极力掩饰,可有些身体的本能反应,是脑子都不能控制的。
“赵莲馨,几月不见,怎么还是这么没点长进,你现在可是毅亲王的侧妃啊!”
走过来,苏娆直接讥讽,似是没事找事。
赵莲馨目光当即生变,舒兰更是如此,更气怒,就要上前和苏娆叫板,被赵莲馨一把拉住手腕,阻止。
“荣华郡主,此前时本妃年少不知,而今本妃已嫁了王爷,自是与王爷夫妇一体,荣华郡主如此羞辱本妃…”
这话看似是说:她未嫁给毅亲王之前所做之事皆是少女懵懂,从她嫁给了毅亲王,才知她此前对云霁的喜欢只是因为她不懂事,现在她一心皆在毅亲王身上,在自己夫君身上。
实则是:夫妇一体,苏娆如此羞辱折辱于她,就是变相折辱诸暹国毅亲王,不把毅亲王放眼中,说的再严重些,都可以上升到两国之间。
如此的软绵刀子,如此的杀人于无形,也就赵莲馨最擅长,惯会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