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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骆知祥

骆知祥,何人也,他是吴国实权者大都督徐温的右臂,左膀严可求也。大都督徐温的一些军费是这个饭庄支持的,这饭庄等于是大都督徐温的。那李驰哪知这些牵牵挂挂的关系?他还以为像其它客栈、饭庄那样易得手。
那张家二公子陷于赌场后,就有人报给了聚贤饭庄的掌柜张年永。
救人要紧!这张年永也不是傻子,先给银两,把人救出再说,反正这个饭庄现在又不是自己的,钱更不是他的,可这人是他的啊。在赌场混迹的人大多是歹徒,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如果有人一冲动,做出不可挽救的事来,废了这个儿子,那就划不来了。于是他急急尽快的赶到赌场,那些赌客要多少银子就给多少,赌场要多少银子也给多少。反正先过了这关再说,反正后台有人。
银子是给人家了,但情况还是要问的。可那张凡统支支吾吾的,支支吾吾的,说半截话。因为他想把这饭庄的房契给抵押了的这事给隐了,怕讨骂嘛。越是这样说话,那张年永越觉得有问题,心想:一定有隐情!所以张年永不遗余力的对张凡统连哄带吓,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实情。
张年永把前后的事一理顺,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我的妈呀!这整个就是一个局嘛------
遇到骗子了!张年永心道。问张凡统这些人的姓和名,他也不知道,问这些人是什么地方的人,也不知道,问这些人住在哪个客栈,他也不知道。那估计呢,你估计这些人应该是哪里人,还是说:不晓得。
其实他听过其中有人说是润州的,好像还听到过住在什么客栈,但他经历了赌场的遭遇后,给弄忘记了。
张年永恨恨的瞪了张凡统一眼,真是恨铁不成钢,一副败家子的样子。一想到败家子,他就心痛的厉害,心里又在呼唤:“可惜了我的饭庄!”
张年永心在哭泣。可惜了我的饭庄,这话他常常在心里呼唤。一呼唤,心就有滴血般的难受。原来这个饭庄是他爷爷留下来的,可以说是祖传啊。这张凡统向来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鸟本事没得还好打报不平,后来这个张凡统失手打伤了一个人,不久就不治身亡,结果被判个斩监后。
后来骆知祥主动出了面才救了他儿子一命,那时骆知祥经常的在这里吃饭,所以成了朋友。不过这饭庄以后就姓骆了,本来骆知祥打算取走这饭庄房契的,由于张年永一再跪求,因不想让老母知晓而伤心,所以房契还留在张家,但饭庄所收银两归骆知祥。张年永还是当他的掌柜,高薪给予,不过大堂管事是骆知祥的人。后这个骆知祥一直忙于国事,没有时间再看管这饭庄,就派了自己的得力助手马千里来秘密管理这个饭庄。
现在这个张凡统又来败这个饭庄,这饭庄他只是挂个名,实非自己,所以他把这个经过告诉了马千里。马千里又把这经过告诉了骆知祥,骆知祥听后,轻笑道:
“有意思,有意思,明天我到饭庄去会会他!”
李驰在准备着明天去聚贤饭庄事宜,带哪些人去呢?凌雪又不能去,因为张凡统认识他。柳青以及所带来的几个人也不能去,因为在饭庄吃饭闹过事,饭庄里的人都认识。董冲吧,可是现在就在饭庄里,他是个暗桩,更不能动。
一想到董冲时,董冲就急急忙忙的到了。他对李驰说张年永知道了一系列的事件是个骗局,叫李驰当心点并说饭庄明天放一天假,说后就匆匆离去,因为他是偷偷蹓出来报信的。李驰急速的思索着,至于张年永知道整个事件是个骗局这事,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只是个怀疑,没有确凿证据。到时可以说他耍赖。手上有房契,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条信息让他多了个心眼,本来打算自己单枪匹马去的,现在不得不按排柳青带一些人在饭庄外暗守以应不测,真遇到麻烦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世之大三缺,缺人、缺钱、缺物。这李驰现在就是缺人,没有可用的人,很苦恼,但没有办法。
第二天早上,李驰起得很早,他想早点去聚贤饭庄,早上应该没有客人,这样好跟掌柜的谈交房事宜。如果迟了,食客来了,如果双方争执会引来许多人观看,到时不好说话也许还有冒出打报不平者,自己毕竟是个外乡人。
其实收房哪有这么容易,大多数都吵得不可开交,后被逼无奈才完事。如果这张年永不好说话,李驰打算还拿出七十两银子,共一百四十两应该够意思了。借给了张凡统二十俩,那天下鼎四十两,这张凡统当面看到的!还有那些玉器旧物加利息折合十两。这些老物件在他家中被盗,他应该赔偿的。这等于正当的买卖了,李驰心道。
其实这只是李驰的算法,但拿张年永来说,等于这个大饭庄就卖了七十两银子!其实李驰就拿出七十两银子,世之哪有这等好事?
当李驰来到聚贤饭庄门前时,看里面很冷清,工作人员很少,好似不像个正常的饭庄那样有着忙得热火朝天的气氛。现在他才猛然想起来董冲昨天来报信时所说的话,说今天放假的,不怪没有看到董冲呢。
看来这张年永是有准备的了!李驰心想:这也正常,有人要收饭庄了,怎么还有心事做生意呢?于是他一脚迈进了大厅。大厅里站着一汉子,好似就是在等着他。他问是不是找掌柜的,一问一答,此人就把他引领到二楼一厅里然后退了去。
厅上方一太师椅上坐着一人,乃掌柜张年永也。张年永见有人进来,也没有答理,像没有看到一样。他端起茶杯,斜开杯盖轻轻啐了一口茶,然后就把茶杯轻轻放在身边的茶几上。李驰知其是张年永,从相貌上看出了,他和那张凡统没有两样。一个面相显憨厚,一个面相示老谋。
那张年永没有叫他入坐的意思,尽管对面就有几张椅子。也没有和他搭讪的意向,因为李驰又看到张年永又慢吞吞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吸了一口茶,然后自顾的欣赏这茶杯的花纹来,左看看,右看看,又转着杯身看看-----
李驰被晾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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